“你不也一样?怎么了?因为那两百万睡不着?”阿依古丽一个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表情很沉寂。听到刘伟名的话才转过脸来,看了看刘伟名,才微微笑了笑说道。
“你也太小看我了吧,两百万似乎还没有让我达到夜不能寐的能力。只是因为一些其它的事情感到烦而已。”刘伟名知道阿依古丽是在开玩笑,淡淡地回答道。
“工作上的还是家里的?不介意的话可以说给我听,心里面有事可以找个人倾诉,说出来后会好很多。”阿依古丽转过脸后说道。
“一些家里的事情,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不过,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说。只是想着这些事情心里面突然平静不下来而已。”刘伟名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说,难道向阿依古丽说自己与一个不是自己老婆的女人发生了关系,而且这关系维持了很长一段时间,就在今天,这女人告诉自己她给自己生下了一个孩子?
“几米说过一段话,我觉得很有道理。他说‘人到了晚上都是感性的动物,会想很多事,而且多半是痛苦的,这种情绪控制不住,轻轻一碰就痛。不要因为一点瑕疵而放弃一段爱情,毕竟在爱情里,需要的是真情,而不是完美。耐心点,坚强点;总有一天,你承受过的疼痛会有助于你。生活从来不会刻意亏欠谁,它给了你一块阴影,必会在不远的地方撒下阳光。’当然,这话不适合你,你是个坚强的男人。”阿依古丽听过刘伟名的话后,也没有继续往下问,而是悠悠地说了这么一段话,脸上带着很深的忧伤。
刘伟名突然觉得阿依古丽这话好像并不是对自己说的,而更像是对她自己说的。
“我觉得你这话更像是对你自己说的。”刘伟名淡淡地说着,然后道:“你刚刚也说了,心里面有事可以找个人倾诉,说出来后会好很多。心里面有事的话可以和我说说,你放心,我是一个很好的听众,我一点也不八卦。”
阿依古丽对于刘伟名的玩笑淡淡地笑了笑,随后淡淡地说着:“我只是觉得人生太无常了,没有什么东西是永恒的。我以前以为一些东西是会永远存在,只是,突然一下,他说没了就没了。有时候会突然觉得,人活在世上真没什么意义,我现在就在想,我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
刘伟名听着这话目瞪口呆,这话听得刘伟名心里面瘆的慌,有种感觉像是阿依古丽准备做出什么傻事一样。
阿依古丽估计也觉得自己的话说的太过了,转过脸看到刘伟名惊讶的不敢置信的样子,笑了笑,然后道:“怎么了?吓着你了?我只是随便说说而已。”
是不是随便说说只有阿依古丽自己心里知道了,不过,刘伟名还是觉得有点后背发凉的感觉。他可以感觉的出来,阿依古丽心里面藏着太多的事情。从这次见到阿依古丽的第一面起,刘伟名就有这种感觉了。以前的阿依古丽显然要比现在开心开朗的多,而现在的阿依古丽眉宇间仿佛总有一种淡淡的忧伤,而且,待人的态度也总是有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
刘伟名苦笑着摇摇头,然后说道:“吓到我倒是不至于,不过,确实让我有点后背发凉。”
刘伟名说完后望着阿依古丽,随后又点了根烟慢慢地说道:“其实,很多人都曾经有过这种想法。对生活失去信心,或者是已经感觉了无生趣。我想说的是,这其实只是一种暂时性的状态,是因为自己在情感上受挫,在思想上已经走进了死胡同,好像,自己除了这件事情就再也没有其它的事情可做了一样。我是深有感触,如果有兴趣的话可以听听我的故事。”
阿依古丽对着刘伟名微微笑了笑,然后道:“你知道的,女人无论在什么时候八卦的本性都不会改,我也不例外。”
对于阿依古丽这不是答案的答案,刘伟名只能报以微笑。
“你就当听个笑话吧,都是我的一些陈年琐事了。”刘伟名淡然地说着。
“我这一生说不上有多波澜壮阔,不过,却也算的上是丰富多彩了吧。不过,大部分的时候我都一帆风顺,基本上没遇到过什么太大的挫折,要说当时有多悲伤欲绝那是假的,不过,确实非常伤心。有那么两次吧,第一次是与我前妻离婚的时候,我与她很相爱,她对我非常好,而且,他们家也对我有恩,她的父母对我有再造之恩。后来,我犯了个错误,一个无法饶恕的错误。因为这个错误,我们离婚了。离婚的时候我表现的很男子汉气概,孩子、财产我什么都没要,用来表现出我有多么的爱她,我净身出户。但是,当办完离婚手续一个人回到家的时候这种坚强却顿时被击败了。我哭了,像个小孩子一样躲在角落里面哭泣着,我舍不得,真的舍不得。很痛,这种痛是撕心裂肺的。如果离婚是因为两个人之间不爱了或者是说性格不合适,我想我还不会这么痛苦,偏偏,亲手毁掉这一切的那个人正是我自己。后悔有什么是世界最为痛苦的一件事。离婚后的很长一段时间我都像个行尸走肉一样的生活,我也感觉生活了无生趣。感觉生活当中少了她的存在便突然之间完全没有了任何意义一样,这种状态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第二次便是早段时间,我父亲过世。”刘伟名说到这个地方长长地叹了口气,接着又说道:“父母只有我一个儿子,他们生活在小乡村,那里条件很苦,家里从小生活就是异常的艰辛,为了供我上学,他们吃了太多太多的苦,但是不管吃多大的苦,他们始终坚持着一个信念,那就是一定要把我送出大山。后来,我真的走出了大山,获得了一个很多人都为之羡慕的工作,也娶上了一个大城市的媳妇,甚至于,我当上了官,身边有了钱,成为了大部分人口中所说的那种成功人士。不过,自从我工作后,基本上没有在父母身边呆过,回想起来,这些年回老家看父母的次数屈指可数,而陪在两老身边尽孝的时间就更加的少了。上次父亲病了,我远在白山,母亲给我打电话的时候她很慌乱,完全没有主见。最后,还是村里父老乡亲帮忙给送去医院的。当我赶去医院的时间,医生告诉我,我父亲已经没有多少希望了。我那时候整个人顿时就完全蒙了。一个人,当你拥有的时候,你完全不懂得珍惜,一旦即将失去或者已经失去时,你才会突然醒悟,原来这个东西对我这么重要。我尽了最大的努力救治他,不过,最后他还是走了。这件事再次让我沉沦了很长一段时间。”
刘伟名说完之后看着阿依古丽,笑着说道:“当然,我不是在和你比谁更苦,我只是发现你心里有事,所以告诉你一个道理,再苦再难的事情都是会过去的。你在当时会觉得很难受很难过,不过,等过了一段时间,你或许依然会觉得难过,不过你会发现,太阳还是一样的会升起,生活一样的还是要往下过,你唯一要做的就是怎样让自己的每一天过得更好、过得更精彩更充实。”
“我知道,谢谢你。”阿依古丽也笑着回答着刘伟名。
第769章
阿依古丽友善地点了点头,没有回答刘伟名的话。很久之后突然背对着刘伟名说道:“他走了。”
刘伟名一下子没有听清楚,也没有理解阿依古丽说这话的意思,下意识地问道:“啊?谁走了?”
“他,我的丈夫。”阿依古丽微微转过身子低声沉重地说道。
“他去哪了?哪个国家?”刘伟名随即问道,他以为阿依古丽是说他的老公又出国公干了,他知道,阿依古丽的丈夫是一个外交官,而且是出身与一个外交世家,而且,她的婆家现在在国内也是有着一定分量的政治势力。
阿依古丽摇了摇头,随后说道:“不是出国,而是永远的离开了。你应该看过新闻,两个月前,我们在中东的一个大使馆被恐怖分子给袭击了。”
刘伟名立即惊讶地张开了嘴,有点目瞪口呆的感觉,随后结巴地问道:“你的意思是?你??丈夫??正在那里面?”
阿依古丽点头,淡淡地说道:“他正是那儿的负责人,事故发生的时候他正在办公室工作,现在,他已经被国家评为烈士了。”
刘伟名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这些事情他在新闻上看过。我国驻中东某个**国家的大使馆被一伙恐怖分子袭击,里面工作人员牺牲过半。当时,新闻给出的信息非常的笼统,也没有过度的报道,所以,刘伟名只是知道了个大概,详情确实不知。今天他才知道,原来,牺牲人员当中竟然有阿依古丽的丈夫。
“对不起。”刘伟名回过神来之后慢慢地说道。
阿依古丽伤感地摇了摇头,然后慢慢地说道:“我和他是大学同学,我们在大学相爱,后来一起经历过了许多事情。为了与彼此相守在一起,我们与整个世界做斗争,最后我们胜利了,所以,我们如愿以偿地走到了一起。结婚后我们过得很甜蜜,他对我很好,即使,因为我身体的原因而无法给他生儿育女,他也从未埋怨过我半句。我一直都把他当做我的全部,然后,现在我一无所有。这种感觉就像是心完全空了一样,我现在完全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活着,活着是要干什么。”
刘伟名不知道该说什么了,面对面前这个女人的这种遭遇,他所有的安慰词都显得过于苍白。
“人活着,总是有活下去的意义。我想,他如果能够看到你现在的状态也绝对不希望你是这个样子,他会希望你过得快乐、幸福。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你,我只能说,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变。有句话叫做逝者已逝、生者当勉之。千万不要做傻事,就算是为了让他开心你也要好好的生活下去。”刘伟名一阵词穷,突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谢谢,不要为我担心,我不会去做想不开的事。就像是你说的,就算是为了他,我也要好好的活下去,他父母就他一个儿子,就算他们都身居高位,但是到了一定还是要人照顾,我会帮他把父母照顾好,直到他父母百年的那一天。”阿依古丽点点头说道。
听到阿依古丽这么说刘伟名才稍微放心了一点,他现在是终于明白为什么自自己这次见到阿依古丽的第一眼起就觉得阿依古丽的人变的沉默了许多,而且眉宇间也总是带着一抹深深忧伤的原因了。
“你能这么想就最好了,我这人说起大道理来可能是一套一套的,不过要真的安慰人却是一句话都不会说了。总之还是那句话,要好好的保重自己的身体,起码你还有其它的朋友亲人,他们也都一样的在关心你,比如像我。”刘伟名最后裂开嘴说道。
“我知道的,谢谢你,刘伟名。”阿依古丽依旧点了点头,然后带着点感激地朝刘伟名说道。
“别和我说谢谢,我这人最怕别人对我说谢谢了。”刘伟名摇头摆着手说道。
阿依古丽微笑,没有说话。随后才问着刘伟名:“想不想睡?不想睡的话要不过来喝点酒?”
“酒?”刘伟名瞪大了眼睛。
“对,啤酒,昨天晚上出去买的。原本以为第一天到这晚上会睡不着,容易想起一些事情,所以买了点酒。结果,一直都没有勇气喝,而且,最后自己也稀里糊涂地睡着了,所以这酒也就没用上。”阿依古丽点头说道。
“你开下门吧。”刘伟名无奈地笑了笑说道。酒确实是催眠的最好药剂,有时候比安眠药还管用。不过唯一的副作用就是伤身,而且对于疗伤来说还只有暂时的麻痹作用。
刘伟名等到阿依古丽点头后才拿上一包烟走出了自己的房子,出门时阿依古丽已经开了门。刘伟名走进去,依稀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清香。
“酒呢?”刘伟名进去问道。
“那儿呢,特意花了点钱叫别人帮忙给搬上来的,不过,还没开封。”阿依古丽指着就放在客厅角落里的那一件啤酒说着。
“我先说好,喝酒时可以,但是你不能过量,更加不能喝醉。”刘伟名望着酒先说道。
“不会,我从未喝过啤酒,不过想来啤酒应该不会比白酒更难喝。只是今晚突然毫无睡意,所以,想喝点酒。”阿依古丽带着淡淡的微笑说着。
其实刘伟名自己也是很想喝点酒了,今天对于刘伟名来说也是一个不平凡的夜晚,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让刘伟名感觉自己的心脏都有点受不了。等到某一天,一个女人给你发个邮件和一张照片,告诉你,这个照片上的孩子就是你孩子你就会明白这种感受了。所以,对于阿依古丽的邀请刘伟名才会答应的这么快。在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与阿依古丽一样,都是属于心里有事的那种人。当然,这种事是有着本质区别的。
“看得出来,你心情也不好,你不说什么事我也就不问,喝一点吧,我尝尝是什么味。”阿依古丽接过刘伟名递过来的一瓶开了的啤酒靠在阳台扶手上说着,随后对着瓶子喝了一口,就一口直接喷了出来。要知道,对瓶吹与直接拿杯子喝那完全是两码事。阿依古丽这一看就知道是第一次对瓶吹,所以完全没有心理准备便直接喷了出来。
刘伟名见状直接去了客厅给阿依古丽拿了纸巾,阿依古丽擦完了嘴才不好意思地说道:“没想到啤酒这么难喝。”
“你应该拿杯子喝,对瓶吹确实不怎么好喝的。”刘伟名依旧是笑着说着,随后对着瓶子喝了一大口。
阿依古丽摇了摇头,随后对着瓶子喝了一小口。
“我和他是大学同学,那年他二十岁,我也二十岁。我们都是外语系的学生,他学习很好,经常被一些单位从学校请走去做一些对外的翻译任务,甚至于数次被国w院叫去临时替补出席一些外事活动,所以,他很出名,不过,我那时候是属于腼腆的女孩子,我不善于交际,一直都是喜欢坐在读书馆拿本书就可以呆一下午的人,所以,我听过他的名字,却从未见过。直到有一次,也是一次非正式官方的活动,不过,对口国家来访的人都是一些在民间很有影响力的人,正巧,国家对外翻译部门的那些对口翻译要么有事出了国外要么就请假,而且这次来访的人员比较多,我们这边对比迎接的人也就比较多,翻译完全不够用,就来我们学校临时借一批学生过去充当同声翻译。同声翻译的要求比较高,即使我们是专业的外语专业学生,但是能够达到同声翻译水平的也很有限。不过,我很有幸被学校老师给推荐了过去,与我同去的还有好几位同学,其中就有他。”阿依古丽拿着酒瓶慢慢地说着,她在叙述着她的故事,或者说是她与他的故事。当然,这些故事与刘伟名无关,他很好地扮演着一个听者,安心地听着,慢慢地喝着酒。
“因为活动比较重要,所以,主办方是比较重视的。虽然我们这些学生对对口的这门外语都非常的熟悉,不过,主办方还是不放心。于是,在活动开始的前两天,特意给我们进行了培训,而培训的老师就是他。他虽然与我们一样都是学生,但是,因为他出身在翻译世家,而且本身学习好,也参与过无数次高规格的外事活动,经验非常充足。我那是第一次见他,他长的很好,而且,很有书卷气。不过,他很严肃。不比其它女孩子,在他教我们在翻译时应该注意的一些事项时其它女孩子都与他开着玩笑,而我却只是认真的听着。不可否认,在那时,我已经喜欢上了他。我现在还记得,他那时候跟我们说,要当好一个翻译,不禁要有过硬的专业水平,还要有良好的心理素质,而作为一个翻译,良好的心里素质就是四个字,胆大,心细。而恰巧,我在那群人当中,是胆子最小的。他后来毫不客气地对我说,像我这样的胆子,别说是去给一些大人物当翻译,就是碰到一个外国人,我都会紧张的连话都说不出来的。其实他说的很对,我们学校不缺外国人,我们很多老师就是外国人,但是,看到那些与我们肤色不一样的人,我确实非常紧张。当天晚上,他直接把我叫了出去,去了一个地方。他说是一个朋友在开派对,我进去的时候吓了一跳,里面有好几十个外国人在那喝酒聊天,各种肤色的都有。他进去之后不停地与这些人打着招呼,就把我晾在了一边。当晚,我就在这些外国人当中过了一晚,我有点恨他,不过,从那次之后,我也就克服了一间外国人就紧张的毛病。那次翻译,我完成的很好。而后,我又开始有点感激他了。至那以后,我经常会被他叫去参加一些翻译任务,大部分都是他介绍的。他在那个圈子里面关系很好,他有很多单。他跟我说,他对这些低级规格的纯翻译任务不感兴趣,就全部给了我,其实后来我知道,并不是,他是为了锻炼我。当然,兼职这些翻译任务让我赚了很多钱。随之而来的,就是我与他越走越近。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突然发现,我与他已经慢慢地变成了形影不离了。毕业之前不久的一天晚上,他突然把我约出去,然后报了一大束花站在我没钱,告诉我他喜欢我,让我做他的女朋友。我当时都没怎么想,就很没有骨气的答应了。就这样,我成了他的女朋友。”阿依古丽慢慢地说着,但是,刘伟名可以看见她脸上洋溢的幸福和甜蜜。对于这种幸福的感觉,刘伟名很熟悉,也有点羡慕。
“而后不久,他便被家里安排去了外国留学,走之前,他让我等他,我点头。随后不久,他便走了。而后,他打电话给我,让我去参加国家外交部的翻译招聘,我也去了,并且,很幸运的直接被录取。后来我才知道,被录取我自身的专业知识固然占了很大的原因,而他帮我所做的一些工作也很重要。我初进外交部翻译室,便接受了差不多一年时间的魔鬼训练,那段时间每天很忙,而且都是采取的不合格就淘汰出局的方式,所以,我没什么时间和精力去想他。第二年和第三年,我在外交部开始参与一些不是很重要的文件的初稿翻译和一些低规格的外事活动的口译,当然,要求也很严格,我那时每天都在不停地学习学习再学习。虽然和他一年也很难见上一面,倒也并没有太难过。三年之后,他回来了,一样进了外交部的翻译室。回来之后,我告诉他,我想结婚了。他便带着我去了他家,那时候我才知道,他的父母、叔叔伯伯等等,都在外交部工作,而且,他的父亲那时候已经是外交部的大领导了。我那时候很迷茫和彷徨,我开始意识到,我和他的婚姻注定不会那么顺利。果然,他的父母并不同意我和他的婚姻,因为,他们已经早就为他选好了未婚妻,对象是一位大领导的女儿。那段时间我和他都很难过,我和他也吵过很多架。最后一次,他直接硬带着我,给家里面留了一封信,便去了一个云南的小镇。手机关机,断绝与外界的一切联系,就这样过了差不多两个月,这两个月我们朝夕相处,算的上是我这一生最为开心的两个月。两个月之后他带着我再次去了他们家。他消失的这两个月把他家都给急坏了,要知道,他家就他这么一个儿子,一直都是他父母的掌上宝贝。我和他去他们家便遭受了他父母的口诛笔伐,但是他只说一句,如果他父母不答应我和他的婚事他下次就带着我永远离家出走,绝对再不回来。他是那种人,说得出便做得到。最后,他父母只能选择妥协,而后我们便结婚了。”阿依古丽说到这笑意更浓了,望着刘伟名笑着说道:“怎么样,他是不是很聪明?很多年后我都在说他,如果不是因为他当时的这种不计后果的“无理取闹。”,我和他断定是走不到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