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一年的年初,全国的房价总体来说还算是比较平稳,有一些地方的房价甚至有一些颓势,这也是受到了美国次贷危机的影响,连美国那样的地方,房地产的泡沫都破灭了,中国的炒房者们又怎么能不观望呢?
房市是一个非常依赖资金流入的地方,只要有资金不断流入,房市就会坚挺,而只要炒房者没有信心了,资金的流入减缓,就会马上反映到房市上来,房市下跌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可以说,现在中国的房市还能保持没有大幅度下跌,已经算是一个奇迹了。
现在也只有苏星晖这样的人才知道,再过几个月,中央将会出台政策救市,到时候大笔的资金会流入到基础建设当中,这其实主要就是给房地产市场注入的一针强心剂,所以,中国的房地产市场是不可能下跌的,苏星晖只希望上涨的幅度能够比他的前世要小就已经足够了。
米修远得了苏星晖的指点,他不仅在嶙山市大搞开发,而且在京城、沪江等大城市频频拍得地段非常好的地块,准备进行楼盘开发,这段时间,由于美国次贷危机,中国的房市遇冷,这让土地拍卖也遇冷,不少房地产开发公司都不敢花高价来拍得这些好地段的地块。
这倒让米氏集团花费了比较小的代价,获得了大批好地段的地块,虽然米氏集团不会在几个月之后趁机涨价,但是他们获得的正常利润,也足以让米氏集团获利颇丰了。
现在的米氏集团,在美国的金融市场上屡有斩获,而在国内的房地产市场上,他们又稳步前进,几乎已经成为了国内房地产开发公司里最耀眼的一个。
除了米氏集团之外,宏图房地产开发公司同样也是表现显眼,他们同样在各大城市频频拍得非常好的地块,也参与了不少大城市的旧城改造和棚户区改造项目,这让宏图房地产开发公司也跟米氏集团一样,跻身于全国顶尖的房地产开发公司之列。
另外,香港多家房地产开发公司也跟着米氏集团和宏图房地产开发公司的脚步,在各大城市的土地拍卖会上表现抢眼,这段时间,大部分的大城市的地块拍卖,他们这几家公司都成了主角。
这样的形势,让苏星晖还是比较满意的,这些房地产开发公司跟他的关系都非常密切,他们在房地产市场上是不会乱来的,他们都只会赚取应得的利润,有他们兜底,这些大城市的房地产市场就不会过热。
而这些大城市的房地产市场不过热,全国的房地产市场也就不会失控。
苏星晖发现,现在他所拥有的实力也算是相当惊人了,有这些房地产开发公司跟他并肩作战,也许他能够勒住这个国家房地产市场的缰绳,让它不至于像一匹受惊的烈马一样狂奔呢?
当然,苏星晖的实力强,但是他所面对的对手实力更加强大了,那是几乎其他所有的利益集团的合力,因为他们的利益所在就要靠房地产市场的猛涨,苏星晖这样做是跟他们背道而驰,正好处在他们的对立面,试想,他们又怎么不成为苏星晖的对手呢?
第一千八百一十八章 去欧洲旅游?
随着四月一天天的过去,苏星晖的心里一直都有一些沉甸甸的,因为那个日子越来越近了,可是他什么都不能说,这种感觉是非常憋得慌的,甚至他经常在梦中惊醒,然后大口大口的喘气,睁着眼睛,一夜到天亮,再也睡不着了。
陆小雅觉得他是工作压力太大了,她让苏星晖别有那么大的压力,苏星晖总是对她报以一笑,说他没事,让陆小雅别担心。
其实,在现在的嶙山,也有不少川西人,因为现在的嶙山,到处都是工地,到处都是大型建设项目,于锐志和朋友们在招工上都很倾向于那些贫困山区的劳动力,现在他正在川西建抗震公益学校,所以这段时间,他们招了不少川西山区的人来当建筑工人。
这让苏星晖稍稍有一些轻松,在他的这一世,他已经做了太多太多,现在那些贫困山区有不少人都出来做工了,有的甚至是全家几口人一起出来做工,而那些孩子们虽然大部分都没出来,但是他们现在大部分能够坐在抗震的校舍里,到时候一定也能减轻不少伤亡的。
随着气温一天天升高,嶙山也一天天变得越来越美丽,特别是新区,新区的建设进度相当快,现在已经形成了一片新的居民区和行政区,这两年在这里修建了不少小区,那些从老城区旧城改造项目搬过来的居民已经住了进去,还有苍龙产业园被征地的老百姓们也已经住进了新区,成为了新区的居民。
新区不但建了房子,一些行政机关单位也都在这里建了办公楼,搬了过来,在鳞次栉比的高楼当中,还穿插着一些公园、体育场、商业街之类的设施,让居民们能够安居乐业。
现在这个季节,公园里的花都开了,姹紫嫣红,漂亮极了,苏星晖倒是会在休息日,等牛牛上完了杨教授的课,把他带到新区来玩一下,也算是让牛牛放松放松。
现在嶙山大学已经正式成立了,杨教授担任了嶙山大学的名誉校长,本来嶙山大学准备让苏星晖题词的,因为宝州大学就是这么做的,不过苏星晖婉言谢绝了,他建议由杨教授来题词。
苏星晖毕竟是一位领导干部,他并不喜欢给谁题词,而且现在这样一股风气很不好,就是什么地方都喜欢找领导题词,也不管领导的字写得怎么样,如果是光题个字那还好一点,就怕有的领导借题词的机会收润笔费,那就又是腐败孳生的土壤了。
最终,还是杨教授欣然给新的嶙山大学题写了校名,他的字同样写得非常好,有大师的功底,他给嶙山大学题词,照样可以给嶙山大学增光添彩。
现在杨教授虽然是名誉校长,不过他每周也还是只有那么几节课,他每天还是会认真的教牛牛,牛牛跟着他学,也确实学到了很多东西,他现在跟着父亲一起出来,都能够说出许多道理了。
杨教授教牛牛的都是经世之道,而不是死学问,他研究了一辈子历史,从那些历史书里,当然也能够找出朝代兴衰的规律,学到许多经国治世的本领,而现在,他将自己的心得,一股脑儿的都教给了牛牛。
除了这些历史知识之外,杨教授也不禁止牛牛看其它的书,他还鼓励牛牛多看一些其它门类的书,比如马歇尔的《经济学原理》、笛卡尔的《方法论》、亚当.斯密的《国富论》,以及许多哲学大师的哲学书籍,他也会让牛牛由浅入深的阅读。
牛牛现在已经十一岁了,他已经看得懂这些书籍了,因为现在这个社会跟古代社会已经有很大的不同,所以杨教授觉得,他除了学习历史之外,也应该看一些这样的书籍,这样才能够学贯中西,融会贯通,真正学到经国治世的学问。
牛牛也不是死记硬背,他学到什么东西之后,总会把这些东西来跟实际相对照,比如他跟苏星晖一起上街,就会按照他学过的经济学的方法来解读现在嶙山市面的繁荣,他去了乡村,就会跟苏星晖探讨该如何解放农村的生产力……
虽然他现在的一些观点还稍嫌稚嫩,但是这已经让苏星晖很欣慰了,这孩子的起点比苏星晖要高,苏星晖在他这个年纪的时候,哪有杨教授这种大师教他?而且教得这么好,因材施教,苏星晖敢肯定,牛牛将来一定会成大器的。
牛牛现在虽然才十一岁,可是身高已经超过了一米六,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少年了,他除了跟杨教授学习,在家里也跟父亲学拳法、练书法、学画画,每天都过得很充实,可以说是文武全才。
牛牛由于跟杨教授和父亲学习,也经常到民间去,他也懂得了很多做人的道理,他从来不在自己的班上炫耀自己的本领,他觉得那样是很幼稚的行为,当然,他的学习成绩永远都是全年级第一名,这个是没有人能够取代他的。
牛牛的成长,真的是让全家人都高兴万分,这样优秀的一个孩子,真的是全家人的骄傲啊!
苏星晖在前世并没有一个自己的孩子,在这一世,他却有了牛牛这样一个出色的儿子,他觉得这是老天对他的眷顾了。
有牛牛这样一个出色的儿子,也冲淡了一些苏星晖心中的不安感,因为那个日子真的是越来越近了,可是苏星晖总是觉得,自己好像什么都做不了。
四月底,苏星晖给于锐志打了个电话,他本来是想问于锐志什么时候能够从川西回来的,因为于锐志现在一直都在川西呆着,他在那里督建抗震公益学校,另外,他觉得川西的风景很美,所以他也想在那里多看一下风景。
不过,苏星晖可不能眼看着于锐志还呆在川西,因为那个日子就快要到了,于锐志呆在那里,太危险了,要是出了什么事情,苏星晖是不会原谅自己的,因为是他怂恿于锐志到川西去建抗震公益学校的。
在电话里,于锐志很开心,他说他正在川西一个有名的风景区玩呢,他说那里的风景美极了,还问苏星晖有没有时间去玩。
苏星晖说他可没有时间,他问于锐志什么时候有时间来一趟嶙山,他有事情要跟于锐志商量。
没想到于锐志说他再过两天就要回京城了,到时候他有空再去嶙山,苏星晖便问他有什么事情要回京城,于锐志说今年的五四青年节就是他跟廖蓉结婚二十周年的纪念日,所以他要回京城跟廖蓉一起度过这一天。
苏星晖这才恍然,原来于锐志已经结婚二十年了,过去的人们结婚,一般不是选在三八妇女节,就是选在五四青年节这一天,要么就是十一国庆节,比如苏星晖和陆小雅就是在国庆节这一天结的婚。
苏星晖对于锐志道:“于哥,原来你都结婚二十周年了,你看起来可没那么老啊?”
于锐志哈哈一笑道:“那是我心态好,我心态年轻,所以看起来就年轻,于昊文都十九岁了,我可不是结婚二十周年了吗?”
苏星晖道:“于哥,那你结婚二十周年,可得好好庆祝庆祝,要不要我们去给你庆祝一下啊?”
于锐志道:“这个就省了,我跟你嫂子还得过一下二人世界呢,我们打算去欧洲旅游一趟,看看昊文去,等我回来之后,我再去嶙山啊。”
于昊文在苏黎世大学读书,所以于锐志说要跟廖蓉一起去欧洲旅游,顺便看看于昊文,苏星晖听到他要去欧洲旅游一趟,倒是放下了心,他们去一趟欧洲,怎么着也得七八天,回来之后,他还要来嶙山一趟,倒是可以避开那个日子了。
苏星晖道:“那我就先祝你们欧洲旅游愉快了!”
于锐志哈哈一笑道:“星晖啊,要不你跟小雅也一起去欧洲旅游一趟吧?你天天这么大工作压力,也应该放松放松了,人可不是机器,上个机油就行了,你也需要休息啊。”
于锐志说的倒是真心话,他作为朋友,看到苏星晖每天这么忙碌的工作,他也替苏星晖捏了一把汗。
苏星晖道:“我可没有你这么轻松,再说了,我现在的身份也不允许我去什么欧洲旅游啊。”
苏星晖现在算是高级领导干部了,他确实不能随意出国旅游,除非是国外有人邀请他出国考察差不多。
于锐志道:“那还不容易?我帮你找个国家邀请你去考察一趟不就完了?”
苏星晖道:“还是别了,现在的嶙山,正是发展的关键时刻,离不开我啊,所以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以后还有的是机会。”
于锐志道:“以后有什么机会?等你再升几级,你再想出去玩就更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