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光弼点头表示赞同。
纪涛、张开山等县领导也下了车,走了过来,方有财几人慌得连忙迎上前去,跟县领导们寒暄了一阵,便带着侯光弼在村里转了起来。
现在野猪沟村的景区建设已经小有成就,不过现在是冬天,正是淡季,没什么客人来,倒是有一些工人在趁着淡季对一些景区设施进行修缮。
侯光弼来这里倒不是看风景的,他让苏星晖带着他走向了村子里最大的一个工厂,这便是全济制药厂了。
全济制药厂也是一副产销两旺的景象,拖药的货车一直从厂区里排到了厂门口,年底正是中药材收获的季节,因此,现在也是全济制药厂最繁忙的时节。
冯源东早就已经看到村子里来了一队车队,看到有人向他们厂子走来,他连忙迎了出来,他看到苏星晖,高兴的说:“苏镇长,你来了啊!”
苏星晖道:“冯总,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从法国回来的上俊华侨,侯光弼老先生,他今天是来看一下你们制药厂的,你带着他看一下厂区,给他介绍一下情况吧。”
冯源东点了点头,便带着众人在厂区里参观起来。
侯光弼首先就看到了厂区里的花树,虽然是一个工厂,可是厂区里的花树不少,看上去就跟个大花园似的,他随意的问道:“冯总,你们厂子里挺漂亮的啊!”
冯源东笑道:“侯老先生,这还是苏镇长在我们这里当副乡长的时候给我们规定的呢,不管是什么企业,首先得把环保搞好,说实话,我们当初执行规定的时候还有些不情愿,可是现在我们算是看到好处了,不说别的,就这花园式的厂区,在这里工作的人看了心情就好,工作效率也高啊!”
侯光弼点了点头,他看了看苏星晖,在这里看到的这一幕,让他对苏星晖又有了新的认识。
侯光弼道:“冯总,我看你们制药厂销售情况不错啊,拖货的货车排这么老长。”
冯源东眉飞色舞的道:“是啊,咱们厂在这野猪沟有中药材基地,这野猪沟气候好,土壤好,长出来的药材也好,有这么好的原材料,咱们厂生产出来的药效果也好啊,自然就是供不应求了。”
侯光弼道:“那这里是什么时候开始种中药材的呢?你们厂子是什么时候办的呢?我看你们这厂房还挺新的,应该办的时间不长吧?”
冯源东道:“不瞒您说啊,我们这个制药厂办了才一年多,这野猪沟种植中药材也才两年时间。”
旁边的方有财便把苏星晖在猛虎岭工作两年时间的所作所为都给侯光弼讲了一遍,他对侯光弼道:“老人家,如果不是苏乡长啊,我们野猪沟的老百姓,哪有今天的好日子啊!我们野猪沟的老百姓,都要感谢他!”
侯光弼非常认真的站在那里,听了方有财说的每一句话,听完之后,他深深的看了苏星晖一眼,便又跟在冯源东身后,参观起厂区来。
这一天,侯光弼在猛虎岭跑了几个村,看了好几家企业,虽然他七十多岁了,不过身体还是比较硬朗的,苏星晖也一直在他的身边搀扶着他。
一直到下午四点多钟,侯光弼才回到了上俊县城,这一天下来,饶是他身体硬朗,也有些疲累不堪了,在回县城的路上,苏星晖特意把车开得十分平稳,让他在车上休息了近一个小时,他的精神这才恢复过来。
回到县城之后,侯光弼吃完了饭,便又回到了侯家的老宅子里,又跟苏星晖说起了话。
第399章 投资什么产业?
苏星晖笑道:“侯爷爷,今天这一趟可把您给累着了吧?”
侯光弼道:“没有,今天我精神可好着呢。”
苏星晖道:“今天跑猛虎岭这一趟,你有什么感想没有?”
侯光弼道:“最大的感想就是,猛虎岭的老百姓,是真的尊重你啊!”
苏星晖淡淡的一笑,没有说话。
猛虎岭的老百姓,对苏星晖的感情那是没话说的,今天不管走到哪里,只要是有老百姓看到了苏星晖,都会发自内心的叫一声“苏乡长”,还会亲亲热热的拉着他上家去,让他吃好吃的,这种情感是骗不了人的,就算是对他们自己村里和乡里的干部,他们也不会这样。
侯光弼叹道:“我读了这么多年的史书,又在上俊县生活了三十多年,没见过你这样能被老百姓如此尊重的官员,就算是史书上,像你这样的官员也是屈指可数啊!”
苏星晖道:“其实,要做到这一点并不难,只要心里装着老百姓就行了。像当年的侯状元,不也深得百姓爱戴吗?”
当年侯家的先祖侯状元侯崇国,才学出众,文武双全,人品高洁,为官清廉,深得百姓爱戴,曾经历任县令、知府、工部侍郎、兵部尚书、都察院左都御史等职,曾经平定倭寇,在总督边事之时多次打退蒙古人入侵,因功加太子太保,被皇帝倚为干城。
就算他年老致仕回到上俊县之后,也替上俊百姓做过不少好事,至今他的故事和传说还在上俊县流传着。
传说侯崇国致仕还乡之时,他谢绝了皇帝给他安排的仪仗、车马,赐给他的金银、绸缎,轻车简从,只带着一个老仆人就回到了上俊县。
回到上俊县的那一天,侯崇国正好遇上了当时的上俊县令贪赃枉法、鱼肉乡里的事情,他经过微服私访,查清了县令诸般不法情弊,拿出了皇帝御笔的“尽忠”二字匾额,经过一番斗智斗勇,拿下了县令,为诸多受害百姓洗清了冤屈,还了上俊县一片朗朗乾坤。
当然,这个故事在史书上并没有记载,多半是上俊县老百姓的美好想象,可是,这也代表了老百姓对侯崇国的爱戴。
听到苏星晖提起了自己的先祖,侯光弼面色肃然道:“先祖崇国公之遗训,如今老朽也是一日不敢或忘,只可惜子孙不肖,都没能做到先祖遗训,可叹可叹!”
苏星晖道:“只要能够做到造福桑梓,做出对国家有益的事情,便是遵行先祖遗训了。”
侯光弼看着苏星晖道:“说起来,倒是你更像先祖崇国公,我们侯家子孙,没一个比得上你的。”
苏星晖大惊道:“侯爷爷言重了!”
侯光弼摇头道:“我可一点儿都不言重,其实从若昂那里买到那幅画起,我就在关注着你,他后来从中国又带回去几幅你的画,我又买了两幅,其中一幅就是你的《人定胜天》图。”
“《人定胜天》图?”苏星晖道:“这幅画也是您买了?”
侯光弼点头道:“对,是我买了,我非常喜欢这幅画,在我看到这幅画的时候,我似乎年轻了几十岁。你能告诉我,你这幅画是在什么背景下创作的吗?”
苏星晖道:“今年夏天长江不是发生过一场比较大的洪灾吗?我是彭家湾镇的镇长,当然要带头抗洪抢险,这幅画描写的就是当时抗洪抢险的场面。”
侯光弼点头道:“我年轻的时候,也曾经上过江堤防汛抗洪,看到了你这幅画,又勾起了我久远的记忆啊!”
苏星晖淡淡一笑。
侯光弼道:“从你的画里,我看得出你的才华横溢,从这几天我跟你的接触来看,你的人品、才能都很出众,也是一心为国为民,上俊县有你这样的官员,是上俊老百姓之幸啊,也是在上俊县投资的投资商之幸啊!”
苏星晖道:“侯爷爷,您太夸奖了,这让我都有点儿不好意思了!”
侯光弼不置可否的笑了笑,说:“你说如果我在上俊县投资的话,投资什么行业比较好呢?”
苏星晖心中惊喜不已,不过他脸上却并无异色,一直挂着淡淡的笑容,这让侯光弼又高看了他一眼,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这是能成大事的人啊。
苏星晖问道:“侯爷爷,你们侯家在法国有些什么产业?”
侯光弼道:“侯家在法国涉足的产业比较多,有生态农业、纺织业、机械产业、电子电器、酒店业、金融业等等。”
苏星晖沉吟道:“生态农业其实在上俊县是比较合适的,不过呢,现在国内的土地都是承包到各家各户的,国家还没有出台关于土地流转方面的政策,因此,现在要在这方面投资的话,挺麻烦的。”
侯光弼点头表示理解,政策层面的事情,他知道是挺麻烦的。
苏星晖道:“金融业现在也不现实,国内对外资银行进入中国还没有完全放开,其它几个产业倒都还是比较合适的。”
侯光弼道:“那你认为投资哪个行业前景最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