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秘书 第143节

她疑惑地看着我,我说:“听我的,没错。”

她鼓着腮帮子说:“管你们乡政府什么事啊?”

我笑着告诉她:“如果乡政府不迁址,你会去那地方租地吗?有些事,我们要暗度陈仓。”

她显然不明白暗度陈仓是什么意思,盯着我看了半响,摇摇头说:“你们这些人,太复杂了。”

我没回她的话,掏钱买了一包烟,转身去乡中学。

第146章 你是我的爱人

新年过后,我很少来乡中学。

苏西人对于男女间的情事向来持开明的态度,比如有哪家的媳妇与别人家的男人苟且了,乡人们大都报以一笑了之,在他们来说,男女间的事,就与穿衣吃饭一样,是少不得的。至于穿的是不是自己的衣,吃的是不是自己的饭,就要看个人的能力了。

在苏西乡,有两个人是许多妇人的情人。一个是杀猪的张屠夫,长得满脸横肉,三大五粗,一身的蛮力,一个人能把一头两百斤的猪摁在地上,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张屠夫是世袭的祖业,三代以上就操此业,传到他这一代,更是把猪杀得出神入化,猪杀得多了,人就满身杀气,不但猪看到他不敢哼一声,就是人看到他,也会远远的避开。

张屠夫终年一身油腻,一双蒲扇大的手弄起猪肠子来,倒是如小媳妇的巧手一般,上下翻飞,行云流水。张屠夫看上的女人,一般女人的丈夫不敢做声。只要被张屠夫看上,这家子从此就不会缺少荤腥,猪下水有的吃,等到水到渠成,张屠户睡了女人后,大蒲扇的手往往会点出一些钞票,甩在女人的肚皮上。

但凡是张屠夫点出钞票的女人,以后他就会绝足不再来。

张屠夫睡女人的事,在苏西乡老少皆知。但张屠夫有个原则,只睡家里养猪的女人。家里不养猪的女人,即便是天姿国色,张屠夫也不会动心。按照张屠夫的说法,哪是因为缘分不到。连猪都不养的女人,怎么会看上他这个长得像猪一样的男人。

还有一个就是乡政府畜牧站的骟鸡骟猪匠,苏西乡的人把他叫阉鸡杨。

阉鸡杨也是祖传的手艺,又在正规的农校学了一年,经他手阉出来的鸡,绝对没有一只水鸡公。所谓水鸡公,就是阉匠没有割尽公鸡的睾丸,残留一丁点的东西在身体里,做不得公鸡的事,却学着公鸡打鸣的鸡。就好像过去宫里的一些太监,去势的时候老太监手下留情,到最后也行不得男女之事,但更比男人骚得紧。

阉鸡杨人长得清秀,一双手更是比女人来的细腻纤巧,更兼着阉鸡杨嘴巧,就惹得苏西乡的女人心痒痒的不可抑制,往往是女人倒贴着阉鸡杨。每年开春过后,家家的鸡都要阉了,女人们就会早早来乡政府排队预约。苏西乡就阉鸡杨一个人会此手艺,早些年县里派来老阉鸡人,终究架不住终年没一个人请而黯然打道回府。

吃独食的阉鸡杨也有个原则,但凡是张屠夫染指过的女人,即便是天仙般的容貌,阉鸡杨也绝不心动。

当然,张屠夫和阉鸡杨的故事,只在民间流传,到现在,也没有一个人看到他们把女人压在床上。

苏西乡的女人,出嫁前很讲究,必须要走媒人这道关。没有媒人的婚姻,大家都会看不起,背后嚼舌根子的人比天上的星星还要多。

女人没有出嫁前都是姑娘,称呼也不能乱叫,否则会惹来一顿臭骂。出嫁前守身如玉,嫁人后只要屁股下了蛋,姑娘才会变成女人,才能挺起胸脯说话。也就可以信口胡掐男女间的事,再也没有人会指责。

我和薛冰的事,中间还是有金玲的作伐。因此没有人乱说,但毕竟我们还没结婚,走得太近,闲言碎语还是会飘出来。

刚到学校,校长老远就迎出来,握着我的手拉我去办公室。

在办公室还没坐稳,就涌进来一些老师,七嘴八舌找我诉苦。说我作为乡长,一定要关心他们这些老师。

我微笑着听他们说话,等到他们都不说了,我才开口说:“老师们都很辛苦,乡政府一定会支持老师们的要求。”

有个老师就说:“陈乡长,你也算是我们老师的姑爷了,听说乡政府要搬地方了,我们中学怎么办?”

校长就插话进来说:“陈乡长,你来了好。这几天我都快被他们烦死了。这些老师听说新乡政府还要修干部家属楼,也不知道我们老师有不有份?”

我笑着说:“你们的消息还真灵通啊,都可以去做特务了。”

老师们就笑起来,说:“我们这点水平去做特务,怕是早就被人打死了。倒不如说我们希望自己以后培养个特务出来,也是我们苏西乡的骄傲。”

校长展着一张笑脸看着我,等着我答案。

我沉吟一下说:“新乡政府八字还没一撇,家属楼更是海市蜃楼。你们着什么急?”

校长说:“陈乡长啊,我们现在不说,等到黄花菜凉了再说,哪就什么都没有了。”

我说:“校长啊,你先安心搞好教育工作,乡政府不可能不关心你们。再怎么说,你们也还是乡政府的一部分嘛。教师是干部身份,虽然不是行政级别,人事局还是有文件可以参照的嘛。”

正说着,薛冰逶逶迤迤过来,身边跟着几个女老师。

我是作为乡长的身份,第一次来中学,当然全部的老师都要来看我,以至于上课铃响了半天,老师们还围在校长办公室,不肯散去。

薛冰嫣然一笑说:“你怎么来了?”

校长一听,严肃地说:“小薛老师,你这话不对啊。陈乡长来我们中学视察,是关心我们乡教育发展情况嘛。”

薛冰笑道:“校长,你别上岗上线,他来中学,要解决实际问题才是好乡长。”

我指着墙上挂着的一个大钟说:“校长,该上课了吧?”

校长脸色一红,转身对围着的老师们吼道:“都围在这里干嘛?等糖吃啊?还不给我去上课!”

老师们一窝蜂散了,薛冰还是嫣然一笑说:“你在校长这里坐坐,我先去上课。”

校长一把拉住薛冰说:“薛老师,我们换一下,你来陪陈乡长,你的课我去上。”

校长还担任着两个年级的代数课,在某年的公开课上,校长是获得过名次的人。

校长夹着教具匆匆走了,屋子里就剩下我和薛冰。她看了看我,羞涩地说:“还要傻坐在这里呀?”

我就起身,跟着她去她的小房间。

刚进屋,薛冰就扑过来,搂着我的脖子嗔怪地说:“做乡长了,就不记得小女子了?”

我搂着她的腰身说:“怎么会。我天天想你呢。”

她脸一红,说:“我不信。”

我嘻嘻一笑,手在她浑圆的屁股上轻轻掐一把说:“我现在就让你信。”说着就伸手去解她的衣服。她一惊,死命拉住我的手,红着脸说:“也不看看什么时候,现在哪里能行啊。”

我说:“老婆,我们做夫妻的事,谁管得着?”

她伸手掩住我的嘴说:“你现在是乡长,乡长大白天的搂着老婆云雨,别人不会笑话死你?”

我心里一甜,说:“不云雨,亲一下总该可以吧。”

说着就不由分说噙住了她的嘴唇,伸出舌头在她如兰般的嘴里乱搅。她身体一颤,像一团棉花一样软瘫下来,几乎就要委顿到地上。

“我也想你。”她喃喃说,眼角沁出一滴泪来:“那么久了不来看我,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呢。”

我心痛地把她搂进怀里,说:“小傻瓜,想那么多。”

“你记得有几个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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