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手心里,还存留着她的津液,温润如玉。
她抿着嘴笑,问我:“你看什么?”
我一言不发,将手伸到自己嘴边,伸出舌尖舔了一下,谓然叹道:“真香啊!”
她吃吃地笑,轻声说:“还有更香的呢。”
我兴致勃勃地问:“是吗?在哪里?”
她看着我笑,笑容里满是娇羞。我心一横,伸手揽过她来。
她温顺地贴过来,伏在我胸口,如同一只小猫一般可爱。
我抚着她满头柔软的黑发,用一个指头勾起她的下巴,阴笑着说:“我想尝尝。”
她微微闭上了眼睛。我胆子越发大了,不顾一切低下头去,将一张满是酒味的嘴,盖在她如樱桃一般的小嘴上。
月影摇曳,疏影婆娑。浓密树荫下的汉白玉石凳上,我吻着娇羞如玉的美人,心里如翻滚着一锅开水。
她呢喃着呼应着我,将她柔软的舌头,缠绕着我。
我终于解开了她的衣扣,握住魂牵梦萦的山峦。
突然,树梢上一声鸟叫,叫声凄厉而悲哀。这只夜鸟的叫声惊醒了我们,她从我怀里挣脱开去,歉意地低着头整理衣服,不敢再看我。
我意犹未尽,还想搂过她来。
她却坚决不肯了,低声哀求我说:“陈风,好了。”
我只好叹口气,如泄气的皮球一样。
她似乎又于心不忍了,牵过我的手,慢慢揉捏着说:“其实,我们只要想着对方,不是更幸福吗?”
我梗着脖子说:“我是男人。”
她轻轻笑了起来,盯着我看了一会说:“是啊,就是因为你是个男人,而且还是个有点坏坏的男人,我才让你……。”
她迟疑不知道要如何说下去,她在选择一个更合适的词来表达自己的意思。
而我几乎是脱口而出地说:“亲你,吻你,是吗?”
她娇羞地点头,叹口气说:“陈风,不是我故意拒绝你。我是个有夫之妇,传统道德的底线是我的生活哲学。人啊,一辈子只能爱一个人。比如你,比如我,我们已经失去了,这不是我们能改变的,是命运安排的。认命吧1
我冷冷地笑,抽出手来说:“如果我要改变命运呢?”
“你不能1她坚决地说:“倘若你逆天而行,一定不会幸福。”
我笑着说:“想不到你一个党员,居然还有唯心主义的思想啊。”
“不,我是民主党派。我信奉的是耶稣。”
这个消息我是第一次听到,甘露居然不是我一个阵营的。
我好奇地问:“你们民主党派,能唯心?”
她淡淡一笑说:“其实你们中间,又有多少人与我们一样,唯心着。”
我顿时哑了。我从来没想过这样的问题。我只知道,在我开始接受教育的时候,所有的思想都围绕着一个主题。人类的发展,不能靠唯心。只有坚定的唯物主义,才能挽救人类于水深火热之中。
“陈风。”她叫我道:“我们在党校培训的一批人中,你是最后一个落实工作的。我之前听说你要到省公安厅去,为什么没去了?”
我摇摇头说:“我跟你一样,什么都不知道。”
“是不是孟小雨搞的鬼?”甘露突然抛出这句话来。
“不会吧?”我犹豫着说。孟小雨与我没直接冲突,他本身起点高,与我几乎不在一个层面。
“你是班长,按理说,你落实的工作是高的。可是事实是,孟小雨是我们一班同学中级别最高的了。”
“他本身就比我高。”
“不对。过去大家都差不多,而且这期培训班是打破重来的组合,是省委省政府预备的第三梯队。可是你现在做一个虚职的信访局副局长,倒还悠然自得,这不是你啊。”甘露似乎从儿女情长里走出来了,开始正襟危坐的与我讨论起仕途关系来。
我站起身说:“工作没有高低贵贱之分。任何一个位子,只要是为老百姓服务,为老百姓办事的,我想都是我想要的,也是我的人生目标。”
甘露吃惊地看着我,不相信地摇着头。
我低声说:“要起露了,我们回去吧。”
她还在迟疑,我已经不由分说拉起她的手。
第六百一十九章我是钱有余的救命稻草
甘露的交流整整进行了四天。
四天里,我陪着她去了三个县信访局,其中就有我的根据地,春山县信访局。
四天里,我们再没任何亲热,甚至一个暧昧的眼神都不曾有过。我心里暗暗失望,本来以为这几天会有惊喜,谁料到最后风平浪静。
还是市长亲自出面举办了欢送晚宴,宴会一结束,甘露就被他们市里的人,前呼后拥着回了房间。
我不能去打扰她了,一个人站在后花园里,闻着阵阵花香,喟然长叹。
甘露走后不到一个月,我按部就班在信访局上班,每日与许美丽说笑几句,然后回家吃饭,继续迷恋我的老婆黄微微。
陈萌和素雅她们像是突然消失了一样,生活里见不到只言片语。我去过苏娟她们住过的酒店,得知她们在我见过一面后的第二天就退房走了。
她们究竟去了哪里?没有人告诉我,我也不好打听。
市政府的调查小组快要工作不下去了,当事人没找到,一切都是空谈。
历练副秘书长召集我们开会,要求我们务必在两个星期之内找到当事人。事实是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连根毛的影子都没找到。
当然,这一切已经与我没有关系了。
我在甘露来访后,历练副秘书长就宣布我退出调查组,全力配合甘露的信访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