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警被陈志光下了一跳:“啊!陈局,不是我不同意,是我没法向我们队长交代啊!”巡警有专门的人员管理,一般称为大队长。
“扯!你队长要是为难你,你直接让他来找我!”陈志光撇了下嘴,直接一拍朱有才的肩膀:“跟我走!”说完,陈志光向自己的警车走去。
“啊!哎!”朱有才一愣神,赶紧屁颠屁颠的跟上了陈志光。
看到朱有才坐着陈志光的警车呼哨而去,剩下的这名巡警重重吐了口唾沫,气道:“怎么就让朱有才这个小子走了狗屎运呢!”
车上,朱有才紧张的指着方向,看到陈志光严肃的表情,朱有才心里真的又惊又喜,惊的是怕自己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好,惹怒了陈志光,喜的是,自己能够被堂堂公安局大局长看上,以后肯定好处不断。
经过朱有才不断的指路,陈志光终于来到了清河村。
看到前面坑洼不平的道路,再看看两边低矮的土房,陈志光一阵无语,怎么平阳县还有这么穷的村?
看到陈志光惊讶的表情,朱有才尴尬的笑道:“陈局,你一定很好奇清河村的破败吧!”
“哦!的确够破落的!”陈志光重重点了点头。
“呵呵其实很容易理解的,清河村地处位置非常偏僻,村里又没有什么有利的副业,全村几百口人全靠种地生存,大多数青壮力熬不住辛苦都跑到外地打工了,现在村里基本上光剩一些老弱病残了!”朱有才笑着解释道。
“哦!那县里就不管管吗?”陈志光有些不理解,最近几年国家大力号召帮助一些贫困乡村摆脱贫乏,可是清河村这么穷,怎么就没有人理睬呢?
听到陈志光的问话,朱有才嘴角不屑的一撇:“县里管?那可真是老婆婆生儿子稀奇着呢!”
“恩?”陈志光疑惑的望着朱有才。
“呵呵陈局,像清河村这种贫困的村,还有很多,县里就是想管,也是力不从心,要想改变一个乡村的贫穷,那不是用简单嘴皮子说说就可以的,那时要投入大精力、大资金的,说实话,县里现在根本舍不得拿出精力和资金来建设清河村的!”朱有才说道。
“唔!”听完朱有才的解释,陈志光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朱有才说的不错,现在县里真的没有那么大的魄力来帮助像清河村这样的穷村摆脱贫困,别的不说,就说修理一下眼前通往村里的路,就不是一笔小数目,再说了,现在县里当政的官员,还真没有几个是真心想为民办实事的主。
要是刘阳还在平阳县当县长就好了,陈志光不由感慨起来,像刘阳这种一心为民办事、有魄力的官员是在太少了。
看到陈志光脸色有些不好看,朱有才忐忑不安的问道:“陈局,我们现在还进村里吗?”
“进!当然进!来了,能不进去吗!”陈志光眼睛一瞪,一踩油门,“嗖!”警车窜了出去。
“哎陈局,您开的慢点,路上可都是大坑子,别把人颠簸坏了啊”朱有才使劲抓住车顶上的把手,脸色有些发白的说道,陈志光开的车太快了,路上又不平整,只把朱有才颠的够呛!
“靠!什么破路!”陈志光慢慢降下了车速,刚才一阵疾驶,把陈志光颠簸的也挺厉害,差点都抓不牢方向盘了,最后没办法,只能降下车速,像蜗牛一样慢慢朝村里‘爬’了!
“吁”看到车子终于不那么颤动了,朱有才长长松了口气,刚才真不是人能忍受的,现在身子一动还异常疼痛呢!
偷眼瞄了陈志光一眼,发现陈志光此时的脸上也有些不自然,看来陈志光身体也不好受哪!
第二百零五章 嚣张的胡球!
经过不停的颠簸,陈志光跟朱有才终于把车开进了清河村。
“真不是人受的罪!”打开车门走下车的陈志光大声咒骂了一句。
“呵呵陈局说的对,这条破路实在太难走了!”朱有才来到陈志光身边深有感触的说道。
“恩”陈志光点点头,四下看了看,村里基本没有什么动静,村民也看不到几个,回过头看向朱有才:“有才啊!你知道李梅的亲戚家怎么走吗?”
朱有才一愣:“李梅?”
“唔!就是原常务副县长刘阳的母亲!”陈志光解释道。
“啊!刘县长的母亲!”朱有才惊呼了一句,刘阳的名声在平阳县实在太响了,不由得朱有才不惊讶。
“呵呵看来你对刘县长也是很熟悉嘛!我今天就是专门来接刘县长的母亲回家的!”陈志光笑着说道。
朱有才现在实在激动极了,没想到无意之间绑上了公安局大局长不说,还机缘巧合的能结识刘县长的母亲,要是能跟刘县长扯上点关系,自己以后的道路还不异常通顺的很,努力平复了一下心情,对陈志光说道:“陈局,您等我一会儿,我找个村民问一问!”说完,不等陈志光回话,朱有才转身跑进了一家农院。
没让陈志光等很长时间,朱有才兴冲冲的跑了回来,老远就跟陈志光挥舞着手:“陈局,找到了!找到了!”
“呵呵……好!赶紧上车带我去!”陈志光高兴的说了一句,打开车门钻了进去,朱有才紧跑几步,一低头也钻进了警车,在朱有才刚坐好,警车就窜了出去,村里的土路明显被人修整过,相对进村的那条路,平整不少,就是窄了很多,刚好容警车通过。
转眼之间,警车拐了几个弯就消失在村里了。
李梅今天心情很糟糕,本来跟亲戚们聊了这么多天,心情很好,已经打算下午坐车回家了,可是一件烦心事缠住了李梅。
今天中午,李梅正在三叔公家吃饭,饭桌上虽然都是简单不能再简单的菜,最好的一盘就要数炒豆腐了,李梅拿着一个玉米饼子吃的津津有味,多少年没有吃饼子了,现在吃在嘴里异常的香甜。
正一边吃着饭,一边跟三叔公及其家人愉悦的聊着天时,门外传来一阵吵骂声,还间接伴有“咣咣!”的踹门声!
李梅惊异的抬起头向门外看了一眼,发现此时一个长的五大三粗的男人,一手拿着镰刀,一手拿着一瓶白酒,正大声的叫骂着什么,不时抬起脚冲关着的院门踹两脚,本来就是竹子做的门,在男子大力的踢踹下,已经渐渐有些变形。
“恩?”李梅疑惑的看向三叔公,发现此时三叔公脸色异常难看,注意看的话,身子还有些轻微的颤抖。
“爷爷!我出去教训一下那个瘪三!”一个20多岁的小伙子“蹭!”站起身向门口走去。
“站住!”三叔公威严的喊住了孙子:“李岩,你打不过他的,还是不要去冒险了!”
“爷爷!那就看着那个瘪三砸咱家大门吗!”孙子李岩气的脸色通红。
听到孙子的职责,三叔公无奈的叹了口气,从身后拿出一个烟筒,放进一些自制的烟叶,点燃默默吸了起来。
看到爷爷不说话,只把孙子李岩急的不得了,来回在屋内走动,真相不顾爷爷的阻止,冲出去教训一下那个瘪三。
听到祖孙两人的对话,李梅心里更加疑惑了,望着三叔公,张张嘴想问些什么。
“李姐,还是由我来告诉你吧!”挨着李梅做的中年妇女拉了李梅一把。
扭头看着身边这位三叔公的小儿媳妇,问道:“古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古静无奈的笑了笑说道:“那个踢门的大汉,就住在咱家隔壁,叫胡球,是这个村里有名的泼皮、无赖,平时就爱欺负个人也不知是不是我上辈子造了孽,那个胡球竟然看上我了,非要娶我进家门,我哪能嫁给他这种无赖,前些日子他来家里提亲,被我跟父亲当场赶了出去,从那以后,这个胡球就有空没空就来家里闹事,这一次已经是第4次了”说着,古静眼里布满了哀伤,一种无法掌控自己命运的哀伤。
“啊!”听完古静的解释,李梅惊叫了一身,对于眼前这个古静,李梅还是有些了解的,古静今年估计也就不到40,丈夫早年就出车祸死了,是村里点醒的寡妇,十几年来,古静都是一个人过着,从来没有再结过婚,膝下没有儿女,平时三叔公对这个儿媳妇也是疼爱有加,舍不得让古静受累,在三叔公心里,自己已经够对不住古静两人,怎么还能让古静再受罪呢!
要说长相,这个古静还真长的很文静,一双丹凤眼转动之间闪出一丝媚光,薄薄的嘴唇让人忍不住想亲两口,身材也很不错,凸凹有致,该凸就凸,该凹就凹,实属于一个美人胚子,怪不得让人家看上了。
就在李梅还想再说点什么时,外面踢门的胡球估计是失去的耐心,找来一根大木棍,照着竹子做的门就大力撞了起来,老远就能听见门口传来的“咔咔!”声,看来门坚持不了多久了。
由于胡球闹的动静太大,已经引来不少村民围观,大都碍于胡球的威势,没人敢上前制止!只能报以同情的眼光望向三叔公家里。
三叔公一共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大儿子跟大儿媳都外出打工了,平时很难回来一趟,还有一个女儿也是嫁到了外村,只有逢年过节才能回家看望三叔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