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时(身)处黑暗之中,只觉得满鼻熟悉的香气,手一抬便碰到滑腻柔嫩的,不消说八成是樊红雨!
手往上摸,两座坚(挺tǐng)却又绵软的山峰;手往下探,一簇青草和一汪泥潭,她居然(身)无寸缕!
方晟一阵心跳,扳过她的肩头将她揽在怀里,喃喃道:“这是什么地方?”
“我……家……”
“不怕人家发现?”
“怕什么……”
她突然贴过脸庞,微吐香舌,两人紧紧吻在一起,良久,他翻(身)上马,(挺tǐng)(身)刺入灼(热rè)泥泞的深处……
三百回合之后,樊红雨彻底清醒了,方晟又晕乎乎要睡觉。
“不行,我……又不行了……”
她吃吃笑道:“上午欢(爱ài),中午喝酒,晚上欢(爱ài),你过的是资产阶级醉生梦死的腐朽生活呀。”
“酒是断肠药,色是刮骨刀,今天两样我都占齐了,”方晟唉声叹气道,“难怪人家说谁谁被酒色掏空了(身)子,今儿个我算完全空了。”
“瞧你没出息的模样!”樊红雨又好气又好笑地拿手指戳了他一下,“落到老娘手里,没有三轮休想逃跑。”
“哎哟,三碗过不冈啊。”
樊红雨卟哧笑道:“要不是担心影响战斗力,中午灌也要让你把第四壶喝下去,包准比朱正阳他们还狼狈!”
“弄了半天你故意把他们灌醉的?”方晟这才明白她的险恶用心。
“你以为呢?”她额头顶着他的额头亲密地说,“一轮就跑,没门儿!还有啊,思前想来,我觉得有必要重新回到(床chuáng)上琢磨琢磨上午的话题。”
方晟哭笑不得:“你发那么大火,我一个字都不敢说呀。”
她躺回原位,静静隔了会儿,道:“我们樊家包括爷爷在内都晓得臻臻不是宋仁槿的儿子,他那付样儿就不象有儿子的人,臻臻跟他也没那种父子间的舐犊之(情),剩下的疑问无非是亲生父亲是谁。我哥是知道了,他心里藏着无数秘密,多一桩不算什么,不可能透露给任何人,所以……是该让爷爷知道咱俩的事了。”
“他脾气很暴……我担心他一怒之下做出冲动的决定。”
“对我还好,”樊红雨双手枕在脑后,(胸xiōng)前更加(挺tǐng)拔,方晟忍不住将手掌覆盖上去细细抚摸,“发火是肯定的,爸妈也饶不了我,毕竟你跟白家……唉,当初真是急病乱投医,怎会找到你头上,越扯越乱,唉……”
方晟无辜地说:“当年跟今天一样,你把我灌醉带到房间,然后……”
“那次没成。”她笑道。
“幸亏没成,酒后下的种质量堪忧,万一生个痴呆、先天不足的就糟了。”
“先锋大酒店,”她幽幽道,“那两天我才知道世间最美好的感觉是什么,之前那么多年白过了,欢(爱ài)至巅峰的滋味……女人一旦有这样的体验尤如染了毒瘾,今生今世都摆脱不掉(诱yòu)惑,当时我就体会到为何女人为了(爱ài)赴汤蹈火。怀孕、生下臻臻后我尽力躲着你,担心忍不住投入你怀抱,可是不行……我熬不住……”
方晟深深被打动,搂着她道:“我是很坏很坏、不负责任的男人,去年(春chūn)节看着臻臻和小宝、小贝还有楚楚在一起,我深感罪孽沉重,这么多孩子,我却……”
“还有鱼小婷的女儿。”
“唉,我真不知道她有生孩子的打算……”
“你没良心,我却不能不考虑臻臻的将来,至少在樊家内部要心知肚明,知道他不是连爹的真实(身)份都不清楚的孩子……”说到这里她语带哽咽,眼中泛着泪光,“你名声虽差,好歹是堂堂正正的男子汉,不象那个半人半鬼的东西。”
方晟内心也泛起酸楚,揽过她一言不发。
中午那通酒实在喝得太猛,两人又有一番剧烈运动,聊了会儿便相拥而眠。清晨醒来两人没敢开机,唯恐朱正阳那班人回过神后穷追不舍,按老规矩晨练了一回,然后方晟照例又呼呼大睡两个小时,而樊红雨活力四(射shè)地打扮妥当,到区委转了一圈后直奔潇南机场。
一旦下定决心,便义无反顾,回樊家大院迎接不可预测的暴风骤雨。
第648章 从宽处理
回到银山,方晟累得眼睛都睁不开,急切地想回宿舍睡觉。没有耕坏的田,只有累死的牛,今早樊红雨精力充沛得仿佛能参加运动会,而他怎么也打不起精神。
24小时内三场战斗,加上一场猛酒,铁打的金刚也受不了。
途中陆续接到朱正阳等人的电话,追问方晟昨天中午睡在哪儿、什么时候回去、与樊红雨有无联系等等。
方晟反咬一口,不满地说你们这些人平时把兄弟(情)谊挂在嘴边,被樊红雨一吓全懵了,五个大男子愣是被她放倒,还意思问?以后别提这碴儿了,传出去丢人!
朱正阳恨恨说真是大风大浪都(挺tǐng)过来,最终翻在(阴yīn)沟里,没想到她平时喝红酒都装模作样脸红,喝白酒这么狠!
方晟说你们几个明知她揪着我不放,就没一个(挺tǐng)(身)而出帮我代一壶的,算什么哥儿们义气?
朱正阳哭丧着脸说我连你什么时候喝第四壶都不知道,一觉从下午睡到今天上午,脸都丢尽了。方哥,下次有机会咱们合计合计,务必把她拿下,然后随便你处置!
滚你的蛋!弄不过人家还敢装大尾巴狼,以为吹牛不上税么?方晟笑骂着挂掉电话。
停好车子想从后门溜到宿舍楼,正好接到许玉贤电话,微笑着问:
“听说昨天中午五条汉子被樊红雨一个人全喝趴下了?”
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没到一天梧湘的事居然传到许玉贤耳朵里。方晟郁闷地说:
“哪个打的小报告?”
许玉贤哈哈大笑,道:“过来吧,有事找你商量。”
来到市委书记办公室,一进门许玉贤瞅瞅他的脸色,摇头道:“你看看你们,平时喝起酒来神气活现,口若悬河,怎么被人家樊红雨收拾得这么惨?我都不好意思承认是你的老领导。”
“究其原因,我认为主要有七个方面理由……”
“算了吧你,输就是输,还做长篇报告呢,”许玉贤摆摆手示意酒的话题就到这儿,拿起桌上一份材料递过来,“看看这个。”
方晟拿起来一看,标题赫然写着:红河管委会草菅人命引发血案
“谁写的?”他吃惊地问。
“省法制(日rì)报记者写的内参,被宣传部压下来了,那个记者认为自己揭露的是真相,扬言要发到网上。”
“文章一旦发表,对市委重新审议陈景荣处理决定将产生负面影响!”
“这就是我找你的原因,省委把烫手山芋扔到市里,接还是不接?”
“已经扔过来了,不接也得接,”方晟沉思道,“据小道消息省委讨论陈景荣处理决议时出了点意外,原本打算从轻处理,结果险些造成从重惩处,老大没办法了才发回重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