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走了,你们都好好的,有事给我打电话。”他看着香雪道。
“良子哥,我们家没电话,要打电话得去邮局的哩。”树根儿道。
他点头,“这样啊,我知道了。”
他最后看了香雪一眼,这才往外面走去,树根儿看了眼香雪,“姐?”
香雪难过的点了下头,“早去早回,一会儿饼都凉了。”
“知道了,我送良子哥。”
树根儿兴奋地带着麦子跑向吴良。香雪小跑了几步站到了院门口,一直看着吴良和树根儿一大一小的身影消失在街道的尽头。
老倔头不知啥时出来了,他也隔着院子看着外面,然后转身看着香雪,见她失魂落魄的样子,就吧嗒着烟袋锅子,隔着栅栏道:“我这快七十岁的人,当然也在外面跑过大城市,也是见过世面的哩。”
“他是好人,心地善良。”
听着老倔头的话,香雪默不作声,他看了眼她,继续道:“孩子,有些事不能犹豫,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香雪听懂了他的意思,脸上带着泪光,“可他是城里人哩,早晚要走的,不会把根留在这儿。”
“我会看相,吴特派早晚会飞黄腾达,那些当官的有钱的,身边女人都多着哩,现在跟过去都一样,没啥区别,遇到了喜欢的人,就别松手,这一松手啊,人就跑了”
老倔头不再吱声,抽着烟坐到了院子里,看着东方一点点发白。
香雪进屋,拿着盘子装了两张烙饼还有炒鸡蛋,“倔爷,给。”
“谢谢丫头,好人会有好报的。”
“我早就知道,他一眼会看上你的,你是咱们来河最好的女子,而且你也逃不掉的。”
他嘿嘿一笑,“我也早给你看过相,你还记得不?”
香雪一笑点点头,老倔头咬了口葱油饼,满嘴都是油,他神秘兮兮地道:“我早说过,你是做皇后的命,那是要以后母仪天下的哩,你这命就合在了这吴特派身上。”
“难道他会是皇上?”问完,香雪就红着脸后悔了。
“差不多吧,我一直看他身上有条真龙,别说在来河这小地方,就算是县里城里,都没人能压得住他,不信你就看吧”他吧嗒着嘴,“听爷爷的没错,那古代皇上都是三宫六院,女人多不是个事。”
“你没听说那王家镇的书记董选民,先离了婚又找了小媳妇,比他小了二十多岁,而且他在外面还有女人,镇里头传的沸沸扬扬的,唉这些当官的。”老倔头摇摇头。
“那他以后也会做大的官?”香雪喃喃道。
老倔头眯着眼睛,一幅高深莫测的样子,“我看不会,他好像对当官没兴趣,他身上没有那些人的官气”
见大客车开远了,树根儿带着麦子一直在后面小跑着追着,直看到车奔了青山村的方向,再也见不着了。
吴良坐在最后一排,他伸出车窗招手,直到也看不到了树根儿和麦子。
他打开双肩包,看到里面放着新鲜的一包苦茶,那是纯野生的,好似还带着露珠儿。
他取了一片放进嘴里,轻轻地嚼,是啊满嘴的苦,可真苦。
可等你苦习惯了,适应了这苦,你就觉得不苦了,觉得不苦了
当吴良到了大江市下车的时候,就见豹子和狗子站在下面等他,他呵呵一过去,狗子迎了上来接过了他的包,然后傻笑。
“大师兄你回来了。”豹子喜笑言开。
“你们来多久了?”他问道,然后就看到了不远处的一辆崭新的黑色路虎车。
“我们五点就来了,一直在等,不知道你啥时候到。”狗子抢着道。
“那你们不会打个电话?”
他一指这车,“这是咱的车?”
“对,这是新买的,别墅里还有一辆奔驰散。”狗子兴奋地道。
“什么奔驰散,那叫奔驰suv,以后你得长点儿知识。”豹子笑道,“上车看看,你看行不行?”
吴良坐到副驾驶上,左右摸摸看看,“你们看着行就好,我更喜欢坐车。”
“大师兄,咱们去哪儿,要不要回别墅,两个嫂子都住进去了,里面所有的家具和设施按嫂子们的要求都换新的。”豹子开着车道。
“先不去,我们找个地方吃点儿东西,你把这些天的事说说。”
车开到了李记粥铺,三个人下来,吴良点了皮蛋瘦肉粥,他吃过早饭了,但想着这哥俩一定没吃,就让他们随便点。狗子一个人就要了六张牛肉馅饼,豹子这才对吴良把关于陈家兄妹的细节讲了一遍。
“那个陈忠良身边有多少马仔?”他问道。
“一共七个人,名义上是他公司的下属,就是他养的打手。”豹子道。
“这些人身手怎么样?”他问道。
豹子笑了,“我一个就能收拾了,都不够我塞牙缝的。”
吴良呵呵笑道:“那就行了,让佐罗继续盯着,只要今天他们敲来的钱一到,我们明天就动手。”
“那行,我通知冬瓜和二炮、疯子他们准备着。”
他让豹子先把他送回四江胡同自己的家,进到家门他打了窗户通风,四处看看,这里没有沈小晴的影子,到是家里孤单了许多。
第183章 不该出现的处长苏朵朵
吴良洗了个澡,把屋子又收拾一下,这就到了中午,他不想做饭下楼吃了炒面,又换了个烧烤店给自己补了二十只生蚝。. 他这才回来听了会儿音乐,把床单和窗帘都换了下来,又找了一大堆衣服,守着洗衣机把这些洗完了又晾好。
他坐到床上,把按摩用在自己身上,身来回按了十遍,将所有经脉打通,便觉神清气爽。
他现在小腹下面蠢蠢欲动,有几天没碰女人了,想到苏美妍这个嫂子,他就心里火热,这种美少妇最合他的胃口,没有青涩,甚至一拍即合,只要他一个动作一个眼神,苏美妍就知道他想要做什么,要换什么姿势,这就是在床上带来的默契。
他忍着心里的悸动,这几天光喝酒也累啊,再说路途疲劳,他就美美地睡了一觉,结果这一觉就睡到了晚上七点多。
当他睁开眼睛,有那么一刻不知道身在何处,像是在香雪家的大炕上,又像是在一顶山的破平房铁床上,直到感觉床软软的,看到自己家的书柜和屋里的摆设,他才清醒过来。
坐了起来,揉揉脑袋,他做了几个伸展动作,这才换了新衣服,屋里四处看了看,他便锁了门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