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怀海的眉头微微蹙了蹙，出声问道：“他听到你的话之后什么也没说，便转身离开了？”
李进想了想，凌志远志远不但什么也没说，似乎还有几分庆幸之意。
作为秘书，李进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老板怎么问的，你便怎么答。没必要没事找事。
祸从口出的道理，他再清楚不过了。
“是的老板，我说您正在接电话，一会还要参加一个会议，凌局长听后便离开了。”李进实话实说道。
宋怀海听到秘书的话之后，脸色更为阴沉了，低声说道：“就这么堂而皇之的走了，太不给我宋某人的面子了！”
李进听到这话，回过神来了，宋书记的意思是，他虽不见凌局长，但对方却不能转身就走，至少要再等一会儿。那样做，才算给他面子。
李进脸上露出几分不以为然的神色，心里暗想道，人家本来就是教育局长，属于政府口的，没必要如此给你这个市委副书记面子。
“你出去打听一下，看看他有没有去过那边呢，情况怎么样？”宋怀海一脸冷漠的说道。
“好的，老板，我这就过去。”李进转身出门而去。
看着秘书出门之后，宋怀海的脸色更为阴沉了。他想借此机会敲打一下凌志远，这是毫无疑问的。
凌志远听到秘书说他没空后，立即转身走人，这分明是不把他放在眼里的意思，这让他心里很是不爽，暗暗发誓一定要找机会收拾一下那小子。
李进出门之后，遇到了从教育局匆匆赶来的常务副局长孙兆明。
市委书记莫正云由于年龄和身体的原因，基本上不怎么过问市里的事。临清便成了市长何延钧和市委副书记宋怀海两人的天下，李进作为宋书记的秘书，孙兆明绝不敢得罪。
“李主任，您好。”孙兆明面带微笑的招呼道。
李进知道孙兆明是市长何延钧手下的得力干将，面带微笑的点头问道：“孙局长，忙什么呢？”
孙兆明知道何延钧和宋怀海之间不对付，但面对李进的发问，他却不敢不予以回应。
两位大佬无论怎么折腾，那是他们的事，孙兆明作为一个副局长，绝不敢得罪李进这个市委书副书记身边的人。
“市长找我有点事，我接到电话后，立即从局里赶了过来。”孙绍明面带微笑的说道。
李进听后笑着说：“原来如此，孙局长，不耽误你了，你快点去市长那儿吧！”
“好的，李主任，再见。”孙兆明一脸微笑的招呼道。
看着孙兆明急匆匆离去的身影，李进心中很是好奇，凌志远不出意外刚从市长办公室出来，市长便急着召见孙副局长，有何用意呢？
李进虽然很想搞清何延钧找孙兆明的原因，但这事根本无法打听，只得先回去将这一情况向老板做汇报。
市长在电话里的语气很不好，孙兆明心中有种惴惴不安之感。
走进秘书办公室后，孙兆明连忙向市府一秘许志勤打探起消息来。
孙兆明是市长何延钧的人，和其秘书许志勤的关系也很不错，打听这点消息，毫无压力。
许志勤并未藏着掖着，当即便将教育局长凌志远向市长汇报的相关情况向孙兆明作了转述。
由于何延钧和凌志远谈话时，许志勤并不在现场，因此，两人具体谈了一些什么，他也不知道。
所以说许志勤很给面子，但孙兆明并未得到他想要知道的东西，因此，心里还是很有几分不安。
“老弟，你说姓凌的会不会将市长给得罪了？”孙兆明出声问道。
市长给孙兆明打电话时，言语之间很是愤怒，他不得不这么想。
许志勤回想凌志远走后老板的异常表现，觉得这种可能性非常大，不过当着孙兆明的面，他是不会说破的。
“孙局，这我就不知道了，你还是快点进去吧，市长在等你呢！”许志勤出声催促道。
听到这话后，孙兆明不敢怠慢，立即向董事长办公室走去。
“市长，您好！”孙兆明走到何延钧的办公桌前，低头弯腰，满脸谄媚之笑。
何延钧冷冷的扫了孙兆明一眼，满脸愤怒之色。
作为市长的铁杆，孙兆明对于他的个性再了解不过了。这一表情说明市长心中很是愤怒，后果非常严重。
“姓凌的你将市长给得罪了，却让老子帮你背锅，真是太过分了！”孙兆明心中恨恨的想道。
“姓凌的不知好歹，您别和他一般见识！”孙兆明满脸巴结道。
“你少说些没用的，我来问你，全国素质教育先进市的可能性到底有多大？”何延钧怒声喝问道，“你给我实话实说，不得有半句隐瞒。”
孙兆明听到这话后，心中很有几分郁闷之感。在这之前，当着何延钧的面，他一直拍着胸脯保证，只要他任教育局长，创建全国素质教育先进市绝没有问题。
现在看来，凌志远将他的这一谎言给捅破了。
尽管如此，孙兆明却并无任何慌乱之色。
“市长，如果我任临清教育局长，创建全国素质教育先进市绝对没问题，但换作其他人，我就不知道了。”孙兆明一脸笃定的说道。
何延钧见孙兆明到这时候仍在信口胡诌，心中很是恼火，当即便出声怒骂道：“放屁，临清高考的各项指标全面落后于江州，在此情况下，你怎么保证创建肯定成功？。”
第1896章 大佬态度难琢磨
孙兆明本以为何延钧不会了解这些细节，才会放心大胆的吹牛。
他现在若是教育局长，可能还有所顾虑，现在的局长是凌志远，就算闭着眼睛将牛吹上天，也没有任何问题。
“这个……，那个……”孙兆明支吾着不知该如何作答。
何延钧之前还有几分怀疑凌志远说得话，这会儿看到孙兆明的表现之后，则百分之百的相信了。
创建全国素质教育先进市有两个重要指标，第一，高考各项指标处于全省领先地位；第二，一年内无特大校园安全事故。
第二点要求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如果真在一年内出现了重大校园安全事故，谁也不会傻到去申报全国素质教育先进市的。
高考各项指标处于省内领先地位，临清去年高考综合指标位于浙东省第三名，也算符合要求了，不过这当中有一个异常情况。
江州高考指标仅落后于省城，位于全省第二，各项指标都要强于临清，在此情况下，后者根本无法与之竞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