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其他人只是惊愕,当事人吴勇已彻底懵了,他做梦也想不到在三河竟有人敢出手扇他的耳光。回过神来之后,吴大少如疯了一般冲着凌志远猛扑了过去,口中则大声喝道:“姓凌的,你竟敢打我,老子和你拼了!”
凌志远最看不惯吴勇这类货色,听见其出口成脏之时,便毫不犹豫的出手了。当见到吴勇猛扑过来之时,他狠出一脚正中其胯部,踹的其一连退后数步,才稳住身形。
吴勇虽然张扬,但绝不是傻子。从凌志远的这一脚感觉到对方的实力很强,他不是其对手,如果再扑上去,除了挨揍,不会有其他后果。
“凌书记,你未免也太过分了吧?”吕子良一脸愤怒的喝道,“俗话说,不看僧面,还看佛面呢!吴少可是吴县长的公子,你动手就打,这分明是和吴县长过不去呀!”
凌志远听到吕子良的怒喝之时,丝毫不怵,针锋相对道:“不好意思,吕秘书,我真不知道他是吴县长的公子。看来吴县长公务繁忙,无暇管教儿子,我便帮他管上一管,免得害人害己。”
“你……”吕子良心中愤怒到了极点,但却不知该如何应对,说了一个你字便再无下文了。
“李所长,替我把花和尚等犯罪嫌疑人带走,如果有人敢阻挠执法的话,一并带走,出了事,我负责!”凌志远掷地有声的说道。
众警察看到眼前这震撼人心的一幕,愣在了当场,满脸的惊愕之情。凌书记竟然强势如斯,大大超出了他们的意料之外,心中满满的激动与敬佩。
“没听到书记的话吗,动手拿人!”李儒隆扬声喝道。
众警察听到这话后,当即一哄而上,将花和尚等三人给拿下了。
花和尚等、二狗、雄鸡好像也被凌志远的气势给震慑住了,几乎没有抵抗,便束手就擒了。
“带走!”凌志远掷地有声的说道。
吴大少吴勇见到这一幕后,心里愤怒到了极点,眼中有喷火之感,冷声说道:“姓凌的,这一巴掌我记下了,你给我等着,他日一定双倍奉还!”
凌志远回过头来,一脸不屑的说道:“没问题,吴大少,无论双桥、三河,还是南州,随时随地,我都等着你来双倍奉还!”说完这话后,凌志远便不再理睬吴勇等人,昂着头,挺着胸一脸张扬的出门而去。
看见凌志远等出门之后,吴勇再也按捺不住了,伸手拿起桌上的酒杯用力砸在地板上。只听见咣的一声响之后,玻璃渣和酒液四溅开去,以至于溅到了黄良生和吕子良的裤管上。
黄、吕二人心中虽也郁闷的不行,但面对盛怒之下的吴勇,两人并未开口。
包房里本是一副其乐融融的画面,转眼间,主人被带走了,只剩下吴勇、黄良生和吕子良三位“贵客”了。
“黄叔,你也是,派出所可是双头管理,他是镇党委书记又能怎么样,你不一样可以下令。”吴勇一脸不快的说道。
“吴少,你还是太年轻了,凌志远亲自过来,你觉得他会毫无准备?”黄良生一脸阴沉的说道,“我可是见过他去局里找冯局好几次了,不出意外的话,便是为了今晚的事。”
略作停顿之后,黄良生继续说道:“胡和尚是什么人,你也清楚,以后别什么人都胡乱引见,我先走了,你们俩慢慢聊!”说完这话后,黄副局长便站起身来走人了。
面对凌志远的强势,公安副局长黄良生心中本就不爽,现在吴勇竟还怪罪到他头上来,他自是无法忍受,当即便抬脚走人了。
“黄局,我送你!”吕子良连忙起身说道。
“不用了,子良,你好好陪吴少聊一聊,我先走了!”黄良生说完这话后,便快步向着门外走去。
看见黄良生走了之后,吴勇很是愤怒,握手成拳用力砸在了餐桌上,低声怒骂道:“没事的时候,只见他装叉;出了事,当场便怂了,什么玩意!”
吕子良虽是常务副县长吴守谦的秘书,但并无实权,黄良生作为公安局的三把手,只有他有资格和凌志远硬抗。他见到姓凌的之后,却如霜打的茄子一般——蔫了,吴大少自是不待见他了。
“吴少,你息息火,黄局说的也有道理。”吕子良冷声说道,“姓凌的不是省油的灯,他表现的如此高调,不会没有依仗,就算黄局出手,也未必管用!”
吴勇听到吕子良的话后,并未开口,只是从鼻孔里冷哼了一声。
“吴少,要想收拾姓凌的,还得请县长出面,否则,难度很大!”吕子良探过头来,低声说道。
崛起于乡野之间 第909章 并非花和尚所为
周一一早,凌志远刚到办公室,李儒隆便过来了。
看着他的眼睛中布满血丝,凌志远便意识到昨晚一定又熬夜了,当即亲自帮其泡了一杯茶。将茶杯递过去之时,凌志远的伸手在好友的肩膀上拍了一下,低声说道:“悠着点,身体可是革命的本钱!”
“没事,这两天是特殊时期,等撬开花和尚的嘴便没事了。”李儒隆揭开白瓷茶杯的杯盖,吹了两下水面上的浮茶,轻抿了一口茶水。
李儒隆将茶杯轻放在办公桌上,冲着凌志远低声说道:“志远,我来主要是有个情况向你说一下。”
“什么事,你说!”凌志远说话的同时,甩了一支烟过去。
李儒隆接过烟之后,啪的一声点上火,开口说道:“志远,周六晚上的事和花和尚无关。”
周六晚上,凌志远、李儒隆和廖怡卿、尹玉晓在一日闲休闲农庄后面的江堤上烧烤,突然窜出两个人来袭击他们。如果不是凌志远机缘巧合去方便识破的了他们的诡计,极有可能中埋伏。
完事之后,凌志远和李儒隆经过商议,认定这事十有八九是花和尚安排人干的。现在李儒隆却说这事与花和尚无关,这让凌志远的心中很觉疑惑。
“怎么回事?确定吗?”凌志远脸色阴沉的问道。
李儒隆也是一脸的阴沉之色,极不情愿的说道:“八九不离十!”
略作停顿之后,李儒隆继续说道:“花和尚和他的两个手下都明确表示,他们回到三河之后,便藏在了宾馆里,既未回双桥的,并未去别的地方。他们本来想通过吴勇打通黄良生的关系,然后再回镇上的。”
“他们的话可信度高吗?”凌志远出声问道。
李儒隆轻点了一下头,沉声说道:“三人分开审的,在这事上不但态度一致,而且言语之间非常果断,可信度很高。除此以外,我们在宾馆负责监控的同志也确认,除了吴勇,这两天他们确实没接触其他人。”
不等凌志远开口,李儒隆继续说道:“这么大的事,他们是不可能在电话里说的。何况周六他们刚回双桥,便安排人偷袭我们的可能性确实不大。”
凌志远听完李儒隆的话后,轻点了一下头。之前他之所以认定这事是花和尚安排人干的,因为到双桥之后,与他和李儒隆同时结怨的便只有花和尚和李士茂。
李士茂曾是党政办副主任,尽管心中对他和李儒隆怨恨的不行,但采取如此极端方式应对的可能性并不大,因此便只剩下花和尚了。
“既然不是花和尚干的,难道真和李士茂有关?”凌志远压低声音说道。
李儒隆轻点了一下头,沉声说道:“志远,你别忘了一句老话,兔子急了还咬人呢,我们不但砸了姓李的饭碗,还让他在里面待了十来天,不排除他恼羞成怒,孤注一掷,干出这样的事情来。”
凌志远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沉声说道:“你仔细查一下周六前后李士茂的人在哪儿,镇上一直在传他去南粤了,查一下他到底去没去,什么时候去的?”
既然基本排除了花和尚周六晚上出手的可能性,那凌志远和李儒隆只能将注意力集中到李士茂的身上了。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凌志远和李儒隆此时深刻领会到了这句话的含义,周六晚上如果能将那两个偷袭之人拿下便万事大吉了。既没能将他们拿下,又不知是什么人干的,这样的结果是凌、李两人无法容忍的。
“我会安排专人盯这事的,你在镇上也旁敲侧击的打听一下,看看到底是不是姓李的。”李儒隆沉声说道。
凌志远轻点了一下头,答应了下来。
“没别的事了,我先走了。”李儒隆说话的同时,低头猛喝了两口茶水,随即便站起身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