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咯”,一阵笑声从里屋传了出来。
楚天齐赶忙站起身,来到茶几旁,提起食品袋,走到套间门口,问道:“洗完了吗?”
“早洗完了。”话音刚落,门从里面打开了。
卧室门口站着一个女孩,这个女孩身穿淡紫色脱袖长裙,脸上略施粉黛,黑瀑似的头发披散在双肩。一截小*腿从长裙下露了出来,脚丫也光着,脚上是一双大号男士拖鞋。唯一不和谐的,就是这双大拖鞋了,但是被女孩穿在脚上,并没有影响女孩形象,反而增添了一丝俏皮。这个女孩不是别人,正是楚天齐的党校同学,师姐周仝。
空气中飘荡着淡淡的香味,是少妇体*香与沐浴液香型混合的味道。沐浴后的周仝,多了份熟*女的风情,少了份少女的青涩。眼前的周仝,与平时形象反差极大。
在党校刚认识那会,周仝一直打扮的中规中矩,经常都是半袖、长裤、皮鞋,显得多少有些土气。楚天齐到许源县公安局后,见到的周仝又经常是一身警察制服。以前唯一一次看到周仝打扮俏丽一些,还是在省城周子凯请客那次,那次的周仝更像是邻家小妹的样子。
楚天齐心中暗道:看来女孩打扮与否大不一样。如果现在的周仝是光彩照人的天鹅公主,那么以前就只能是黯然失色的灰姑娘了。
看着有些呆楞的楚天齐,周仝轻声道:“高强走啦?”
赶忙收回思绪,楚天齐“嗯”了一声。
周仝看着对方:“看不出,你那个学生还挺能说的。”
想到高强刚才说的那些“坏话”,楚天齐忙做着解释:“上学那会,他比较腼腆,话也不多。才上班几年,就跟一些老粗学成了这样,说话油嘴滑舌、胡说八道的。”
“我不这么认为,反倒觉得他善于观察,看问题也很透彻。”说到这里,周仝低下头,声音又低了一些,“你对他说的那句话怎么看?”
“哪句话?”楚天齐揣着明白装糊涂。
“就是,就是他说的那句‘男女之间绝对没有纯友谊’。”周仝说到这里,抬起羞红的脸看着对方。
“别听他瞎说。”楚天齐尴尬的说着,然后举了举手中的食品袋,“吃饭。”
周仝的声音透着伤感:“我也觉得男女没有纯友谊。”说完后,默默回身,离开了门口。
被晾在一边的楚天齐,更尴尬了。
第一千零九十四章 都是要脸人
卧室门开着,楚天齐手提食品袋,站在门外。
卧室里,周仝斜着身子坐在床沿上,低头不语。
这种状态已经持续了十多分钟,看样子还有继续僵持下去的可能。
楚天齐知道,周仝在等自己回复,可他却不能给她想要的答案。而且他也知道,她要的可能并不仅仅是回复本身,而是他对他的态度。到底该怎么回答?
傻站了这么长时间,楚天齐也没想明白,而且是越想越乱,越想越不清晰。总这么站下去也不是办法,自己就装糊涂吧。这样想着,楚天齐走进卧室,把食品袋放到窗台上,说:“吃点吧,中午你就没吃多少,都让我给吃了。”
周仝就像没听到一样,还是那样垂头坐着。
“好像凉了,我给你再热热。一天几乎没吃东西,怎么行?”说着话,楚天齐走到里边,揭开电饭锅锅盖,准备往里边加水。
“难受,吃不下。”周仝的话很生硬。
楚天齐想起来了,先前对方就说过“难受”。当时自己担心对方没洗完澡,就没及时进来,后来高强进屋,这事就揭过去了。于是忙道:“哪难受,是不是感冒了?”
周仝否定:“不是。你才感冒呢?”
楚天齐问:“那到底是怎么了?你可是让我帮忙的,现在又没事了?”
“不用你管,我没事。”周仝说着,把头转向里侧。
“真的吗?那我就不管了。”说着话,楚天齐抬腿就走。
“呜呜呜……”周仝哭了起来,“不管就不管,谁稀罕?”
把对方逗哭了,当然不能硬着心肠走掉。于是,楚天齐收住脚步,语气和缓的说:“到底哪难受,我能不管吗?”
“我……我,你真能帮我吗?”周仝带着哭腔反问。
“当然。”楚天齐肯定的回答,“咱们是革命战友嘛!”
“那我,我,我这儿好像有伤,挺疼的。”周仝支吾说着,向身后一指。
“受伤了?是不是让他们给他的。”说着,楚天齐伸出手,指着周仝的腰,“是这儿?”
“不是,是屁……哎呀,你忘了?都是你给……”周仝脸色通红,指着后面腰下位置。
是那儿?楚天齐暗道:怪不得刚才她坐床上,只坐半边呢,原来是这呀。怎么又跟我扯上关系了?
见对方一副疑惑神情,周仝红着脸,道:“就是在地道口的时候,我要往里面冲,你在后面抓着我的裤子,后来裤子就扯了个口子。要不,我也不让你出去买衣服呀。你以为我想在你这屋里钻一天?还不是没衣服出不去?”
哦,闹了半天是因为这。其实他知道这事,只不过一时没想到而已。他也不禁纳闷:不至于吧,还能受伤?
看着对方的神情,周仝急了:“你是不认帐,还是不帮忙?你不会以为我骗你吧?”说着话,她猛的趴伏在床上,掀起了后侧裙摆。
这?楚天齐一楞,随即皱了一下眉头。他看到,裙摆掀起后,臀*部出现了一块红肿,肿的很高。随口问道:“怎么会这样?”
“你说呢?”周仝把脸埋在床上,急道,“衣服坏的时候,我就疼了一下,在上黑色现代前,好像又被木棒扫到了,当时没觉得怎么样。上午也可以,就是下午开始疼,刚才洗完澡后,又疼的厉害,而且也很痒。”
此时,楚天齐还发现,红肿部位有一个小伤口,估计是当时自己指甲划的。而且这个小伤口位于内*衣边沿,正好会被磨到,再加上洗发液一刺激,肯定要又疼又痒了。于是,他说道:“我送你去医院吧。”
“不去。去了怎么说?”周仝没好气的说,“就这么疼着算了。”
楚天齐一想,确实没法去,真不好讲。便又说:“那我就给你上点药。”
羞赧的“嗯”了一声,周仝直接趴到了床上。
在取药的时候,楚天齐才发现套间门还开着,于是赶忙关上。想想还不妥,干脆把办公室门也反插上了。
再次回到卧室,楚天齐感觉非常不自在,就像自己要做什么坏事似的。他尽力压住内心波动,把手洗净,用棉签蘸着药粉涂到伤处,轻轻的、仔细的涂着。在上药过程中,他的手不可避免碰到了她的肌肤,两人都不禁有一种触电的感觉。
“天齐,男女之间到底有没有纯粹的友谊?”周仝又提出了这个问题。
“怎么又问这个?”楚天齐反问着。
“这么难回答吗?”周仝答非所问,“你心里怎么想就怎么说。”
迟疑了一下,楚天齐道:“有。我觉得我就有好几位异性好朋友,纯粹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