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半夜还要过堂?带着不满,乔顺转头看去。
进来了两个警察,手里拿着食盒。
什么意思?这时间还有饭?几点了?半夜了吧?我记错时间了?乔顺心里发出诸多疑问。
食盒打开,立即飘出一股香气。
乔顺下意识的吸了吸鼻子:香,炒菜真香,不对,还有酒味。
什么意思?乔顺脑中不由得闪出电视剧中的画面:牢头拿来酒菜,说上一句“兄弟,吃饱了好上路,明年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他们敢这么做?乔顺还是觉得不可置信。
“加菜,夜宵。”放下特制餐具,两名警察转身而去。
“等等,为什么?”乔顺急忙大喊。
“今天是重阳节,所有人都加。”声音落下,铁门关上,又是“哗啦”、“哗啦”两声响动,脚步声远去了。
不是断头饭?带着狐疑。望了望门口方向,又四顾了一下,乔顺弯腰凑上前去,贪婪的吸了吸鼻子。
太香了,从进到这里边就没喝过酒,刚来的两天还嚷嚷了几次,后来干脆就没再喊过。不曾想,“痴心妄想”在今天变成了现实。该不该吃喝呢?乔顺犹豫起来。
第一千七百九十一章 宝柱儿,你好缺德呀
已经盯着酒菜看了好长时间,菜几乎都没热气了,乔顺还是拿不定主意。
对于警察说的“重阳节加菜”,他并不相信。以前倒是也听人说起过,说是过年过节的时候,那里边也多加几个菜,可重阳节加菜却是第一次听说。而且即使加菜,也应该是正饭顿的时候,哪有这半夜加的?不但如此,还加了酒,就更匪夷所思了。刚来的时候,自己那么喊,也没人理这茬,现在却主动送上门来,哪有这好事?就是天上掉馅饼,也砸不到自己头上,陷阱还差不多。
对了,一定是陷阱?究竟是什么呢?关于这个问题,乔顺已经想了不止一次,也给出了好几种答案,但还是又都摆在了脑海中。首先,他想到了谋杀,这个场景也是许多古装剧中必不可少的桥段。但以自己现在的情形来看,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可以当做是零。警察应该没有杀自己的必要,那样对他们没有一点好处,只会背上谋杀的罪名。何况也不可能这么明目张胆的。
其次,乔顺响到了另一个桥段:蒙翻。有多少英雄人物都倒在蒙汉药下,自己难道也要步其后尘?可是这么做对他们有什么用?自己都昏迷不醒了,他们还能拿自己怎么样?做人肉包子?那和第一条有什么区别,他们同样没这个必要。就是把自己卖到泰国,就自己这姿色,也做不了那种特殊工作呀。
最大的可能性就是收买,他们见硬的不行,就想来软的,想让自己被感化。老子岂是那么容易被忽悠的,要是那样的话,都不知道死多少次了。按说他们应该明白这一点呀,可他们为什么又要这么做呢?
还有……
乱七八糟的可能性想了一大堆,乔顺也没有一个更准确的结论,只是更倾向于认为是收买。怎么收买?感化?还是趁酒劲审问?就这点酒,就想让我说实话?也太小看我的酒量了吧?
乔顺忽然一横心,好酒好菜都放眼前了,还能让拿走?尤其这酒绝不可能顿顿有,过这村就没这店了,不喝白不喝。想至此,拿起了那个特制杯子。
还是小心为秒,少喝为上。在白酒进嘴的一刹那,乔顺给自己立了规矩,于是小小抿了一口。
嗯,味道不错,太好了,再尝尝,就一点。第二口又抿了下去。
哎呀,这东西绝对不便宜,这么一小口怕也得几块,十几块吧?想到这东西的珍贵,第三口也抿了下去。
就这样,一路下着决心,怀中酒下去了一半。
看着剩下的白酒,乔顺也笑了,这闹来闹去还是喝了一半,其余的也不能剩下了,这些都喝了也没多少,也不过三两左右吧。
喝都喝了,何必这么扭扭捏捏?于是乔顺对着菜品也下了手,四平八稳的喝了起来,还不忘对着监控头举了举杯。那意思很明显:哥几个来一口?
这一放松下来,才真正品到了味,这果然是好酒,自己好像就没喝过,确实是没喝过。
越喝越美,乔顺摇头晃脑的哼唱起来,仿佛忘了现在身处的所在了。渐渐的,真就飘飘然起来。
……
看着画面中手舞足蹈的家伙,胡广成咬牙道:“你看那家伙美的,可喝着好东西了。那是我老丈人用高级白酒泡的药酒,平时都不舍得给我,好不容易弄了这么点儿 ,都好过这家伙了。”
“这也是你老丈人支持警务工作,不比你自己喝了意义大?”乔海涛笑着说。
胡广成苦笑着摇摇头:“现在也只能这么想,反正也进那家伙肚子了。”
“就看一会儿效果怎么样吧。”楚天齐笑着说,“否则可惜了老爷子的好酒,也可惜了胡局长的牺牲精神。”
“希望不是喝进狗肚子,希望能多少帮上点忙吧。”说到这里,胡广成还是叹了口气,“哎,可惜了。”
“老胡,别这么小气,要是这酒跟着立了功,也算你头上,行不行?”乔海涛道。
“哈哈哈”,楚天齐放声大笑。
紧跟着,乔、胡二人也大笑起来。
……
“宝柱,宝柱。”一个白发老者边跑边喊。
听到喊声,圆脸男子转过头去,看到了白发老者,那不是我爹吗?于是也大喊起来:“爹,我在这。”
“宝柱呀,真是你呀。”白发老者很快到了近前。
圆脸男子发现,老爹老了,那头发全白了,就连胡子也白了,皱纹也一堆一堆的。
不对呀,我爹应该是四十来岁呀,怎么就成这样了,这是我爹吗?圆脸男子疑惑起来。仔细一看,没错就是自己的爹,这还能认错?
那怎么会这么老?对了,后来爹就这么老了,就成了“白头翁”。
“爹呀,你怎么到这儿了?”圆脸男子问道。
“找你呀,不找你我能到这?”白发老者向四周指了指,“你看看,这荒郊野外的,除了狼就是鬼了。”
圆脸男子转头看去,果然四周很显荒凉,只有灰土、光树、黑山,透着浓浓的诡异。自己现在就站在黑山上,四周都是悬崖,老爹更是站在悬崖边上。他忽又觉着很熟悉,似乎什么时候来过。
“儿呀,跟爹回吧。”说着话,白发老者伸出手来。
圆脸男子一躲:“不,我不回去,我还没飘够呢。”
“飘,飘个屁,你要飘到什么时候,飘到没了老婆,飘到没了爹娘?跟我走。”说至此,老者再次伸手一拉。
“我不回,我没飘够。”圆脸男子依旧一躲,“等我玩够了,立马就回。”
“你说话可要算数。”老者旁边忽然出现了一个女人,一个也很苍老的女人。
这不是自己四十多岁的老娘吗?圆脸男子赶忙问道:“娘,你怎么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