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晓英抬起头,脸上兀自挂着雨后的红晕。她媚眼如丝的看着这个跟了十年的男人,动情的说:“老黄,你真棒,我好喜欢。”
黄敬祖的右手没有停下抚摸,大咧咧的道:“那是,老虎不发威,还把我当病猫了。黄哥是白当的吗?我得名副其实呀。”
王晓英用右手食指在黄敬祖的额头点了一下,嗔道:“说你胖你还喘了,刚厉害了这么两回,就自以为是,了不得啦?你现在比你十年前可差远了。”
黄敬祖没有说话,脸上的表情变得很是尴尬,王晓英有点后悔刚才的口无遮拦。
脸色迅速恢复正常,黄敬祖咧嘴一笑:“人不服老是不行,现在当然不能跟以前比了。不过嘛,各有各的味,年轻时雷烟火炮,勇猛果敢,只要想拿下阵地,眨眼间就能让对手举手投降。上年纪后,虽然少了些刚猛,但是慢工出细活,往往把地犁的更肥沃。”说到这里,黄敬祖在王晓英额头亲了一下,说道,“虽然经过了十年时间,但你依然还是那么风情万种,而且味道更醇厚、更香甜。”
王晓英笑着道:“咯咯咯,老黄,你现在是越来越讨女人欢心了。”忽然,她看到了墙上黄敬祖和他老婆的合影,忍不住叹了口气,“唉,女人呀就是可怜,你远在国外,却不知道你男人正和别的女人在你床*上鬼混。”
黄敬祖显然不爱听这些,语气很是不悦:“说这干什么?多破坏情调。”
“嘿嘿,老黄生气啦?”王晓英在她脸上轻吹了口气,说道,“唉,说真格的,她不会突然出现在家里,来个捉奸在床吧?她……”
黄敬祖打断她的话:“越说越不着边,不说她了。”
……
“咔嚓”、“哗啦”,细微的声音响起。
“老黄,你听什么声音?”王晓英担忧的说道。
“能有什么声音?疑神疑鬼的。”黄敬祖不以为然。
王晓英做了个禁声的手势,轻声道:“你听,好像开锁的声音。”
黄敬祖侧耳一听,确实有动静,像是开锁的声音,紧接着传来“咣当”一声响动,显然是门被打开了。
王晓英的第一反应,是正房太太回来了,马上可能就将上演捉奸大戏。
黄敬祖的第一反应,是进贼了,自己的那个黄脸婆才不舍得花机票钱回来呢。何况,上次回来后,才走了几个月。
就在二人惊恐对望的时候,外面再次响起“咣当”的声音,肯定是门被关上了。接着,传来对话声。
“哎呀妈呀,可把我饿坏了,有什么吃的吗?”
“有个屁。我姐常年不在家,那个花花书记也好常时间才回来一次,家里能备什么?”
“找找,看看有方便面什么的没?”
“好,找找……操,你快看,是不是进贼了?”
“哪有贼?呀,是啊,沙发上怎么堆了那么多衣服?还有乳罩、内*裤什么的。”
“操,不是贼,有情况。”
听到外面的对话和说话声音,黄敬祖脸都绿了,王晓英也是花容失色。就在二人根本还没时间想怎么办的时候,卧室门被粗暴推开。
一个人吼叫着,扑向床*上:“黄敬祖,得意不要忘形,打死你这个王八蛋、狗男女。”
第三百三十四章 受制于人
黄敬祖一看情况不妙,急忙扯住被子往身上盖。他这一拽不要紧,王晓英白花花的屁*股,露在了外面,结结实实的挨了两巴掌。她大喊着:“屁*股,屁*股。”
黄敬祖听到喊声,松开被子,嘴里叫着:“要打冲我来,别打她。”
王晓英胡乱的往身上扯着被子,尽量把脸和屁*股都盖住。
来人边打边骂:“黄敬祖,你欺人太甚,老婆不在家,就把骚*女人往回家领?你他*妈的太不要脸了,是不是以为我姐娘家没人?我告诉你,还有我胡三在呢。打死你这个王八蛋、狗男女。”
王晓英的屁*股是盖住了,脸又露出来了。
紧随其后进*来一人,一下子看到了王晓英的面容,禁不住喊道:“姐,怎么是你?”
正打个不停的那个人,手举在半空停了下来,转回头,瞪着“斗鸡眼”,说道:“你说什么?不要脸女人是你姐。”
“是,王晓英。”后来人回答,此人最明显的特征,就是长了一对大扇风耳。
“斗鸡眼”口无遮拦的说:“你姐他*妈的不要脸,在乡里勾搭别人家男人不算,现在又追到家里来了。”
“大扇风耳”在“斗鸡眼”后背拍了一巴掌:“放屁,嘴里干净点。他*妈的,没有家贼引不来外客,管好自己人,跟我姐有*毛关系,她也是受害者。要赖也得赖你们家人管不住男人。”
“你……”“斗鸡眼”只是“你”了一声,就没了下文,由此可以看出,他怕对方。“斗鸡眼”有气没处撒,照着黄敬祖扇了过去,嘴里骂着:“不要脸的玩意,老子他*妈的打死你。”
黄敬祖嘴里喊着“有话好说”,把头钻进了被子。“斗鸡眼”的巴掌,打在了被子上。
进来的两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斗鸡眼”胡三和大扇风耳王晓力。胡三是黄敬祖的小舅子,王晓力是王晓英的堂弟。二人曾在青牛峪向蔬菜收货商收取保护费,被楚天齐等人制服,并被县公安局抓走。之后,经过疏通,交了一笔保证金后,重新获得了自由。在七夕之夜报复楚天齐,结果当场被楚天齐震住,后被楚天齐要求“滚出玉赤县。”从此,胡三等人就从玉赤县消失了。
这些情况,黄敬祖都知道,有些事情是当时就知道的,有些是听胡三打电话说的。只是他不明白,这个“瘟神”怎么又回来了?而且还有自己家的钥匙,钥匙肯定是那个败家娘门给的。
胡三不管黄敬祖的告饶,继续在被子上捶打着。王晓英用被子盖着下*半身和胸前,惊恐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王晓力双手环在胸前,看热闹似的瞅着胡三教训黄敬祖,嘴角还挂着玩味的笑。见时候差不多了,王晓力说道:“三哥,打几下行了,再打就出人命了。”
“我打死他,不用你管。”胡三嘴里说着,手还没有停下。
王晓力骂骂咧咧道:“屁话,你打死他肯定得偿命,老子不也得跟着吃瓜落吗?要不等老子走了,你再揍他。再说了,要管以前管,都他*妈的骚撩一辈子了,现在再管有*用?”
果然王晓力的话管用,胡三腮帮鼓了几鼓,还是停了手。
外面虽然没动静了,黄敬祖还是蒙在被子里,不敢出来,他生怕那个家伙一时兴起,再给自己来几拳。
“黄敬祖,当什么缩头乌龟?有本事干肮脏事,没本事面对,算什么东西。不是勾搭女人挺能耐吗?啊?把头露出来。”胡三说着,伸手去撕扯黄敬祖盖在身上的被子。
黄敬祖一边紧紧拽着,一边喊道:“我就不出去,我怕挨打。”
王晓力伸手拉住胡三,说道:“行了,松手,你这样,他敢出来吗?”然后,对着被子说,“黄书记,出来吧,你就不怕招来邻居或警察吗?我们因此进去了倒不怕,对于我们来说,这已经是家常便饭了。可你就不一样了,你可是堂堂的国家干部,乡党委书记啊!”
这话果然奏效,被子轻微的抖了抖,黄敬祖从里面露出头来。黄敬祖现在狼狈至极,他本就不多的头发乱遭遭的,脸颊肿的老高,左眼窝已经变成乌眼青,嘴角还挂着一丝血迹。
“三儿,你怎么回来了?”黄敬祖看着胡三,颤声道。
“怎么,你是盼老子死在外边呢吧?”胡三瞪眼道,拳头也不由得举了起来。
王晓力把胡三往后一拉,说道:“三哥,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