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还师哥师妹呢,一听关系就不清不白。”
男:“那不正是咱俩吗?咱俩就不清白呀。”
女:“去你的,我是良家妇女,是被你这个坏蛋祸祸了。”
男:“嘿嘿,男的不坏,女的不爱。不是有那么句话吗,大姑娘别害羞,撩起裙子大哥……”
女:“去你的。老四,刚才你不回来,我都怕死了。屋里阴森森的不说,门口还堆了个坟堆儿,那边还有个死鬼。”
男:“有什么好怕?那都是假的,是吓唬别人的,你经常都能见到,怕什么怕?”
女:“那不是有你在吗?对了,今个本来你出去接货,为什么还偏让我来?你这不是故意让我一个人害怕吗?你没安好心。”
男:“嘿嘿,我就没安好心。我就是让你过来,想好好收拾你,谁让你总说我厉害,总说‘再来再来’?”
女:“三天来一回还不行?你不是收货也才三天一次吗?都快赶上你出工了。”
男:“哪能平均三天来一次?你每月那几天就不能来,过年一个月更是一天也来不了,再加上下雨什么的,你一个月顶多平均也才能来个七、八回。”
女:“一个月七、八回还少?我那死鬼男人一年才回来二十来天,还没有你偷吃的多呢。”
男:“嘿嘿,我偷吃你,他肯定也偷吃别人,这还用你替他操心。”
女:“我替他操心个屁,可是我现在不方便多了。也不知那两个老东西抽的什么风,上个月楞是从村里搬进了城,倒是没和我住到一块,不过却经常来查我的岗,有时还半夜来敲门。”
男:“老公公黑夜敲儿媳妇门,八成也是个老扒灰头。再说,他们也管不着你吧,你不是从来都不怕他们吗?”
女:“你他*妈嘴里就没好话。我是不怕他们,可这毕竟是亏心事,我也不敢那么理直气壮。”
男:“怕什么,这是生理需求,谁让他们那个儿子不中用,侍候不好你呢。”
本来想听一些有用的东西,不曾想里面男女净说一些污七八遭的内容,楚天齐不禁心中起急。同时他还很纳闷,纳闷那个男人的声音闷声闷气的,比以前那个交警乔晓明的声音还要闷的多。
尽管心中很急,但楚天齐还得耐心听着,现在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男、女对话继续传来。
女:“唉,这样的日子过够了。在家是独守空房,到你这又是担心吊胆,尤其那坟堆儿和假人想起来就害怕,什么时候是个头呀?”
男:“我今个叫你来,就是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已经决定了,今年年前就收手,带着你远走高飞。”
女:“是吗?今天是二号,那就剩二十来天了。”
男:“不是阳历年,是阴历年。”
女:“哦。那也快,不到两个月了。你怎么突然不想干了?以前我早就让你带我走,离开这个鬼地方,可你总说再攒点钱,再攒点钱,我都怀疑你在是骗我呢。今儿个这话不是骗我空欢喜一场吧?”
男:“我怎么会骗你呢?我就是想多挣点,想让你过的好点。我现在为什么不准备再干?其实也是不得以的事。谁还怕钱多咬手呀?现在这风声是越来越紧了,我总感觉着要出事,要是不早收手的话,恐怕不但钱没了,人也得进去。”
女:“早不干更好,省的我整天替你提心吊胆的。以前怎么没听你说过,这说紧就紧了?”
男:“以前那不是怕你担心吗。其实风声已经紧两个多月了,这一段时间一直在打假,你没听说吗?”
女:“我也听人们谈起过,不过又不是你造假,你怕什么?你不就是收一些破烂,倒手挣个差价吗?”
男:“你不懂,可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女:“那你可要小心了。不过,你也不用疑神疑鬼的,你刚才回来那么一说,弄的我这心里也不踏实。”
男:“不是疑神疑鬼,我总感觉有人跟着我。”
女:“你看见了?”
男:“这倒没有。我就总是感觉有车跟着我,等我回头的时候,又看不见了。这不,为了小心起见,我回来时,故意多走了一段干河湾。”
女:“你还挺鬼,还知道反侦察,知道不留脚印。”
男:“还是谨慎为好,要不我也不会弄那个假人,更不会弄这个活死人墓。”
女:“还活死人墓呢,你以为是杨过、小龙女呢?”
男:“这个比喻好。嘿嘿,姑姑,过儿来会你了。”
女:“咯咯咯,你真坏。”
男:“我就坏,儿就坏,嘿嘿。”
听着两人的*,楚天齐一阵脸红,但他必须还要等下去,要确认一件事情。可两人就是那样不时的互相调情,不知要到什么时候结束,这不禁让楚天齐心中更为着急。
忽然,楚天齐觉得那个男人声音变了,变得不再那么闷声闷气的。这是怎么回事?
就在楚天齐正纳闷之际,就见院子里人影一晃,一个穿着粉色衣裤的女人出现在院子里,是从东侧房子里出来的。女人一边跑,一边咯咯笑着,可她并不往屋里跑,而是就在原地转圈。
东屋门又是一响,一条人影冲了出来,一把抱住了女人,在女人脸上拱着。
“讨厌,好臭。”女人半推半就的推着男人的脸。
透过门缝,那张男人的脸出现在楚天齐眼前。看到那个高鼻子,还有两腮浓密的胡子,楚天齐心中大定:就是你了,蓝大褂。
已经确定了男人的身份,楚天齐马上转身,离开了男人所谓的“活死人墓”。
第一千零九章 夜探活死人墓
晚上回到单位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但楚天齐就是睡不着觉,他既兴奋又有些担心。他兴奋的是今天算是有了初步收获,担心的是自己的脚印能否被风沙遮去,能否被那个“蓝大褂”发现有人造访。
在天快亮的时候,他才睡着,然后不多时就醒了,是被噩梦惊醒的。他的梦中*出现了那个假人,也出现了那个坟冢和那个墓碑。只不过那个长舌头的假人会动,正在那个墓碑上刻字,一锤锤敲下去,马上溅起了一串串的火星子。
看看时间已经是早上七点,楚天齐揉了揉略带酸涩的眼睛,起床洗漱后,直奔食堂而去。
看到局长进来,好多人都略显惊异。有的人假装细嚼慢咽,其实是在偷偷观察这个一把手,想从对方脸上看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想要印证各种传言的真实性。有人放下碗筷匆匆离去,但在走到门口时,都要回头向那人投去一瞥。当然也有人会上前搭话,但在说话的同时目光游离,显然说话只是个借口。
人们的种种表现,完全在楚天齐意料中,他没有刻意去注意,而是尽量像往常一样,该怎么吃就怎么吃。吃完后,他照例像往常一样,向那些观察自己的人微微一笑,然后健步走了出去。
已经多日没有好好坐班,有些工作确实也拖沓下来。于是,楚天齐回到办公室,就加紧处理着这些事情,时不我待,耽误不得。
就这样,除了吃饭外,楚天齐就没走出屋子,就在处理那些积攒下来的工作。手头有活干,就是过的快,转眼已经十二月五日,楚天齐已经连着在办公室钻了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