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晖哈哈笑道:“庆东,本来我觉得我比你可差了远了,但是听你这么一说,哎,我这自我感觉可是好多了啊!行了,庆东,我就不打扰你了,改天你什么时候到县委来,如果有时间到我们政法委坐坐,别的不说,一杯清茶绝对是没有问题的!”
陈庆东道:“行,那我到时候可以定去找你!另外,吃饭的事,咱们随时约!”
宋晖笑道:“没问题啊!只要是吃饭的事,我随叫随到!到时候,你肯定也不能专门请我一个吧,我们把一涛、晓燕他们都叫出来一块聚聚!你要是把田欣的事处理好了,到时候也把田欣叫出来!虽然出了这档子事,但是咱们大家毕竟都还是朋友,总不能像狗血爱情小说里写的那样,情人做不了,朋友也做不了了吧?”
陈庆东不想多谈这个话题,便假装没听见宋晖的问题,而是问道:“哎,对了,宋晖,我听说晓燕前段时间好像是为情所困,十分痛苦,是不是有这事啊?”
宋晖不愧是个“江湖百晓生”,什么事情都知道,苦笑了一下,说道:“确实有这事!唉,晓燕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竟然喜欢上了一个年龄大她多几岁的混社会的。对了,这个人你也认识,就是兴园酒店的老板程小东,他是你朋友对吧?”
陈庆东道:“对,我朋友。”
宋晖很为刘晓燕惋惜,本想把程小东讽刺一番的,但是考虑到他是陈庆东的朋友,说话便留了分寸,叹息道:“这个程小东得有三十了吧,他这种混社会的人,身边怎么可能会少得了女人?晓燕也真是傻,她的条件也挺好,喜欢上谁不行,偏偏喜欢上了一个老板。唉,这就像是那首歌里面唱的一样: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所有的付出努力都化成泡影啊!”
陈庆东其实也不想多谈这个话题,只不过是借此来转移一下话题罢了,便敷衍着说道:“是啊,这个世界上可能最讲不出道理的就是感情的事了,除了她自己能想通,其他人是很难做通她的思想工作啊!”
宋晖打了个响指,道:“庆东,你这话说的可真是太对了!”
陈庆东笑了笑,抬起手看了一下时间,道:“宋晖,我一会还有点事,得先走了,咱们改天再联系。”
宋晖知道陈庆东忙,便也不挽留,道:“好,好,那再见啊,庆东!”
“再见!再见!”陈庆东笑着对宋晖挥了挥手。
跟宋晖道别之后,陈庆东一边朝着门口走,一边想着自己的心事。
他知道,宋晖说的一点都不错,自己一定要注意跟田欣的这种关系才行,毕竟在柳林政坛这个小圈子里,他和田欣都算是年青一代中的佼佼者,不知道有多少人都在眼红他们,并且盯着他们呢!换句话说,他们都是很能吸引别人眼光的人,而且很多人都可能见不得他们好。
如果他们不出事,一直保持优秀,那还没有什么问题,但一旦他们出了什么事,尤其是男女关系这种及其能吸引别人眼球的问题,那么到时候,一定会传出来无数的风言风语!
流言的杀伤力是巨大的,不管是他自己,还是田欣,都肯定无法在强大的流言中全身而退!
因此,陈庆东在这一刻下定决心,为了自己的前途,也为了田欣,以后一定不能再跟田欣发生任何的暧昧关系!
拿定了主意之后,陈庆东的脚步踏得更加坚定起来。
第八百三十一章 风险和收益是成正比的
就在陈庆东到县里向徐明磊、应宗杰两大领导汇报工作的当天晚上,吕世静、张仲德、吕长松、石涛等人又在一起聚会。?????㈠㈠㈠?
只不过,相比于他们以前聚会时候的淡定,今天晚上,他们却一个个显得有些慌张,而且都挺愤怒!
在这些人里面,吕世静显得尤为愤怒!
吕世静扫视了一圈众人,语气严厉的说道:“你们实话实话,到底是谁给陈庆东写了这封恐吓信!”
其他人都一个个的抽着烟,沉默不语,脸色都很难看。
过了一会,吕长松才说道:“吕主任,刚才咱们已经说过这个问题了,应该不是咱们的人给陈庆东写的这封恐吓信。”
“那会是谁写的!”吕世静立刻反问道。
吕长松心里也很烦,见吕世静这个态度,语气也很冲的说道:“谁写的,谁写的,反正又不是我写的,我怎么知道是谁写的!”
吕世静仗着是老资格,向来在他们这些人里面作威作福惯了,从来没有人敢当面顶撞他,现在见吕长松竟然敢挑战他的权威,气的脖子上都露出了青筋,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指着吕长松说道:“我看这件事十有**就是你指使的!”
吕长松当然不甘心被泼脏水,也一怒之下,站了起来,针锋相对的叫道:“你凭什么说是我指使的!有证据你就拿出来,没有证据的话就别乱诬陷人!”
吕世静的脸色涨得通红,还想再说什么,旁边的张仲德开口说道:“好了,好了,你们两个吵什么?既然出了事,咱们想办法应对就行了。要是咱们先内部乱了,那就什么都不用做了,等着被人赶出局就行了。长松,你注意着你的态度,怎么能跟吕主任吵呢?”
石涛也站了起来,一边拉着吕长松坐下来,一边劝道:“长松,你就少说两句。”
吕长松便脸色不好看的坐了下来,却也没有再说什么。
吕世静也不想跟吕长松吵,便也趁机借坡下驴,但是为了维护面子,他还是说道:“我看有些人就是没有明白这封匿名信的害处有多大,才会有精力跟我争这个,而不是好好想想怎么解决问题!”
吕长松不再搭理他,点起了一根烟,闷着头抽起来。
吕世静了一阵疯,跟吕长松吵了这两句之后,也慢慢冷静了下来。
在房间里坐着的这些人里面,吕世静认为只有张仲德最有脑子,也是最值得自己商量问题的人,便不再搭理其他人,扭过头对张仲德说道:“仲德,现在出了这封匿名恐吓信的事,咱们可是千万不能掉以轻心啊!虽然这封信可能不是咱们这里面的人指示别人写的,但是吴振山跟咱们关系不怎么样,也知道点咱们的底细,保不齐他会在陈庆东那里搬动是非,硬是诬陷咱们写的这封信!这要是把陈庆东惹怒了,你想咱们还能有好吗?”
张仲德却显得非常冷静,道:“吕主任,你担心的很有道理,但是事情既然已经生了,咱们担心这些也没用了,还是想想怎么应对的好。”
吕世静摊了一下手,道:“我也是在想怎么应对呀!今天上午,我还专门去了一趟陈庆东的办公室,给他解释这件事呢!但是我看陈庆东的意思,好像根本就不相信我啊!妈的,我看肯定是吴振山那个混蛋在陈庆东面前煽风点火了!”
吕世静又道:“仲德,你说该怎么办好?要不要再去向陈庆东好好解释解释?”
张仲德暗自冷笑一声,心想吕世静真是不知道是太老了,还是太蠢了,现在只会想出来这些没一点用,甚至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办法了!
但是,在表面上,张仲德还是不动声色的淡淡说道:“吕主任,我觉得咱们去向陈庆东解释这个事根本就没有什么用,如果说得多了,还可能会起到反效果,让陈庆东感觉咱们这是‘欲盖弥彰’呢。”
吕世静郁闷的说道:“其实我也这么有这种担忧,但是我又一想,这封信肯定是查不出来谁写的,如果咱们不去解释,那不就是等着吴镇长给咱们泼脏水?我觉得,两害相权取其轻,还是应该解释解释,至少,这也让陈庆东知道咱们的心迹啊!”
张仲德真是被吕世静气笑了,道:“吴主任,从这封恐吓信的内容上来看,陈庆东最应该怀疑的人,应该是那些矿老板,咱们干吗要这么紧张?本来陈庆东可能还没有怀疑咱们的,但是咱们却表现的这么紧张,再加上吴振山的煽风点火,那不就是故意让陈庆东把怀疑的目光往咱们身上看吗。现在这种情况,我看咱们是只有被动的让吴振山泼脏水的份了。”
石涛听了张仲德的话之后,也忍不住说道:“我觉得张书记说的有道理,这事啊,确实是越描越黑。”
吕长松则轻轻哼了一声,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吕世静其实也觉得张仲德说的有道理,他今天上午听了匿名恐吓信事件之后,一时非常激动,也没有跟张仲德他们商量,就自作主张的去找陈庆东澄清了,但是从陈庆东的办公室出来以后,吕世静又颇有些后悔。
但是既然事情都已经做了,再后悔肯定也是没有什么用了。
不过,吕世静是个死要面子的人,他虽然已经意识到了这么做不对,但是他也不愿意承认错误,在今天一块商量应对这件事的办法的时候,他便一再坚持着要采取对陈庆东好好解释,以明心意的办法,这立刻引来了吕长松的反对。
吕世静刚才之所以会对吕长松这么大的火,其实也是因为他在这件事里窝着火。
只不过,现在吕世静见张仲德也不支持自己的这个做法,便一下子没有了继续坚持的信心,但是他当然也不愿意主动承认错误,便把火在了吴振山身上,狠狠的骂道:“我操他妈的吴振山,当初咱们把周明搞臭的时候,真该一块把他解决了的!我当时就说了,吴振山这个人外面看起来挺和气,但其实他不是个善类!现在看看,怎么样,我没有说错吧?!”
张仲德听吕世静吵得头疼,略有些不耐烦的说道:“其实吴振山是不是在陈庆东那儿朝咱们泼脏水了,咱们也只是猜测。或许,吴振山根本就没有这么做呢?”
吕世静冷笑一声,坚持着说道:“哼哼,他要是没向咱们泼脏水,我就把我的姓倒过来写!”
张仲德实在挺烦了,抽了两口烟后,主动换了个话题,道:“陈庆东这次用这么大力度整顿矿山,损害了很多人的利益,有动机写这封信的人很多,说不定这封信真的是哪个不出名的小矿口老板写的,或许以后还会有人写,这是咱们没法控制的。咱们还是不要在这一件事上费这么多脑筋了。陈庆东这一次整顿矿山,是得到了徐明磊和应宗杰两个人支持的,咱们跟他斗,根本就是一点胜算都没有。所以,我认为咱们还是主动配合好陈庆东的工作,清者自清,只要他能把整顿矿山的工作顺利进行下去,应该是不会动我们的。”
吕世静不甘心的说道:“仲德,难道咱们就连挣都不挣一挣了?要是陈庆东真的搞下去,那咱们可就亏大了!前几天,咱们一块商量这事的时候,还说要给陈庆东使点绊子的,但是现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