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医院醒来后,黄安国又坐了一个全身检查,在第二天就办了出院手续,回到了家里休养,他的枪伤在做过手术后就没什么大碍,唯一困扰医生的就是他的昏迷,现在他人自己醒来,也就没什么大事了,医生也同意他自己回家休养,再者,军医总院的人心里都清楚,黄天身边那些挂着国字号的医疗保健人员水平未必就比他们差,人家回去休养也不会比呆在医院里受到的照顾差。
奶镇东的办公室里,知道黄安国已经出院的奶镇东同样是陷入了沉思。对于黄安国是否再继续担任自己办公室副主任这一职位,奶镇东同样在进行着一番谨慎的考虑。
“黄安国的精神状况如何?”奶镇东转头看向了秦山。
“还不错,跟他没受伤之前差不了多少,估计很快就可以正常工作了。”
在黄安国醒来的第一时间,秦山就受妁镇东委托,再次前往医院看望黄安国,此玄妁镇东问起黄安国的事情,秦山也仅仅以为奶镇东是关心黄安国的身体情况,并没有想到奶镇东在琢磨着黄安国的职务问题。可见领导的心思实在是难以琢磨,饶是秦山这种跟了妁镇东这备久。已经能默契到从奶镇东的一个动作一个表情就基本能猜出其意思的人也并非时时玄刻能猜透领导的想法。古人的伴君如伴虎即便是在现代。也是再适用不过。
奶镇东心里对黄安国是存有一些愧疚的,毕竟让黄安国到晋西省去。是他的意思,也是他说服黄天同意的,所幸的是黄安国现在醒来了。以往的那些担心终于烟消云散,但黄安国受伤可以说是间接的因他而起,奶镇东除了愧疚刊”也存了些补偿心思,现在黄安国的身体很快就可以恢复,他考虑着黄安国的工作是否要调整一下,以此来补偿,当然,以黄天现在的地位和影响力。黄天自己完全有能力为黄安国安排好下一步乃至以后的发展,但他主动示好的话,总比让黄天以后自个。安排好,况且黄天将黄安国安排到他身边来工作,口的也是让他对这位黄家的第三代多些了解,以他和黄天不错的关系,妁镇东对此并不排斥。现在因为黄安国受伤这事,他对黄安国,乃至黄天,都有些内疚。想对黄安国做些补偿,也是再正常不过的心态。
只不过要怎么补偿,补偿到什么程度,奶镇东心里仍在斟酌着,他现在考虑最多的就是明年的换届,时间是越来越近,现在是十月,一转眼又要到年底,明年很快就要到来。他想补偿黄安国,但做出的安排要让黄天满意,又能跟他的政治布局结合起来,既符合他的利益,又符合黄天的利益,可就没那么容易了,现在是换届的关键时刻,他心底自然希望能获得黄天的强力支持。黄天的声望和人脉也是他颇为倚重的。但想要获得黄天的一如既往的支持,奶镇东心知除了两人的关系外。自己也不能不有所表示,在黄天自己做出安排前,他主动在黄安国身上做下文章,主动示好,未尝不是一个办法。
“你通知一下,燕京军区内部的评优痒先座谈会我要去出席。”心里在想着黄安国的问题,奶镇东同样没忘记自己近期要办的事情。
枪杆子出政权,没有来自军方的支持,政权就不可能坐的稳固,领导也只能是有名无实,他一直没忽视同军方搞好关系,从他最近的行程安排中,出席军方的活动占了大多数,也是他宽慰军方的一系列举动之
。
“好。”秦山点了点头,燕京军区肩负有拱卫京畿的作用,在几大军区中的地位十分特殊,燕京军区的司令也同样是每一届的领导都要慎之又慎的位置,妁镇东在这时候出席燕京军区内部的活动也不足为奇。更何况,燕京军区的赵奇峰老将军可不是个普通人物。
第621章
让家里面老老实实的呆了天,黄安国就实在坐不住驯来以后,他的精神状态就一直很好。他原本的身体底子好,又是正当壮年。受一点伤要恢复是很快的事情。而且伤口经过几天的恢复其实也好的差不多了,整个人活蹦乱跳的跟没受伤时已经没什么区别,让他一个。大活人憋在屋子里,实在是比什么都难受,再者,住在老爷子这里,虽说也没人限制他的自由,但老爷子这里终归不比自己外面的住所自由,出去走走可能随便都能碰到哪个领导。黄安国也没想在里面闲逛。
“出去可不能喝酒,少吃点辛辣油腻的东西,按照医生的吩咐,你要过几天才能真正的完全恢复。”薛氏认真的叮嘱着黄安国,黄安国要出去,她也没拦着,但在吃喝上。却是不放心,知道黄安国走出去跟朋友聚会,生怕其喝了酒,影响伤口的恢复。
“知道啦,奶奶,我这么大个人了。知道自己照顾自己。”黄安国笑着点头,老人家罗嗦了点,但也是关心他,虽说心里对医生的话有点嗤之以鼻,但自己奶奶在叮嘱。他怎么也得认真应着。
“来,乖儿子,叫一声爹。
高玲此时也抱着孩子站在一旁。老人家把该叮嘱的都叮嘱了,她反而没什么话可以说,这两天她也同黄安国一起回来住在两位老人这里。
逗弄了孩子一会,黄安国便离开了老爷子的住所。他受伤这几日,身边一些比较亲密的朋友都关心着他的伤势,黄安国今天也走出来跟朋友们碰碰头,否则在家里憋着闲得慌。
薛兵开着车在外面等他 现在老爷子对黄安国的安全问题是越发的上了心,以往让薛兵去保护黄安国。黄天多少是因为受以前那件事的阴影影响,让人保护黄安国,也走出于让自己放心一点的心理,并没有想过黄安国真会出什么事,毕竟也没什么人真敢做出袭击国家高级官员的事情来,但晋西之行,薛兵没有跟去,偏偏黄安国就出了事,现在黄安国除了呆在老爷子这里,薛兵不用跟着之外,去外面的其他地方。薛兵可都得寸步不离的跟着,比起以前的保护来,更加的严密。
“黄哥,看你精神状态不错。”薛兵看了黄安国一眼,同没受伤前一比较,基本上没什么差别,心里面也略微宽慰了些,黄安国受伤,他时常在心里自责,虽说当时是黄安国让他不用去的,但他一直在心里责备着自己若是当时坚持跟去的话。恐怕也不会发生那个意外。过去的事终究已经过去,最重要的是黄安国现在完好如初,薛兵对保护黄安国的任务可是再也不敢有丝毫懈怠了。
“又不是七老八十的人,总不至于受点伤就躺个几个月。”黄安国摇头笑了笑。
“黄哥,以后说什么也得让我一直跟在你身边了,不然再出现像这次这样的意外,我怎么也不能原谅自己了。”薛兵很是认真的看着黄安国,语气里也有些恳求,有时候黄安国要是不让他跟着,他也没有办法。即便是两人关系再好,他也不可能强行要求黄安国怎么样,虽说再出现这种意外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不怕万一,就怕一万。谁也承担不起哪怕一点点闪失的责任。
尔就是受点伤嘛,看把你们都紧张的。”黄安国不以为然的摇摇头,拍拍薛兵的肩膀,也没答应下来。这次的事情只是个意外,他可不信自己还会第二次碰上这种倒霉的事情。
坐在车上,黄安国拿起手机翻看着短信,前天从医院出来,昨天在家休息了一天,他今天想要出来解解闷,这才想起几天没用过的手机,早上一开机,手机一下子就震个不停,全部都是未接来电的短信提醒,黄安国当时都没细看,就顾着给郭华打电话了,当时郭华是陪他一块下乡的人,他受伤这几日,想必郭华也承受了很大的压力。早晨给郭华打电话,得知不仅郭华现在仍在京城,就是大学的其他几位死党也来了京城,黄安国当即就约了几人一起出来聚聚。
很多电话都是那种可回不可回的,黄安国并没有想着要回过去,倒是以前他在省边宁市短暂任期内结识的边宁市市长,现任边宁市市委书记的许宏昌接连给他打了四个电话让他有些疑惑,想着许宏昌在省也不可能知道他受伤的事,要说是打电话来关心他的伤势,那就无从谈起了。
黄安国琢磨了一下,就给对方打了过去,在边宁市虽然任期很短,但许宏昌这个人给他印象不错,许宏昌能当上市委书记,这其中也不乏有他向省委力荐的因素,黄安国估计对方是有什备事,否则也不可能一下子连打了几个电话过来。
电话一直在持续嘟嘟着,却是没人接听,黄安国耐心的等候了一会儿,直至那边出现了暂时无人接听的电脑合成音这才挂点了电话,微微皱了下眉头,想着对方可能是在开会或者忙什么事,手机调成静音听不到也很正常,黄安国放下电话。也没再打过去,真要有事的话 对方自然会再打过来。
“薛兵,你跟那位夏小姐进展如何?”黄安国笑眯眯的望着薛兵,时不时的问下薛兵的感情进展,倒是成了他挺挂念的一件事。
“还行吧。”薛兵有些挠头的笑着,旋即又觉得自己的话有些毛病。又忙不迭的补充道,“不是黄哥您误会的那种关集,我跟她是成了不错的朋友。”
“甭管是不是,先做朋友,然后可以再深入发展嘛,能成为恋爱关系的,哪一个不是先从朋友发展起来的,你是男人,要主动点,别想着等人家女孩子把话说白了才有所表示。女孩子脸薄,你要是真那样,那一辈子也甭想找到老婆了。”黄安国半是戏谴半是认真的说着。要想教会薛兵这种性格的
“慢慢来吧,不急。”薛兵摇了摇头,他对夏如冰确实是有好感。至于夏如冰对他有没有好感,他也说上不来是有还是没有,搁给其他男人,恐怕早就心里有数,薛兵对女性心理的琢磨可不是一般的差。
就在黄安国去晋西省的那两天,薛兵也有跟夏如冰的父母碰过面,是两人在一起吃饭的时候正巧碰见的,是否真的那么“碰巧”以薛兵的性格是懒得去细究了,但夏如冰的父母对他的态度与第一次比起来,是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夏如冰的母亲还相对好点,其父亲夏访就表现的有些热情过头了。
言语中也不乏试探薛兵的出身,能够跟市委副书记秦隶认识的人,夏玩可不相信对方仅仅是个开车的,只是一个司机的话。夏沉相信秦隶堂堂一个市委副书记也不可能特的过来打声招呼。当然。那晚上,秦隶是看到薛兵后,想着黄安国是不是也在,所以才会特地走过来一趟。夏沉是不知道黄安国的身份。他看到的是秦隶走过来后先是叫了薛兵。紧接着才跟同薛兵一起的另外一桌的年轻人交谈,听两人说话的口气,夏玩大抵是能听出跟薛兵在一起的那位年轻人肯定地位更高,但冲着秦隶能熟络的叫出薛兵的名字,夏玩这种在区政府任职的小官就得对其恭恭敬敬的。
薛兵对于夏如冰父亲的态度有些反感,他在男女关系上反映迟钝不代表着他人就笨,夏玩前后态度的巨大反差无非是因为那晚秦隶的出现。夏沉在心里将其地个无限制的放大,而其态度的变化,也是来源于对他身份的一种猜测。
在薛兵看来,夏浇是觉得他是大有来头的人,能跟秦隶认识,基于谁也会有这种想法。而夏沉现在变的如此热情,与之前的态度一对比。里面的功利性就太明显了,薛兵自认自己确实是一个兼着司机的普通保镖,根本不是什么大有来头的人。若是夏玩只是因为猜测其大有背景而极力促成他跟夏如冰两人。那薛兵反倒是宁愿只跟夏如冰保持着普通朋友的关系,与其以后失望,还不如现在保持着清醒冷静的头脑。
当然,这里面有个前提就是看夏如冰自身是如何想,若是夏如冰只是看中了他这个人,而不是他那仿佛看起来很有来头的虚幻的背景,薛兵自然是不会排斥。
其实,薛兵忽略了一点是,哪怕他真的只是一个司机,就凭他给黄天当个警卫,跟黄安国有着良好的关系,夏阮想把女儿嫁给他,都算得上是高攀,薛兵只是一直以来忽略了自身能能发挥的桥梁和纽带作用而已。当然,他这作用是来源于黄安国认不认他这个人,而现实是黄安国不仅认他这个人,而且一直对其十分看重,何况黄天也是个对身边的人重感情的人,薛兵真要有事能求到他头上,只要他开口了,又在黄天认为可以办的范围内,黄天还真是会开口帮他,所以薛兵只是低估了自己。
黄安国同郭华几人约在了宝山大酒店,下车伊始,几人免不了一番热情的拥抱,四人毕业后聚在一起的次数也不少了,但终归是各自在不同的地方,每一次相聚都弥足珍贵。
“喂,我说你们可得轻点,安国现在可才大伤初愈,你们要抱可别太用力了,伤口在胸口,碰到了可不好。”郭华细心的提醒着沈强和刘建两人。
“知道啦,就你一人着紧啊。”沈强笑骂道,他原本是想轻轻的捶黄安国一拳,手伸到半空中就停顿了一下,改为轻轻的拍了下肩膀。
几人一起结伴进了酒店,沈强瞥了一直跟在黄安国身后的薛兵一眼。眼皮微微一跳,不识货的人多半以为薛兵只是一个普通的跟班,他这种长期在部队的却是能从薛兵身上感受到一种嗜血的气息,那不知道是经过了多少磨练才能造就出来的一种气势。
“安国身边这位可是真正的高手。”沈强暗暗道了一声,他在部队里面也是个,正营级的军事主官。有观摩过军区特种部队的刮练,薛兵身上的那种气息给他的感觉就跟那些人差不多,沈强自己暗暗比较了一下,发觉薛兵恐怕要更胜一筹。
沈强这种光凭直觉所比较出来的结果终果终归是不太准确,要是让他知道薛兵曾经一个人徒手跟几名特种兵对战过的记录,他这一张嘴怕是足以塞下一个苹果。
“想起当时我们毕业后第一次相聚的地方也是在这宝山大酒店,一眨眼又是几年过去了,时间匆匆,岁月无痕,小的时候一年一年的过,说自己是在长大,长大了以后说是在成熟,再过几年,我们可是实实在在的变老了。”刘建有些喘嘘,他的脸庞早已褪去青涩和稚嫩,取而代毛的是成熟和坚毅,这几年开始独立做生意,他的变化也是也是十分之大。
“记得那一次我们聚会耳就碰到了不平事。”郭华想起那一次,也是露出会心的笑容,“当时我们以为身边出了个县委书记的同学就十分了不起了,没想到那一次在酒店一下子就得罪了副总理的公子,幸好当时安国摆平了,不然我们现在可就不知道是不是还能四肢还完好无损的坐在这。”
“不错,当时我们可是冒着生命危险了,结果什么都没捞到,反倒是沈强这臭小子,抱走了一房媳妇。”郭华转头取笑着沈强,“赶紧如实招来,什么时候能喝上你的喜酒?”
“快了,快了。”沈强笑的眼睛快眯成一条缝。
“上次我回燕京大学,都忘了去看下我们的小彰同学了,沈强你跟她奸情似火也不知道跟我们通报一下进展。”黄安国也加入了取笑的行列,彭若芸毕业后就在燕京大学读了研,研究生毕业后留校任教,黄安国上次去燕京大学办理自己读研的
“什么叫奸情似火,我跟她是正常恋爱,瞧你们,一个个那什么眼神。真不知道你们这些年祸害了多少良家妇女。”沈强笑着反击道。
“对了,当时那个牛气哄哄的段少,现在好像都没听到他的消息啊。”郭华转头看向黄安国,能跟当时他们得罪的那人处在同一层次的也就只有黄安国,想得到有关段志乾的消息自然也只有从黄安国才能知道。
“别看我,我跟他又没什么交集,哪会特地去关注他,他现在在干嘛我也不知道。”黄安国摊了摊手。段志乾灰溜溜的被其父亲召回京城后,据他当时得到的消息是段志乾又重新回到了企业,至于其现在怎么样,黄安国之后却是没有再去关注。
几人无意中提起了段志乾,在京城家里的段志乾也莫名的打了一个。喷嚏,摸了下鼻子,段志乾有些纳闷的嘀咕着,“又没感冒的,打什么喷嚏,这是谁在惦记我啊。”
自言自语一句,段志乾却是怎么也想不到惦记着他的是黄安国几人。那几个他第一次见到视为蝼蚁般的人,当然,后来知道黄安国的身份。他肯定不敢再有这种想法,甚至从海江回来后,他心里对黄安国的忌惮更甚,只不过也仅仅只是对黄安国,郭华几人在他眼里还真是十足的小人物,连让他关注的资格都没有。
“爸,现在乐家控制的矿务集团出现了问题,你说咱们是不是该趁机插一脚?”无端端的打了个喷嚏。段志乾并没有放在心上,他仍然在惦记着乐家的矿务集团,那可真的是只会下金蛋的鸡,最近的局势段志乾也看的明白,他父亲怎么说也是堂堂一副国,他要知道消息还不难,眼下乐家处境看着有些不妙。段志乾就惦记上了人家控制的矿务集团。经历了海江市一段短暂的仕途。段志乾是对仕途不再抱什么希望了。也没多大兴趣,现在不想着升官,那么就该想想怎么多捞些钱了,权和钱,两者必取其一,段志乾其实心里面还是对钱更感兴趣的,当官太累,还有太多条条框框束缚着,他不在体制里面混,只在国企挂个名。照样享受着行政级别待遇,又没那么多约束,何乐而不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