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梯 第124节

“那当然了,傅老师可好了,是我们班主任,我们都很尊敬她,而且她的家里好像刚刚出了事,但是她一直坚持上课,很少有请假的时候”。凌杉脸上表现出一股崇敬的神色。

“好了,先不说傅老师的事,你什么时候回去,今天还是明天?”

“当然是今天了,我都给家里打电话了,怎么,你有事啊,那你把我送到海阳县城就行,我坐其他车回去也行”。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我好长时间没有见你了,你就不想我啊”。丁长生边开车,一只手摸向了凌杉的大腿,但是那里是一片硬邦邦的牛仔裤,一点都感觉不到女人的温柔。

“可是,可是我都给家里打电话了,不回去的话,家里会着急的,等我考上大学好不好,那样我就自由了”。凌杉给丁长生画了一个大大的饼。就是这样,凌杉也是下了好大的决心,而且脸羞得通红。

到现在她都是一个被追求者,而且丁长生是她的第一个追求者,在以前的日子里,虽然也有男生给她递过纸条,但是她都是看都不看直接扔进废纸篓里,而自从在表哥的婚礼上见到了丁长生,她的眼睛里就再也装不下别人。

但是她的骨子里又是一个趋向保守的人,所以对于丁长生的感情,她一直都是很纠结的,直到遇到丁长生的火热,才能将她燃烧起来,但是她又怕自己被烧成灰烬,所以就这样在纠结中摇摆着。

“那我送你回家吧”。丁长生不想表现的过于急色,所以退而求其次,他知道,她早晚是他的,现在,他要做的就是要耐心等待。

远远的,已经看清了村子的轮廓,凌杉就再也不要丁长生送了,她怕到村里被家人看见就解释不清了。她刚想下车的时候,一下子被丁长生拉住了,还没有回过神来,就被拉进了丁长生的怀里。

“真想现在就吃了你”。丁长生发着狠说道。

看到丁长生的样子,凌杉心里甜蜜蜜的,她也真想就现在将自己交给这个男孩,可是马上面临高考,她不能功亏一篑,她将高考看做一个坎,一切都要等到高考之后再说,所以现在,她只能是眼睁睁的看着丁长生抓耳挠腮。

“呵呵,那我得赶紧走了,我可不能等你吃了我”。凌杉下车后挥挥手就走了,丁长生呆呆的看着离去的凌杉,直到看不见了她的身影为止,掉头向王家山所在的黑水湾村开去。

当丁长生的车停在王家山门口时,王家山正在院子里切药,然后就看见丁长生从车里大包小包的往下拾掇东西,王家山眼睛一亮,然后嘴角挂起一道不易察觉的微笑。

“长生子,你这是干什么,连家也搬来了?”

“家,没有啊,我家里还有媳妇呢,你看见我连媳妇也搬来了?”丁长生看了一眼王家山说道。

“不是,我是说你这大包小包的,这是干什么?”

“当然是陪你过年了,我和你说过了,我呢,现在是孤身一人,你呢,也是光棍一条,我凑合凑合,和你将就一下吧,哎,我说老爷子,你倒是搭把手啊”。丁长生手里拿的东西不少,于是王家山赶紧上前接过了点东西。

“那也用不了这么多,这吃不了扔了多可惜啊”。

“放心,坏不了,我在县城买了个冰箱,可能明天就会送来,这些东西你冻起来慢慢吃”。

“唉,其实,长生子,我知道你什么意思,你放心,你去忙你的吧,我坚决不会再上访了,我说话算话,你这样,我有点受不了”。嘿,老头子居然眼睛红了,说话还有点哽咽。

“哈哈,老爷子,你想什么呢,我是光为了不让你上访才这样的吗,我说过了,我给你老养老送终,再说了,你老要是现在还想去上访,我陪你去,看看谁还敢欺负你”。

“哎哎”。王家山也是一大把年纪了,可是自从儿子去了之后,再也没有享受过着天伦之乐,而且就单单是说话做事上,这个长生子比自己儿子可强多了,他的心里就悄悄动了一个念头。

“再说了,你现在上不上访和我也没什么关系,我来陪你过年,主要是想再吃几付你开的药,老爷子,还别说,你那药还真管用,我那小东西可是见长啊,嘿嘿……”丁长生笑的王家山直起鸡皮疙瘩。

第268章

“你,唉,年轻人,凡事要有个节制,向你这样下去,迟早你要倒在女人身上,你现在公家的人,凡事要注意,gcd的干部,不是倒在经济上就是倒在女人身上,你可不要走这样的路”。看到丁长生沾沾自喜的样子,王家山不禁苦笑道。

“老爷子,你放心吧我心里有数,要不咱爷俩今晚喝点”。丁长生想转移话题,说道。

“我喝点可以,你不能喝,你继续喝药,待会我再给你配几副药,这几天你要是不走的话,就在这里喝,要是走的话,就带着药走”。

“啊,还喝啊,这大过年的,喝药不太好吧”。丁长生一脸的苦味。

“咱不用那么多的规矩,其实刚才在你进门的时候,我在想一件事,你要是答应了,我也就死而无憾了,也算是我王家山没有辱没了祖宗”。王家山将丁长生摁倒在他对面的小凳子上,一本正经的说道。

“老爷子,你什么事啊,这么严肃,这大过年的,你可不要吓我”。丁长生开玩笑道。

“我这不是开玩笑,本来要是遇不到你,我这身本事肯定是要跟着我进棺材的,你小子还算是有良心,没有和那些人同流合污,我也是有子侄的,但是我儿子死后,没有一个人肯为我出头,当时我真是感觉到什么可活的了,这才不断的上访,可是这几年过去了,我依然是什么也得不到,其实我也知道,我儿子死和人家没有关系,人家那样做也是吃皇粮当差的,有什么办法呢”。王家山越说越伤感,眼睛里甚至还有了隐隐泪光。

“老爷子,我怎么听着你这是像交代后事啊,这大过年的可不吉利,过年再说吧,好不好?”

“你小子,一年到头也没有几天在家里,我这好容易见到你一回,有话还不得赶紧说,你说对了,我这就是在交代后事,要说学我这身医术,你没有这个机会了,一来你没有时间,二来我也没有那么多的时间教你了,但是,我家里祖传的一本医书,有些老年间的秘方,我传给你,你要是愿意钻研呢,你就自己看看,你要是不愿意钻研,你送给别人或者是捐给国家也行,那是你的事,我这辈子也就剩下这么点东西了,也算是报答你给我养老送终吧”。王家山说的越是郑重,丁长生越是感觉到事情好像没有这么简单,而且越听后背越是冒汗。

“老爷子,你没事吧,你要是有什么事,你可一定要告诉我,你是不是得了什么绝症了”。丁长生伸手抓住王家山的手问道,紧张的表情绝不是装出来的。

“我说你小子就不能盼我点好啊,这大过年的咒我”。王家山生气的将丁长生的手打到一边去了。

这两天丁长生还真是能呆得住,哪儿都没有去,就在王家山家里做饭了,自从父母去世之后,他什么都学会了,做饭更是不在话下,第二天的时候,冰箱也送来了,丁长生又去镇上买了不少吃的,都塞在冰箱里了。

当然了,这两天丁长生没少喝药,上顿喝了下顿喝,没个休息的时候,而且王家山也真是能折腾,还用中药汤给丁长生泡脚,还别说,和以前的感觉就是有点不一样。

就这样过了两天,正月初一的早晨,由于丁长生还要去省城仲华家里给仲家老爷子拜年,所以起得特别早,天还未亮,丁长生和王家山就起来煮饺子了,在祭祀完天地之后,丁长生将王家山按在堂屋的太师椅上,王家山还没有回过神来,丁长生已经屈膝跪倒在王家山面前,结结实实的磕了一个响头。

“老爷子,你我以前非亲非故,但是从今天去,你就是我爷爷,我丁长生在此起誓,只要你老在一天,我就管你老一天,直到给你老养老送终”。丁长生选择在大年初一向王家山如此表达,足见其郑重。

“唉,你这孩子,这又是何必呢,你的心意我知道,起来起来,地上凉”。

“爷爷,你以后要是还愿意做你的医生,就做,不愿意做,我养你老,我现在的收入还养得起你,不过,你说的医术,我还是尽量学,学一点是一点,万一哪天不想走仕途了,我还可以像你一样,做个医生也能混口饭吃,是不是?”

“唉,你这小子,我是怕你做什么都没有长性,行啊,既然你愿意学,我就趁自己还能动弹,就教教你,学多少就看你的能耐了”。王家山倒是很高兴,毕竟,自己的这些老玩意终于有人愿意学了,所以这个春节过的,还真是高兴。

天刚蒙蒙亮,丁长生已经吃完初一的饺子,发动汽车就奔省城而去,从这里到省城路程不近,而且又没有高速路,即便是丁长生出发的早,到了省城时,也已经是早晨八点多了,他直接将车开到了省委家属院外面,直接进是门都没有,再说了,就是进去自己也找不到哪家是仲枫阳的家,还不如就在门口给仲华打个电话,让他派个人出来接他呢。

也不知道仲枫阳喜欢什么,而且这么大的官,也不会将他这个小兵伢子送的东西放在眼里,原本不打算送东西了,而王家山可不一样,一听说他要去见这么大的官,不带点东西怎么行,人家不让你带那是和你客气,如果你自己当真了,那你就真的太客气了,所以在王家山的坚持下,在车上放上了王家山自己泡的几坛药酒,而且这些药酒都是埋在地底下好几年的陈酒。

第269章

虽然丁长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但是他并不是二傻子,通过这多半年的官场经历,他已经渐渐学会了那句话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所以该装孙子的时候就得装孙子,也是生存之道。

丁长生在门口等了十分钟左右,就看见一个当兵的出门来,问了问门卫,这才朝丁长生看过来,丁长生这才知道这是来找自己的,于是赶紧凑上前去。

“你就是丁长生?”当兵的不苟言笑,一本正经的样子,丁长生的笑脸贴了冷屁股,这才意识到这里不是海阳县,这里是省委家属院,这里是中南省最有权势的人居住的地方,于是赶紧收敛自己的恍惚的心神。

“对,我就是丁长生,请问你是……”

“跟我走吧”。

丁长生的话还没有问完,人家一句话就堵回来了,丁长生没有办法,于是赶紧回到车上提起那四个泥不溜丢的陶瓷罐子,屁颠颠的跟在后面。

当兵的看了眼丁长生,张张嘴什么也没有说出来,但是那神情很明显,你这小子送礼就送这玩意。

丁长生不敢东张西望的看,但是这个当兵的又不和自己说话,但是这不妨碍丁长生的眼珠子乱转,这是一个时代很老的院落,但是最大的特点就是绿化很好,清一色的法桐将整个大院的主干道遮蔽了,但是现在是冬天,叶子都落了,所以阳光洒落在道路上,而路上基本没有树叶,打扫的干干净净。

时不时还有五六个武警排着整齐的队列巡逻,足见这里警卫森严,这里没有高楼大厦,都是一栋栋的小别墅,而且从外边看来,陈旧斑驳,可是看起来古色古香,据说这片家属院是五六十年代建立起来的,可是这里的第一代主人并不是现在这些省委要员,而是当时的苏联专家,这样的情况在全国比比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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