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女人的演技,无论私下里是什么关系,但是在不同的场合总能扮演好自己的角色,丁长生早已习惯了她们的演技,所以见怪不怪了。
翁长泉也听到了丁长生进来,但是坐在沙发上没动,丁长生走过去,弯腰和他握握手,翁长泉说道“这几天腿疼,站不起来了”。
“老省长要保重身体啊,我们还期待你发挥余热呢”。丁长生笑笑,说道。
“唉,发挥什么余热啊,现在都恨不得我早死,我死了他们也就放心了”。翁长泉自嘲道。
“呵呵,老省长真会开玩笑,对了,我带了一个朋友来,北京来的,贺总,来和我们市里谈经济投资的,这也算是我为两江带来的第一笔投资吧,贺总,你说的投资一定要算话”。丁长生笑笑说道。
“那当然,我们北京人说话是算数的”。贺乐蕊说道。
接着,贺乐蕊上前,伸手和翁长泉握握手,说道“老省长,过年好,前几天我去给秦老拜年,他还说您了呢,说有些年没见你了,知道我来中北省,让我跟你带个好,我当时也不知道能不能遇到您,所以就没敢答应,现在看,真是巧了”。
“你说的是哪个?”
丁长生看向贺乐蕊,心想,你这现编的也太拙劣了吧,翁长泉可不是傻子,就这么被你给骗了,就在丁长生想着看热闹的时候,没想到贺乐蕊对答如流。
看起来,贺乐蕊来这里之前,的确是做了功课的,至少这几句话和翁长泉聊的非常投机,包括之前翁长泉经历的一些事,丁长生都不知道,但是贺乐蕊能说上,看起来对翁长泉真是做了深入仔细的调查,可是她调查一个退休多年的老头干嘛,难道这里面也有故事?
“哎呀,这一晃好几年没见面了,从他离开北原就没再回来,你这么一说,我晚上要和他打个电话聊聊天”。翁长泉说道。
“秦老倒是有来北原的想法,但是一直身体不好,现在不能远行了”。贺乐蕊说道。
丁长生就这么成了一个摆设,根本插不上话,不过这倒是给他一个冷静观察的机会,既观察翁长泉,也在观察贺乐蕊,当然,现在也有个人正在看着他,那就是翁蓝衣。
不论翁蓝衣和丁长生在一起时说过什么,做过什么,但是毫无疑问,在她心里,和她最近的仍然是她老子,这是没有任何疑问的。
俩个人的眼光对上之后,翁蓝衣的眼神里充满了疑问,然后翁蓝衣看了一眼丁长生,那意思是这个女人到底是干嘛来的?
丁长生摇摇头,那意思是自己也不知道她是干啥的。
“贺总,请喝茶”。翁蓝衣给贺乐蕊倒了杯茶,丁长生也端了一杯茶,不过坐的地方离他们有点距离,静静的看着他们的交手,此时翁蓝衣走了过来,在走到他跟前的时候,像是故意,又不像是故意的踢了一下他的脚,使了个眼色,就走了出去。
丁长生放下茶杯,也跟了出去,贺乐蕊对这一幕倒是很惊奇,这两人难道很熟悉吗?
3221:都不甘心
“你搞什么,这女人是谁啊?干什么来的,我爸请你来是商量事情的,不是让你带女人来玩的”。翁蓝衣在室外小声质问丁长生道。
丁长生看看她气急败坏的样子,点了支烟,说道“她要来我有什么办法,再说了,她是京城的有钱人,要给两江投资,你说你这么有钱了,从来就是想着怎么转移到国外去,怎么就不给你老家投点钱呢,现在人家来投资,我还把人家轰出去?”
“这是我的家,你没经过我同意就带人来,你觉得合适吗?”翁蓝衣依然不依不饶道。
“那你的意思是我不该来呗,那行,我叫她,这就走”。说完,丁长生扭头就往屋里走。
“你站住,说你胖你还喘上了,你这是让我难堪呢?”翁蓝衣说道。
丁长生笑笑,回退了两步,站到了自己原来的位置,小声说道“怎么着,吃醋了?你放心,我和她任何关系都没有,就我这样的,她才看不上我呢,人家在北京有一大队的小白脸等着临幸呢,我嘛,太老了,人家看不上”。
“你滚一边去,谁吃醋了,我的意思是,我爸可能待会要和你谈正事,你最好是想办法把她支开,要不然你们怎么谈?”翁蓝衣说道。
“我知道,待会你带她去院子里看看,花圃里到处都是花,喝喝茶,聊聊天,斗斗嘴,这事就简单的过去了”。丁长生说道。
“行,你想好了就行”。
“我没问题,我就想知道你爸会找我说啥事?”
“这我哪知道,是他和你谈,又不是我和你谈”。翁蓝衣说完就扭头回去了。
现在是大白天的,丁长生也不好做什么事,只能是眼看着翁蓝衣扭着结实紧致的小屁股回了客厅,想起她身上纹的那些字,丁长生居然有了反应,不得不去院子里洗手间里放松了一下才度过这个尴尬的过程。
当菜上来时,丁长生才知道什么叫低调的奢华,一个退休的老头子,家里常年顾着五星级酒店的厨师在家里做饭,所以,每上来一道菜,都能让贺乐蕊赞叹不已。
“丁市长,我知道你家里人没过来,我呢,只要是在两江,差不多也是我一个人在吃饭,你可以随时到我这里来陪我吃吃饭,喝喝酒,聊聊天,我也不至于太孤独”。翁长泉说的很是悲惨,好像是没人管的孤寡老人一样。
“好,没问题,翁总,老省长这是在变相的批评你呢,要多回来看看老省长,不要光记得赚钱,钱是赚不完的,但是老人是需要陪伴的,孝顺不能等”。丁长生好像是一副长辈的架势教训翁蓝衣,这让翁蓝衣非常的不舒服,但是又没有合适的反驳理由。
翁长泉看看丁长生,心想,丁长生这小崽子的脑子转的还真是快,轻松的就把话题给转移了。
“爸,过几天你还是去省城吧,我在省城也好天天能见到你”。翁蓝衣没理会丁长生。
“是啊,还是离得近点好,虽然不在一起住,但是想见的时候能几步就到,才是最好的”。贺乐蕊也插话道。
于是,饭桌上那是其乐融融,说的都是一些和谐的话题,吃完了饭,丁长生看向翁蓝衣,翁蓝衣点点头。
“贺总,老省长这里有一个很大的花圃,里面的花都开了,要不让翁总带你去看看?”丁长生说道。
“好啊,我最喜欢花了”。
于是,等到两个女人出去之后,客厅里一下子就安静下来了,可见这两个女人在这里有多闹腾。
丁长生坐直了身体,提起茶壶给翁长泉倒了杯茶。
“老省长,今天叫我来,是有事?”丁长生问道。
翁长泉看看丁长生,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说道“我这人特别的相信缘分,不论什么缘分,这和我退休之后研究佛学有关系”。
丁长生没吱声,翁长泉起了这么一个头,后面是什么妖总得等他说完了才能知道。
“我们也算是有缘的,你看你在中南省,我在中北省,期间隔了几百公里,但是我没想到,我们还能联系起来……”
“老省长,我现在也是中北省人,还是两江人,这更是缘分”。丁长生说道。
翁长泉摇摇头,说道“你听我说完,我说的缘分,不是我们两个现在,而是因为一个人的牵扯,把我们牵扯到一起的,我说的这个人叫宇文灵芝,你该知道吧?”
丁长生万万没想到翁长泉会说出这番话来,而且单刀直入,没有任何的拖泥带水,因为他一直都把自己放在了一个非常强势的地位,所以对待地位比自己低的人不用拐弯抹角,所以他可以这么直来直去。
丁长生在一瞬间的愣神过后,直面翁长泉,说道“知道,并且还很熟,是我的朋友”。
翁长泉点点头,说道“谢谢你的坦诚,我要说的是,她的事你还打算管吗,还是准备一管到底,把这件事掀个底朝天?”
丁长生摇摇头,说道“宇文家的人从来没想把谁掀翻,她要的只是一个公道,老公狱中死亡是怎么回事,自己被追杀又是怎么回事,亿万财富都去哪了,她只想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翁长泉看丁长生的眼神渐渐冷冽,因为他明白,这顿饭等于是喂了狗了,没起到任何的作用。
“老省长,你什么时候开始有兴趣为人做说客了?还是这事本身就是在为自己做打算?”丁长生不阴不阳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