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梯 第6节

“表叔,你给我点钱,我帮你摆平这件事”。

“你?不会是想狂我钱花吧,你有什么本事能摆得平这件事”。寇大鹏又不是小孩子,所以根本不信丁长生的话。

“那你不信就算了,算我没说”。

“别,不就是要钱吗,说吧,多少?”

“钱是小意思,我还要附带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我就这道你小子没这么好打发,说吧,我办不到的你也不好难为我”。寇大鹏无力的坐在了办公椅上。

“帮我弄成正式的警察,谁不知道我这联防队员说开就开啊,我还想多干几年呢,你帮我弄个正式编制”。在派出所呆的这个把月,丁长生在以令人嗔目结舌的速度成长着,虽然现在还是一副憨厚相,但是心眼却多了去了。

“我现在没那个本事,那是要县里领导批复的,这样吧,你帮我摆平这件事,我带你去县里跑跑,看看能不能成,这样可以吧”。

“好,拿五千块钱来我帮你摆平这件事”。

看田鄂茹的情况,丁长生一分钱都不用花,如果她和寇大鹏还有牵扯,也不会将自己诱导上床,妈的,简直被弓虽女干啊,想起这件事,他心里就觉得非常憋屈,虽然自己感觉到了快感,可是自己的第一次居然是被人这么抢走的,想想心里就不甘。

第14章

“所长,我今天能不能请假,今天是我父母去世两周年,我想回去看看,烧点纸”。丁长生给在芦家岭的所长霍吕茂打电话。

“你小子,早晨怎么不说呢,这天都快黑了你才说,好了,赶紧回去吧,我让王虎牙来,这样的事也能忘”。霍吕茂很生气的说道,但是很痛快的批了假。

下了班,丁长生就走了,但是和寇大鹏的司机杜山魁约好了,等他送寇大鹏回来之后就把车给他。此刻的丁长生躺在一处沟渠里,仰望着天上渐渐明亮的月牙,他在想,杨凤栖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她会不会耍自己呢。

不知道为什么,即便是什么都不要,他也想为杨凤栖冒一次险,不为别的,就是受不了这么漂亮的女人被陈标子那个家伙糟蹋,而且他心里还隐隐有了一种正义感,那就是,他是警察,他不明白为什么所长不去救这个女的,就因为大家都是乡里乡亲吗?可是我们都是警察啊,警察的天职就是帮助弱者,打击邪恶啊,他实在是想不清楚这件事。

“杜哥,谢谢你,明天回来请你吃饭”。丁长生坐进桑塔纳里,对杜山魁说道。

“客气啥,明天来了我请你”。杜山魁小心翼翼的说道,这是老板的亲戚,还是和警察,虽然是临时的,这年月,谁知道什么时候就变成正式的,还是小心交往比较好。

丁长生笑笑,一踩油门,车就飞一样出去了,弄得杜山魁是目瞪口呆,这家伙到底会不会开车啊。

夜渐渐的深了,丁长生从车上拿出一捆绳子和一根棍子,他不能断定今晚陈标子还会不会去打麻将,如果他在家,那么只有来硬的,只要砸不死就行。

冥冥之中,他把自己当成了一个很厉害的英雄,而那个等着他拯救的人对他来说是最重要的人,这是他现在一根筋想的问题。

“还好,门是从外面锁的,看来陈标子不在家”。丁长生从山后的陡坡上爬上来之后,将绳子扔在了村后,而村后的大路上,就停着他开来的车。

“是你吗?”听到有人弄开了门,里面传来一声微弱的询问,声音之小,几不可闻。

“是我”。丁长生也是小声的说道。

进屋之后,他看见了裹着被子坐在床边的杨凤栖。

“你是来救我的吗,我们什么时候走?”杨凤栖颤抖着问道。

“今晚就走,快穿上衣服,我们马上就走”。

“丁大哥,麻烦你去那边把衣服给我拿来,他都把衣拿到那个厨子里了,还有我的身份证”。杨凤栖说道。

丁长生将衣服扔给杨凤栖,低头用嘴里吐出来的别针开始解决杨凤栖脚踝上的锁,黑暗里,摸着这白皙的小腿,一点激动的感觉都没有。由于长期被锁在屋里,系铁链子的地方都磨出了茧子。

“孩子真不带上吗?”

“不要,这个孩子是我这一辈子的耻辱,如果带着她,我回去也是一个死”。

“那好吧,我们走”。丁长生叹了口气,快要走到门口时,杨凤栖又回头看了看床上的孩子,然后回去掖了掖被角,毅然转身离开了屋子。

一切还算顺利,当两人摸摸索索的下了陡峭的高坡之后,杨凤栖才仰起脸,贪婪的呼吸着阴冷的空气,眼睛里盛满了泪水,一低头,哗哗流下,一把抱住丁长生,在他肩头压抑的抽泣着。

丁长生完全理解一个被囚禁了一年多的人咋一出来是什么感觉,不由得伸手拍了拍杨凤栖的后背。

第15章

“老大,不好了,出大事了”。一大早,霍吕茂刚刚上班,昨晚去芦家岭值班的王虎牙急急火火的跑了回来。

“出什么事了,慢慢说,你看看你,我说过你多少次了,就是改不了这个脾气”。霍吕茂坐在椅子上先把王虎牙训了一顿。

“那个,那个,是这样的,我昨晚巡视了一圈,见没有什么事,就回村委睡觉去了,可是半夜里陈标子找到了村委会,说他媳妇被人偷走了,于是大伙就找,你猜怎么着,在村后的陡坡上发现了一段五十多米的绳子,就是从那里跑的”。

“你是说陈标子那个傻媳妇?”

“谁说不是呢,你说谁偷一个神经病啊,更为蹊跷的是,孩子没有带走,我估计是不是人贩子反悔了,又回来把这女的弄走再卖一次啊,我可听说陈标子这媳妇也是买来的”。

“听谁说的,不要瞎说,那个丁长生回来没有?”霍吕茂心里一动,好像明白了什么似的。

“回来了,正在院子里和张强练散打呢”。王虎牙指了指后院。

“你去把他给我叫来,我们去芦家岭看看”。

“好嘞,所长,这事没我的责任吧,我们负责的是不让贼偷东西,但是这偷人的事好像不归我们管啊”。

“少废话,去把丁长生给我叫来”。

“是”。

王虎牙走后,霍吕茂点了支烟,陷入了沉沉的思索,他断定,这件事肯定和丁长生脱不了干系,果然是好胆量啊,一个人居然就敢干这么大的事,以后还不得杀人放火啊。

“所长,你找我?”丁长生一头大汗的进来说道。

“坐下吧,家里挺好的?”“咳,有什么好不好的,反正就是我一个人了,回去给爸妈磕个头,上柱香,告诉他们我在这边活的好好的,让他们放心”。

“好,还挺孝顺,走吧,跟我去芦家岭,昨天那边又出大事了,我看啊,我们所今年这先进别想评上了”。

“又出什么大事了,又丢牛了?”

“牛没有丢,丢人了,一个大活人被人给弄走了”。

“绑架?所长,这可是刑事案子,不该我们管啊”。

“谁说不是呢,不过我们先去看看,绑架可是重罪,要是被逮住的话,少说也得十年八年的,看情况吧”。

霍吕茂边说,边看着丁长生的脸色,可是看来看去这家伙脸色如常,他不禁有点嘀咕,难道这事和丁长生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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