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更未闻指了指山坡下，三天前，那只乌龟模样的虚从那里现身的时候，造成不少树木东倒西歪。
“第三，那只虚根本不会在地面上留下任何被杀死神的痕迹才对……”
“第四，你当时冲上去抱住雏森桃的动作可是相当敏捷，但是为什么之后摔倒了呢？估计……你是那个时候发现的我和我的队员……”
“第五，那只虚面对你的时候……疑惑了片刻……虚的天性似乎让它发现了一点不对劲的地方……”
“当然，这些都是一些推测，对于我来说，这些漏洞都没有什么意义……因为我一眼就能够看出来，构成你的灵子的最根本的排列方式——是虚啊。”
……
“不愧是队长级别的死神呢。”日番谷春轻轻叹了口气。
随后看向五更未闻的眼睛……
“那么，前天您所说的话，也是特意说给我听的吧。”日番谷春认真无比地问道。
前天五更未闻所说的话……
那是对日番谷冬狮郎的评价……
【那个孩子，有足够的成为最年轻队长的潜能……】
【前提是……出身不能有污点，思想不能有污点。】
什么是污点？
对于死神来说，最严重的污点……恐怕莫过于和虚扯上关系了。
“所以……你来了……我猜你是不告而别。”五更未闻上下打量了日番谷春一眼。
“不，我到这里来……是因为知道自己的身份已经被怀疑了。”
日番谷春的脸上露出了一个笑容。
“在五年前，我杀死吞噬了日番谷冬狮郎的父亲母亲，之后我为了得到一个合适的生活在润林安的身份，便化身成为了冬狮郎的目前……”日番谷春一字一句的说道，但是却好像在诉说别人的事情一样，没有什么感情波动。
“之后我因为虚的本能，发现了日番谷冬狮郎这个美味的灵魂……这个对虚有着致命吸引力的美味的灵魂……但是这个灵魂还不成熟……所以我决定，一边伪装成日番谷春生活在润林安，一边等待日番谷冬狮郎成长……最后将这个灵魂吞噬……结果因为这次事件而被您发现……”看着五更未闻的眼睛，日番谷春平静无比地说道。
……
“很不错的解释。”五更未闻点了点头。
“那么……”
说着，五更未闻已经来到了日番谷春的跟前，手指轻轻搭在了腰间的斩魄刀上。
“五更队长……”
一个有些苍老的声音从后方传来。
听到这个声音的日番谷春如遭雷击，有些难以置信的回头……
为什么自己没有感觉到对方追了上来？
……
有些瞒珊的身影从树林中走了出来……
日番谷桐，那个慈眉善目的老太太。
……
老太太神色复杂的看了日番谷春一眼。
“请五更队长……放她一条生路。”
深吸一口气……日番谷桐说完，朝着五更未闻深深鞠了一躬。
“为什么？”
对于老太太的出现，五更未闻并没有意外，微垂着眼帘，手指仍旧搭在斩魄刀的刀柄上。
“我可是个虚哦……”日番谷春没有看身边的老太太，这个她侍奉了五年的老太太。
“我知道。”日番谷桐也没有看身边这个美丽的妇人，这个原本应该是她儿媳妇的人。
“怎么可能……”日番谷春笑了笑，她不相信，五更未闻也就罢了，身边这个扑通的老太太，又怎么能识破自己的伪装？
自己吞噬真正的日番谷春的时候，可是连同她的记忆也全部接收了。
“我从一开始就知道……”日番谷桐低垂着眼帘：
“人有很多习惯，不是记忆能够左右的……我只是个没什么用的老太太，只不过……见过的人比较多罢了。”
……
“那为什……”日番谷春顿住了……
感觉有什么东西堵在喉咙里。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日番谷桐叹了口气，抬头看向天空，不知道在看着什么，或者说不知道想看什么……
“明明是害死了幸之助和春的虚，为什么在现在，我要向一个死神队长，为你求情呢？”
……
……
“告别……已经结束了吧。”五更未闻抬起眼帘，看着眼前的两人。
五更未闻声音仍旧冷清，似乎完全没有受这种气氛影响……
……
“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