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踱步来到床边,床上有一件之前碓水律子换下来的粉色露肩束胸连衣裙,毛利小五郎抬了抬眼,便转头望向了床边的地毯处。
山村操和柯南不由也望了过去,那地毯上什么也没有。
此刻这二人正全神贯注地望着毛利小五郎的一举一动,想要偷学些什么,却根本看不出什么东西。
紧接着,毛利小五郎便转身走进了浴室,看着盥洗盆上的镜子。
在镜子中他似乎看到了一个人的面容,应该就是那个家伙吧!
可是为什么要杀人呢?
毛利小五郎闭上了双眼,脑海中记忆不断翻滚,今日所有的一切开始不断回溯着,如一帧帧画面的播放着。
一个个隐秘的表情,诡谲的眼神,原来这一切早有征兆,只是太过于关注那原本的杀人凶手—佐久法史,以至于忽略了另一个有心人。
站在浴室门口的柯南不由撇了撇嘴,小声开口道:“装神弄鬼。”
话音刚落柯南便被山村操一把抱起、捂住嘴巴。
山村操一脸严肃地开口,目光狂热如信徒般:“别说话,别打扰到毛利侦探,现在的毛利侦探恐怕是进入了天人合一的推理至高境界。”
听到这柯南白眼猛翻,心里闪过无数个MMP。
毛利小五郎很快便睁开了眼睛,深邃的瞳孔中似乎有精光流转。
他走出了浴室,山村操立即一脸热切地开口:“毛利侦探,你有什么发现吗?”
毛利小五郎轻笑了下:“没有啊,我就是眼睛有点酸,怎么啦?”
山村操的笑容僵住了,他以为毛利小五郎有什么惊人的发现呢,柯南一脸鄙夷地望着山村操。
毛利小五郎走出案发现场,拿出手机打电话给妃英理,却看到身后鬼鬼祟祟想要偷听的柯南,便锤了他一个爆裂板栗,将其锤了进去。
这小鬼头,现在真是越来越烦人了!
“喂,英理,我问你些事。”
……
过了一会,毛利小五郎将手机收了起来,在询问过英理之后,他已经完全明白了。
他看了下手机时间,这才过了半个小时。
正在这时,做完笔录的其余人从旁边走来。
小兰开口道:“爸爸,你怎么在里面啊?”
盐泽宪造开口道:“毛利侦探,莫非这案子还有什么隐情?”
第0059章 索命死神
毛利小五郎望了一眼在场众人,嘴角掀起一抹轻笑,转头对着山村操开口道:“山村警官,你可以把警局里的律子小姐叫回来了。”
山村操听到后立即拨打手机,他也没听推理,便完全相信毛利小五郎的判断。
那正驶向群马县警局的警车立即掉转车头,往酒店方向来了,车上的妃英理和碓水律子一脸疑惑。
栗山绿惊喜地开口:“毛利君,你的意思是,凶手不是碓水律师,我就觉得碓水律师不可能杀人的。”
盐泽宪造皱眉道:“可是,毛利侦探,之前不是说了吗?那房卡就在律子手里,凶手不是她还会是谁?”
三笠裕司也是开口道:“毛利侦探,你可别因为和她喝了几杯酒就动了恻隐之心,碓水律子这女人可不简单啊!”
盐泽宪造点了点头:“律子能在二审将那起公害案完全翻盘,可见她是一个极聪明的女人,毛利侦探,你可千万别被她蒙蔽了。”
盐泽宪造可是在酒桌上看到毛利小五郎和碓水律子打得火热的画面,他就差没说毛利小五郎被美色诱惑了。
毛利小五郎轻笑着开口道:“律子小姐虽然有些小心思,不过人的确不是她杀的,她有句话说得没错,那张房卡就是掉在地上,而且还是她在房门外的地毯上捡起来的。”
栗山绿疑惑道:“毛利君,那凶手到底是谁?”
众人将视线投放在毛利小五郎的身上,一旁的警员也是一脸关切,不过,在场有一人心里却打起鼓来。
山村操双手握拳放在胸前,一脸激动的模样。
要开始了!要开始了!毛利小五郎的推理秀!
毛利小五郎的视线从盐泽宪造身上掠过……目光从上到下仔细扫了扫这位换了一身衣服的麻子脸律师——三笠裕司。
他指着三笠裕司,斩钉截铁地开口道:“三笠律师,就是你杀了佐久律师吧!”
三笠裕司表情完全没有变化,一脸无辜模样,开口笑道:“毛利侦探,你在说什么胡话,我怎么可能是凶手,太可笑了吧!”
此刻的三笠裕司不复初见面时的唯唯诺诺,气场截然不同,毫不退让。
看着这虚张声势的三笠裕司,毛利小五郎冷笑了两声,开口道:“你从九点提前退场开始,便潜伏在律子小姐的房间里,很煎熬吧!”
三笠裕司眼中闪过一丝异色,连忙开口道:“毛利侦探,你到底在说什么?我怎么都听不懂。我怎么可能在碓水小姐的房间,我又没有房卡。”
“你当然有,因为你是第一个偷了律子小姐房卡的人。”
听到这话,众人不由懵圈,第一个???
“晚餐的时候,你恰好坐在律子小姐的身边,我想应该是律子小姐的房卡不小心从口袋里掉落下来,被你发现,你见到后恰好心有歹念,便偷偷捡了房卡,说是出去醒酒,其实却是按照房卡的号码来到418房间,打开了房门。”
“然后你将房门虚掩着,重新回到烧烤店里,装作不胜酒力,回来拿包,实际上却将房卡放回律子小姐的座椅上,那时的律子小姐去洗手间,都没看到你回来又走了。”
“之后你就偷偷地潜入418房间,拿着准备好的匕首,潜伏在床边的地毯上,在那黑暗的房间中,犹若猎豹般静静等待律子小姐回来。”
“呵,那地毯上还能闻到一丝酒味呢!”
山村操听到这话立即冲了过去,他不顾形象地趴在地上狂嗅,随后惊喜地抬头道:“毛利侦探,真的有酒味!”
三笠裕司像是恼羞成怒般:“一派胡言,说不定是之前的客人留下,酒店没清理干净,而且在场又不止我喝酒,碓水律师也有喝酒,明明就是她的。”
毛利小五郎没有理会三笠裕司的话,继续开口道:“可惜,黑暗中你等来的却不是律子小姐,而是第二个偷了房卡的男人—佐久律师。”
栗山绿不由一脸疑惑:“佐久律师干嘛来律子小姐的房间?”
毛利小五郎脸上啜起一抹冷笑,凌冽的话从其口中说出:“很简单嘛!他也是来杀律子小姐的!”
这话如石破天惊般重重地砸在所有人心里,众人皆是一副震惊至极的模样。
这两个人,都是来杀律子的???
“从洗手间回来的律子小姐因为想要尝我的烤肉手艺,坐在自己位置上没一会儿就换到我身边的位置坐着,她并没有发现三笠律师放在自己座椅上的房卡,可是,旁边的佐久律师却发现了。”
“早就有杀人计划的佐久律师见到房卡后,便偷偷拿走房卡,他看到颇有些醉意的律子小姐,也是打着在房间里面埋伏的算盘,在晚餐结束后,他和盐泽律师分开后,便偷偷地潜入418房间。”
“可惜,这两个想要行凶的人偏偏凑到一起,在黑暗的房间内,谁都没想着开灯。”
三笠裕司的脸色开始变得难看了。
“佐久律师怎么也想不到,在律子小姐房间内藏着一个索命死神,埋伏已久的三笠律师突然暴起,一匕首直接扎中佐久律师的要害,瞬间毙命。”
盐泽宪造忍不住打断道:“毛利侦探,你说这些有依据吗?佐久律师可是死无对证了,而且他为什么想杀害律子呢?”
“当然有依据,在佐久律师的口袋中,就有一个钳子、一条断了的门链、以及一条细线。你们看,418房间里是没门链的,就是被坐久律师取下的。他原本是想杀人后,用这细线伪装成密室杀人案的。”
“而且,这酒店房间也是佐久律师预订的吧,律子小姐单独被安排到这没有监控的四层中,你们难道不觉得奇怪吗?”
“其实这一切佐久律师早就计划好了,不过却被三笠律师搅局了,甚至搭上自己性命。”
“至于杀人动机,我想应该就是那一起公害案吧。”
“盐泽律师,佐久律师的家乡是不是那起公害案污染的地方?律子小姐的官司只要打赢,佐久律师的家乡恐怕就要被毁了。”
听到这盐泽宪造愣了一下,他回忆了一会,这次开口道:“对呀,真的是那里。”
“毛利侦探,找到有钳子,门链还有细线啊!”
而一旁的山村操从死者的口袋中掏出三样事物,和毛利小五郎说得一模一样。
看到这一切如毛利小五郎所言,众人望向三笠裕司的脸色都变了,盐泽宪造和栗山绿更是缓缓挪动脚步,远离了三笠裕司。
第0060章 心肝乱颤
“你们干什么这幅模样,我都说了不是我干的,我干嘛要杀人呢,还两个人一起杀律子,想想都不可能啦。”
“毛利侦探,你的想象力也太丰富了吧。”
三笠裕司一脸激动的模样,脸涨得通红,他试图用一些辩论技巧让众人相信他,可显然众人更信得过名满日本的毛利大侦探。
毛利小五郎开口道:“做侦探还真是需要一些想象力,三笠律师,我想你这次杀人是临时起意的吧,至于动机应该是因爱成恨,再加上林律师的事!”
听到这三笠裕司的表情明显愣住了,双眼紧紧地盯着毛利小五郎。
而一旁的盐泽宪造瞪大了眼睛,不由惊呼道:“毛利侦探,你怎么会知道林律师的事。”
其余人听到这出现的新名字,不由一脸疑惑。
三笠裕司沉默下来了,脑袋缓缓地低下。
毛利小五郎解释道:“我刚刚打电话给英理问来的,林律师其实就是律子小姐委托英理寻找的公害案新搭档。”
“原本这起公害案是律子小姐和三笠律师负责的,可是显然三笠律师没办法胜任这。”
“一审的时候惨败而归,律子小姐在二审时扳回一些,便想着换一个搭档,希望在终审的时候能完全翻回来,便委托英理寻找一位老练的律师用来替换三笠律师,林律师就是英理推荐的目标。”
“而三笠律师听到这个消息后,受不了这样的屈辱,便想着痛下杀手,这才埋伏到律子小姐的房间内,不过却因此误杀了佐久律师。”
“够了,毛利侦探,妄言说到现在也差不多了吧。”
三笠裕司双目赤红,一副气急败坏的模样,他像是只被掀开伤疤的野狗般,不断地大吼大叫着。
“你知道吗?你说的这一切早已构成了诽谤,我随时都可以告到你坐牢,到时候让世人看看毛利大侦探是怎样一个沽名钓誉之徒。”
“你有证据吗?你说的这一切都是你的幻想吧,毛利小五郎,说得真是狗屁不通。”
听到如此不敬的话,毛利小五郎脸色瞬间变得冷峻无比,一身气势不断散发出来。
在场的温度瞬间下降,看到这幅模样的毛利小五郎,其余人连乎吸声都放小了。
那犬吠般的三笠裕司像是遇到生命层次更高的存在,身上不断地冒出冷汗,张了张嘴,却不敢再开口了。
而一旁的山村操见状不由心里激动万分:不愧是推理之神,好可怕的气势啊!
看着这完全认真的毛利小五郎,小兰和灰原眼中冒出迷醉之色。
而栗山绿更是心肝乱颤,她望着那冷峻的面容,心里暗暗下了决心。
毛利小五郎双目一瞪,话音如审判利刃般落入三笠裕司心头。
“我当然有证据了,你口口声声说你没杀人,那么敢抬起你的右脚,将鞋底给众人看看吗?”
听到这三笠裕司瞳孔不断收缩,他低头望着自己唯一没换的鞋子,冷汗瞬间爬满额头,而后簌簌地落下。
此刻他感觉仿佛有千斤重量压在脚上,根本就抬不起来。
清冷的话音如一颗颗子弹般射向了三笠裕司。
“你杀了人之后,手里和衣服都是血迹,打开灯后才发现杀错了人,自然难免惊慌。”
“虽然你知道用手帕将开关上的血迹,匕首上、门把上、房卡上的指纹全部擦拭了一遍,清理了痕迹,但是却也出现了疏漏,我在血泊中可是看到了一个小小的鞋印,虽说只有一角,但也足够了。”
“你回去后洗了个澡,将血衣处理掉,可是因为是临时杀人,你又只带一双鞋子,没办法替换,而且你也没有发现那鞋子上的血迹,便还一直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