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一,死者生前喝得酩酊大醉;其二,有人打电话到体育馆接待处让你们到更衣室;其三,死者与这位垮田正道有仇,而且垮田正道的腰牌还不见了!”
“这样案件也就梳理出来了!”
众人仍然是一脸懵逼,云里雾里,完全捉不到头脑!
毛利小五郎恨铁不成钢地摇了摇头,开口道:“这样还不懂吗?我已经说得那么明显了,这么粗浅的犯罪,你们怎么就看不明白呢!”
粗浅???
服部平次和大陇警官简直要抓狂了,这案子和粗浅应该扯不上关系吧!
毛利小五郎无奈地叹了口气:“首先案发现场的第一发现者是有嫌疑的,这胴口,小手,面谷三人同时发现,都有嫌疑。”
“但是他们都说自己没有手机,因此需要各自跑去通知警察,救护车,垮田正道,就是没有人留在现场照看浑身鲜血的垂见笃使,这件事本身就很有问题了!”
听到毛利小五郎传授断案手法,众警员专心致志,如小鸡啄米般点头。
“因此这三人的嫌疑极大,而其中嫌疑最大的却是最后一个离开现场的人,小手川峻。”
“不管他自己说他回到案发现场去做什么了,是不是只有那个说自己回去的人才最有可能处理在仓库中的垂见笃使?”
“因此小手川峻的嫌疑就变得极其大了,再加上他自己说曾经借过其他同学手机的事,换言之,他是在场四人里唯一一个说自己触碰过手机的人,对吧?”
“而你们记得接待处的人说过有人打电话来告知死者在更衣室,显然,那通知接待处的人也就唯有是真正行凶的那个凶手,对吧?”
听到毛利小五郎一连串的询问,在场众人将目光投向了小手川峻身上。
而小手川峻低着头,面如土色,根本不敢望向众人,显然心虚到极致了。
“所以凶手就是这位小手川峻同学!”
第0012章 狗咬狗
“我说这案子很简单是因为凶手的每一句话都在加深自己的嫌疑,而且他根本无法自圆其说,就像他说的确定伤势如何,全都是随口胡诌的,等会查和医院的通话记录便一清二楚了。”
“所以只要你们耐心,就能把整个案件都串联起来。”
“真相如一串项链,线索就是其中的那些珠子,只有找对同一颜色的珠子,将其串联起来,那么真相那串项链才能放射出耀人的光辉。”
听到这话,更衣室内众人皆是一脸崇拜地望着毛利小五郎。
不过服部平次仍然是想不明白:“毛利叔叔,我还是不懂,那小手川峻是怎么转移尸体的?”
服部平次也不管现在有没有证据能证明小手川峻是凶手,便直接把小手川峻当成真凶。
把这案子直接当成一次请教,向毛利小五郎询问着。
柯南也是枱起脑袋紧紧盯着毛利小五郎。
服部静华眼中冒出好奇之色,她只感觉站在众人中间的毛利小五郎闪耀着智慧的光芒,格外的有魅力,忍不住心颤抖了几下。
毛利小五郎轻笑道:“谁说小手川峻需要转移尸体的,其实当时的垂见笃使根本就没死。”
众人再度一片愕然!
“情况应该是这样的,垂见笃使喝酒喝得酩酊大醉,小手川峻便在其酒瓶里面下了安眠药,让垂见笃使昏睡了过去。”
“之后把他挪到仓库中,用红色染料在其身上涂抹,还把偷来的真刀放在其身上,作出他已经被杀身亡的假象。”
“然后呢小手川峻就和这两位同学一起,假装发现身亡的垂见笃使,仓库通常都是昏暗无光的,其余二人六神无主之际也就没发现端倪。”
“而后他立即下令让面谷峰男去找警察,让胴口规之去找垮田正道,将二人打发走,自己则用看伤势这个借口折返回来,将昏睡的垂见笃使弄醒。”
“再之后就是利用垂见笃使和垮田正道之间的仇恨。”
“我想他应该是用偷来的垮田正道的腰牌,和体育仓库中十分常见的假人,以及今天格外常见的剑道防护服,在昏暗的仓库中某处布置了垮田正道的假尸体,欺骗喝得迷迷糊糊的垂见笃使,说他杀人了!”
正在毛利小五郎诉说推理之际,刚刚派去别馆仓库的警员恰好回来了,一进入更衣室后立即大声汇报。
“报告警部,我们在别馆仓库内的跳马箱内发现了异常之物,有一具假人身上穿着剑道防护服,戴着面罩,周边都是红色染料,而且我们还在其腰际发现了垮田正道的腰牌,这是现场照片!”
警员把照片递给大陇警官,服部平次,而后渐渐传递出去,照片和毛利小五郎说得丝毫不差。
“此外,根据鉴定课人员的检测,做了毛利侦探说的血液反应,在别馆仓库中并没有检测出任何血液,反倒是在地板发现了许多染料残余物。”
听完这警员的汇报,众人望向毛利小五郎的目光多了丝恐惧。
他可从未进入那别馆仓库,却将里面的事全部预料到了。
料事如神,简直可怕!
小手川峻听完警员的话瞬间跪倒在地上了。
毛利小五郎接着开口道:“垂见笃使见自己浑身到处鲜红,还手持真刀,又看到垮田正道的腰牌,自然认为自己醉酒杀人。”
“这时小手川峻只需要告诉垂见笃使,让他穿上剑道服和防护装,再带上头罩,就有机会在警察来之前逃离。”
“之后再跟他说让他在逃亡体育馆前,先去更衣室冲凉房把血迹洗掉,这样才出得了东京。”
“那迷迷糊糊的垂见笃使自然乖乖听从他的号令,去到更衣室。”
“这就是那些同学为什么只看到一个怪人走过去的场景了。”
“再之后就是这小手川峻悄悄跟着醉酒的垂见笃使来到更衣室,拿出刀将喝酒喝得感知迟钝的垂见笃使给杀了,再用热水冲去染料和血迹,自然就完成了这一起杀人案件了!”
听完毛利小五郎说完全部过程,在场众警员忍不住鼓起掌来,一脸甘之如饴的模样,简直像是听了一场精彩绝伦的推理秀一样。
小兰、和叶、灰原皆是一副与有荣焉的自豪表情。
而新内大学的那几个剑道社成员全都不敢置信地望着小手川峻。
毛利小五郎缓缓地走上前来,跪倒在地上的小手川峻只能看到毛利小五郎的鞋子。
“你都已经这个反应了,还需要我把证据说出来吗?”
小手川峻满嘴苦涩地摇了摇头,他知道自己逃不过这一劫了,自己怀里就有沾满死者鲜血的手帕,根本没办法解释。
他枱起脑袋,喉咙干涩地开口:“毛利侦探,你是神吗?怎么什么都知道!”
“呵呵,我认罪了,如毛利侦探所说的,垂见笃使的确是我杀的!”小手川峻忍不住以头抢地。
垮田正道皱起眉头:“川峻,你干嘛要杀垂见笃使?”
小手川峻脸上浮现一抹狞笑:“我这不是在帮你们吗?这种人渣,杀了就杀了,难道还任由他威胁我们一辈子吗?”
“半年前,明明是他自己作恶在社团练习上打死了大一新生,我们帮他打掩护,他反倒来威胁我们,这种不思感恩的家伙,死了不是痛快些吗?”
听到这话,这几个新内大学的学生脸色顿时变了。
而大陇警官脸色顿时严肃起来,向着这剩余几个大学生走了过来。
酒槽鼻男面谷峰男连声喝道:“小手川峻,你竟然出卖我们!”
垮田正道也是满脸阴寒:“你这家伙,还不如和垂见一起去死呢!”
狗咬狗的姿态看得让人反感。
气势凛然的大陇警官来到众人面前:“这新内大学剑道社打死大一新生之事是真的吗?你们帮忙掩护的话那就成了共犯了,还请一起跟我回警局里接受调查!”
听到这话,这四个穿着剑道服的大学生皆是垂下了脑袋。
第0013章 自豪的小兰
在浪花中央体育馆门口,一众大阪学生惊疑的目光中。
大陇警官双手紧握住毛利小五郎的右手,弯着身子,原本坚毅的脸上泛着谄媚的笑容,不断说着感谢的话。
一旁的警员们也都是一脸崇拜地望着毛利小五郎。
那些大阪学生开始议论起来,不过很快便有人认出了毛利小五郎,他身上便多了很多女学生迷妹崇拜的目光。
“那是毛利小五郎耶,是我最喜欢的名侦探!”
“我听说刚刚他在我们体育馆里破了一起案子,太厉害了。”
“没想到名满天下的毛利侦探竟然来我们大阪了,这次来看比赛真是太对了!”
……
毛利小五郎好不容易才摆脱大陇警官,一行人则在服部平次的带领下,越过围着的人群,往体育馆走去。
好在学生素质颇高,倒没有人推攘拥挤上来。
时间还未到下午两点,剑道大赛的决赛也还未开始。
小兰挽着和叶,满脸笑意:“和叶,你刚刚有没有注意到在更衣室里,大家看着我爸爸的表情特别搞笑,一个个都像是见鬼一样。”
和叶摇了摇自己的大马尾:“就是我都不敢相信,我可是特意去车站接你们的,然后一路和你们一起过来。”
“就这样眼睁睁毛利叔叔走到凶案现场,然后就行云流水般地把凶手给找到了,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小兰自得地摆摆手:“和叶,你早晚都会习惯的,我爸爸就是这样,没有什么案子能难得了他的。”
小兰这时可开心了,自豪的小脸上挂着明媚的笑容,这些大阪警员、大阪学生望着自己一行人满是崇敬之色。
不过灰原明显不适应这么多人关注的目光,毛利小五郎便干脆抱着小萝莉,让她在自己趴在自己怀里。
服部静华掩嘴轻笑:“平次,我都说这里的事不用你帮手,乖乖去准备比赛才对,你看你,跑来跑去忙活了多久,最后还比不上毛利侦探五分钟时间!”
顶着死鱼眼的服部平次脸色越发黑了几分,满是怨念地瞪了自己老妈一眼,不过望向毛利小五郎,却是自认输得心服口服!
服部平次向毛利小五郎询问刚刚断案手法。
看着服部静华在身侧,毛利小五郎勉为其难传授了一些简单方法,一旁柯南也是竖起耳朵认真聆听。
“……这是最简单的代入法而已,将嫌疑最大的小手川峻代入为凶手进行推测,如果逻辑不通的话就换其他人……”
“……跟解谜游戏差不多,破案是个充满想象力的过程,要善于联想和幻想,手法诡计即便再天马行空,只要可行,亦无大碍……”
服部平次和柯南不断点头着,而一旁的服部静华见状,看着毛利小五郎的目光越发柔和起来。
……
很快,众人便进入体育馆内,那群学生围拢的状况才消失了。
馆内到处都是身穿褐色剑道服的学生,或是身穿黑色防护服的参赛选手。
不过因为到决赛了,身穿黑色防护服的选手数量却不多,服部平次很快便往比赛场地跑去了。
而其余人则在服部静华的带领下往观众席而去。
服部静华走到最里面靠墙位置,毛利小五郎则拉着灰原坐在其身侧,其余人并排一齐坐了下来。
可当服部静华想要坐下时,她脚下木屐却踩到了和服裙摆,身子一个不稳,险些出了洋相。
这时毛利小五郎的火热大手托住了服部静华的柔软腰身,扶着她坐到椅子上。
“夫人,这穿着和服行动不便,可是要多加‘注意’啊!”
服部静华红着脸道谢,却越发心烦意乱。
毛利小五郎脸上挂着轻笑,在身侧众女看不到的角度,其大手忍不住在服部静华的软腰上轻轻捏了捏,开口询问道:“上次我送给夫人的那朵红叶,夫人可否满意?”
“你……”
服部静华的脸蛋羞红一片,她在毛利小五郎面前完全无法维持之前冷艳的气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