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子？”
“这个称呼可以吗？如果不喜欢的话我就不叫了。”
“不。”提尔比茨轻轻摇头，嘴巴蠕动几下，似乎在轻声说，“指挥官喜欢的话，我没问题的。”
好吧，又是自己喜欢就好，“那就是提子了。”他说。
“姐姐她...”
“恩？”
“不，没什么。”
“波斯猫。”
“诶？”提尔比茨愣了一下。
苏楚笑着说：“俾斯麦啊，当然就是波斯猫了。”
...
武定市区的热闹程度，如今气氛渐渐走向了圣诞节，站在浮华街中心位置，苏楚看到最大的那颗圣诞树上闪烁起来的彩灯，看到向四周拉扯开来的彩带，头顶闪烁的灯光从早上开始一直到晚上，冬日的寒冷并不能驱走大家对节日的热情。
有可爱的小孩子嬉闹着跑过去，手上是揉成团的小雪球，一边跑一边扔，熊孩子将雪球砸在了苏楚身上，后者心想，他还只是个孩子，然后在心里诅咒对方今年没有圣诞礼物。
扑~
那个将雪球砸在他身上的小孩顿时摔了个狗吃屎。
“哈哈！~”苏楚大笑一声。
提尔比茨好奇：“怎么了？指挥官。”
那个熊孩子爬起来，甩了甩头上的积雪，回过头朝苏楚做了一个鬼脸，然后砸了个雪球，飞快跟上前面的同伴。
“狗蛋。”苏楚笑骂了一声。
提尔比茨问：“指挥官，要去把他抓回来吗？”
“不用，又没什么关系。”
“我跑得很快。”
“提子你认真的？”
提尔比茨：？？？
最后还是没有把那个熊孩子逮回来痛打六十大板，毕竟苏楚还没小心眼到这个程度，可是啊，提尔比茨你是认真的？
离开的时候提尔比茨还回头看了那个小家伙一眼，似乎只要苏楚一句话，她就可以瞬间越过隔在中间的几十个人将小屁孩捉回来。
节日需要买的装扮，苏楚负责彩灯彩带，袜子花环之类，不过他买东西一向没什么讲究，觉得不错就买，一口砍掉半价的事情绝对做不出来，跟人讲价钱的话，苏楚完全不是对手。
所以为了避免把最后的价格变成十一折，苏楚决定标多少价就出多少钱。
提尔比茨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苏楚问她怎么了，结果提尔比茨来了句‘指挥官你不砍价么？’，将苏楚吓了一跳。
“差不多这些，还有...袜子啊，圣诞袜。”苏楚看着提尔比茨，然后说：“要不你来砍价？”
提尔比茨思忖片刻，居然点头了。
看上去一副很有自信的样子啊，难道应了那句话，人不可貌相？
在一个圣诞商铺里买了足足150双袜子，肯定是够了，反正事到如今苏楚已经懒得再去数镇守府里一共有多少人了。
付钱的时候苏楚退到一旁，准备看提尔比茨表演。
结果提子一步向前，说：“‘这个数’。”
苏楚没听清楚，老板更加没听清楚，他问：“哈？”
“‘这个数’。”
苏楚：“...”
“好，我给你打包。”
苏楚：？？？
走出商铺的时候苏楚整个人都是懵的。
什么啊，所以说砍价千言万语，比不过美女一句话？
苏楚沉默，问：“提子你这砍价技术跟谁学的？”
正在细数有没有少拿袜子的提尔比茨转过头说：“胜利。”
苏楚恍然。
...
“去转转再回去吧。”将东西放上车子，苏楚说。
“去哪里？”
“嘛，随便走走。”
提尔比茨抬起，“好像越来越大了。”
“又不是雨，雪越大，越漂亮不是吗？”以前在家乡难得见到一次下雪的日子，对于雪本身，苏楚还是很有好感的，“你不是很喜欢雪吗？”
“在镇守府里也可以看。”
苏楚耸耸肩：“嘛，就当是陪陪我，恩，算是两个人之间的约会时间，怎么样？”
“约会？”提尔比茨明显愣了一下，她对这个词感到有些陌生，似乎觉得不应该发生在自己身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