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电话虫那头的战国却神情有些扭曲的摘下了军帽,认真摸了摸自己佛陀般的发型。
理论上讲,他这个还真属于爆炸头的范畴。
“嗯。。那小崽子应该不是在威胁老夫吧?”智将眯了眯眼睛,询问着在屋内同样听着电话的几人。
副署长一副希留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继续抽着他的雪茄。
空耸了耸肩膀,表示自己连发生了什么都不清楚,你最好问阿鹤。
而与战国搭档最久的鹤中将没好气的扫了一眼把锅甩给自己的海军元帅,随及一针见血地戳破了战国的疑问:“全屋子还有谁留着爆炸头?”
“萨卡斯基!”战国咆哮的声音陡然在海军本部中将的耳畔炸响,让丝毫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岩浆果实能力者一脸茫然。
萨卡斯基与祗园对望了一眼,彼此都看见了对方眼中的不解:“怎么了?大将?”
“你要烧谁的头发!给我说清楚!不然我就把那天我听到的东西告诉阿鹤!”战国厉声威胁着有把柄在他手中的某人。
萨卡斯基终于反应过来为什么大佛炸毛了,他顶头上司那奇葩的发型似乎在无形中挨上了一发躺枪。
“您知道黄泉果实吗?”萨卡斯基也没有直接做出解释,而是向战国提出了一个问题。
“废话!夏洛特·玲玲的击沉的军舰还在少数吗?魂魂果实都要把老夫烦死了,我怎么会不知道它的下级果实!”战国没好气的呵斥道。
萨卡斯基瞄了一眼真如死物般躺在自己手心的骷髅头,向战国汇报道:“我们在魔鬼三角海域遭遇了一个吃了黄泉果实的爆炸头骷髅人,正在确认他的身份。”
“音乐家!我是音乐家!海军大哥你抓错人了!”好不容易沉寂了片刻的骷髅头又大呼小叫起来。
他一直以自己海贼的身份为傲,因为这是属于伦巴海贼团的荣耀。
但他绝不会傻到在海军面前自曝海贼身份!他还想回去见见拉布呢!若是被海军抓住一切不就没戏了吗?
“音乐家怎么会在海贼船上?”祗园冷笑着在一旁拆台。她与海贼打交道的时间可不短,她敢肯定,方才自己登上的残破船只绝对是一艘海贼船!
说者无心,听着有意,阿鹤中将辨认出了自家妹妹的声音:“祗园,给我们描述一下对方海贼旗的图案花纹。”
“嗯?鹤姐也在吗?”大兔子本以为只有战国先生一人在听电话,但很突兀的听到了自家姐姐的声音。
祗园努力地辨认着那残破不堪的海贼旗帜:“船首是牛头骨撞角,旗帜虽然破损得厉害但我依稀能看到一侧的骷髅标志上有一只牛角。”
“牛角?牛头骨撞角?”战国和鹤咀嚼着方才收集到的信息,在脑海中迅速与他们熟知的海贼档案进行对比。
战国沉思半晌,看着还在冥思苦想的大参谋鹤,摇了摇头:“不行,我的映象中没有这个海贼团。”
“我也没有。”海军本部的大参谋脑中已经将近十年小有名气的各大海贼团与现有情报进行了对比,但一无所获。
“嗯...牛角吗?...”唯独比他们年龄还要大上一轮的空皱起了眉头“我似乎有些印象,但太久远了,记不得具体的情报了,你让萨卡斯基先带他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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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小时的海程并不算太长,但对于一个脑袋分家的骷髅而言,却在纠结和欣喜中煎熬度过。
数十年的漫长等待,他终于又重新见到了久违的阳光,但昔日的同伴再也不会出现在他的身旁了。
甚至连他自己,性命也掌握在海军的手里。
“拉布...”骷髅头轻声叹息着,这是他和同伴最后的心愿,也是最后的寄托。
但此去怕是凶多吉少,他也不知道自己会面临什么。
“咯嚓!”
萨卡斯基轻轻将对方的脑袋和身体复位,既然已经到了目的地,他也懒得再抱着一个骷髅头走路。
“诶!能动了!”布鲁克欢喜地蹦跶了起来,但他看到的地点却给他当头浇上了一瓢凉水。
他本以为最糟糕的结果就是被拎进海军本部进行审查,却没想到对方直接将他送到了海贼们最为恐惧的生死地狱——深海大监狱!
“萨卡斯基中将,战国大将一行人已经等了你许久了,希望他们的等待物有所值。”副署长已经点燃了第二根雪茄,他有些不耐烦的看着萨卡斯基建议道。
但萨卡斯基却直接走到了他的身旁,深吸了一口气“希留,这么浓郁的血腥味用雪茄的烟气来掩盖岂不是掩耳盗铃?”
“哦?”这位因佩尔顿的杀人鬼侧了侧脑袋,阴沉地低笑起来:“看来,您是个行家啊?军团长阁下。”
“又杀犯人了?”萨卡斯基睨了一眼这位未来的黑胡子船上的二当家。
“一二层的小鱼小虾而已,不值一提。”才被鹤叮嘱过不可滥杀的副署长根本就没把之前的话语放在心上,趁着出来迎接的片刻,他再次朝着囚犯们挥下了屠刀。
军团之主朝后挥了挥手,示意祗园和两个海贼都过来。他与希留并肩而立,面无表情的评价道:“你是杀人成瘾了!”
希留嘴角上扬,反唇相讥道:“燃烧军团这一路从本部到北海干掉了不少海贼团吧?”
“明明是一把最锋利的刀,却用在了看守之上”萨卡斯基看着这个辛苦按捺着肆意杀机的监狱王牌“这不是在囚禁海贼和囚犯,而是在囚禁你。”
雨之希留,无疑是最锋利的一把指向海贼的刀,但却被禁锢在了名为“副署长“的刀鞘之中。
而他最后的叛变,其实是多方的因素造成的结果。
因滥杀犯人被麦哲伦判下死缓的希留在面对黑胡子海贼团进攻之前曾询问过:那我的刑期?
麦哲伦铁面无私的答复是让他失望的:“处理完他们之后,你还得乖乖接受死缓的命运,在第六层的监牢中等待。”
于是希留带着解药救下了黑胡子,也抓住了属于他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哈哈哈,军团长有地方收留我?”希留毫不掩饰自己跳槽的想法,他渴望着一场酣畅的杀戮盛宴,而不是在监狱里杀死几个犯人望梅止渴。
萨卡斯基一指后方站着的莫利亚:“只要能证明他的影影果实那得天独厚的作用,你就可以解放了,希留。”
“萨卡斯基中将,我们一见面,就看见您在撬大监狱的墙角,这恐怕不合适吧?”得到消息匆匆赶来的麦哲伦面色有些不好看,希留虽然嗜杀,但他的实力同样不俗。因佩尔顿正是因为他和希留的共同镇守才换来了铜墙铁壁的美誉。
要知道,除了麦哲伦那短暂的四个小时工作时间,其余大部分看守海贼、管理监狱的任务都是由希留来掌控大局的。
萨卡斯基似乎没有听出对方语气中的不悦:“我还没有恭喜你,麦哲伦,署长阁下。”
“若是恭喜我升迁署长之位那还是免了吧,萨卡斯基中将”麦哲伦看着正在朝这边走来的三位海军本部高级将领。
萨卡斯基缓缓侧开身形,让莫利亚走上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