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萨卡斯基才不会轻易狗带 第181节

萨卡斯基这才从库赞的手中接过那一根被冻成棒冰的粗大雪茄:“你真是片刻都让我们放心不得啊,正是因为有你这样的枭雄在海上,我才寝食难安。”

不论是多弗朗明哥之前的种种手段或战略,还是他走投无路时仍不忘绝地反击的敏锐思维与坚定意志,这般人物,无论是否他站在同一条战线,都当得萨卡斯基称呼他一句:枭雄。

军团之主仔细打量着那一根还被库赞拿来邀功的棒冰:“可惜了,这么好的雪茄。”

“咈咈咈,这不是最好的一盒,我在北海的据点里藏有不少烟酒,有空了,让希留那个混蛋给你取过来。”多弗朗明哥豁达地笑了起来,他的笑容有些苦涩,自己最后一手同归于尽的计划落空了。

既然再无反抗的意义,他干脆将自己紧身裤的口袋全部翻起在外:“还真是不留破绽啊,你们几个混蛋 。如何?给我这个将死之人说说为什么一定要置我于死地?”

一手策划出这场大戏的萨卡斯基压了压帽檐:“我说过,你的威胁性很大。”

“威胁性?难不成我这个新星对海军本部的威胁程度比白胡子还要高?”多弗朗明哥扬起头露出了一个狷狂的笑容。

然而他没想到等来的是一个确定无疑的肯定句。

“白胡子爱德华·纽盖特虽是世界上最强的男人,他统御的白胡子海贼团也是最接近大秘宝的势力,但实际上却是威胁最小的一位。”萨卡斯基随口点评着这位曾把自己摁在地上摩擦的大海贼。

既然话都说开了,在保证自身安全的前提下萨卡斯基根本不提如何阴翻少主阁下的脏手段,而是将另外两位在新世界混得风生水起的大海贼拿来比较:“百兽凯多、Big·mom夏洛特·玲玲,两人实力强劲,麾下也不乏得力干将。

但他们二人性格上各有缺陷,旗下的海贼团也并不如白胡子那般上下一心。空有看似庞大的势力,却如同孤身一人行走于大海之上。”

若是能遏止各条伟大航路蜂拥向新世界的海贼们,阻止新世界获得新鲜血液的补给。远征军的统帅有信心不用养兵二十年,海军便能挥师而上彻底地荡平这两股盘踞在新世界的海贼势力。

他注视着这个另类的海贼,有些惋惜地摇了摇头:“寻常海贼不事生产,重复着劫掠—挥霍—劫掠的死循环。这些蟊贼们哪怕实力不俗、短时间内声势浩大,也不过是没有根基浮萍,一战可擒。”

萨卡斯基道出了自己最为担心的一点:“而你却是以经营为主,劫掠和摧毁城镇不过是辅助的手段。加上你那特殊的血统,若是你多弗朗明哥成为王下七武海的一员,海军无法讨伐你,世界政府需要利用你的官方公认海贼的身份来抗衡以白胡子为首的新世界海贼势力,那么再没有人能阻止你一家独大。”

“咈咈咈,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啊,萨卡斯基中将。”见对方仍旧不愿将自己的布局道出,多弗朗明哥显得有些遗憾,他是真的没有什么后手了,只是想单纯地听听这个高明的棋手是如何步步落下的圈套。

但对方被迫害的妄想症似乎比自己还重,对于这样三位老辣且与世界政府不同心的海军将领,不仅是以自己为首的这些海贼们的灾难,更是那帮高高在上的天龙人的灾难。

他望向圣地玛丽乔亚的方位,有些嘲弄地讽刺道:“五老星养了一条喂不熟的狗呢。”

杀人诛心的言论让萨卡斯基无动于衷,他对这个年轻枭雄作出了最后的判决:“新世界的诸多海贼势力可以通过你这条黑白两道通吃的大动脉获得源源不断输血。多弗朗明哥,你是个体面人,我可以允许你自裁。”

“咈咈咈,何其傲慢啊!萨卡斯基!你终有一天也会这样不得好死!”自知难逃死亡厄运的原天龙人显得格外从容,随口点评着这只五老星眼里的“忠犬”。

“若是换得世间太平,一个不得好死的萨卡斯基,是我赚了呢。”赤犬耸了耸肩,这位铁血沙伐的将军似乎早就猜到了自己的结果,满不在乎地耸了耸肩。

“最后能和你这样有趣的敌人交手,真是太好了。”多弗朗明哥轻笑起来,随即笑声愈来愈大,轻笑变成了狂笑。

肆无忌惮的笑声传到了很远。

“再见了,赤犬、黄猿、青雉。可惜了,我等不到你们在海军本部正式封号之日...想必,一定很精彩吧。”

笑得直喘气的大海贼猛地一勾右手食指,锋锐的丝线嵌入了自己脖子上柔软的皮肤,割断了强健的肌肉,去势不减地穿透了整个颈部。

多弗朗明哥的颈部出现了一道细长的血线,头颅缓缓从如镜面般光滑的切口处栽落。

下一秒,冲天的鲜血从致命地伤口喷涌而出,染红了小半个甲板。

三位海军将领没有移动半步,任由血水迸溅在自己的身上。

罗西南迪怔怔地看着眼前这一幕,咬紧了嘴唇。海军战胜了狡猾多变的大海贼,可明明是己方的胜利,但为什么,泪水,还是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再见了,哥哥。”

202.是你库赞飘了,还是我萨卡斯基提不动刀了?

堂吉诃德·多弗朗明哥死了,在三位大将候选人的眼皮底下,选择了自刎身亡。

身形魁梧的海军本部中将并没有为此感到欣喜,反而有一种淡淡的惋惜之情。

然而惋惜归惋惜,如此善谋果断的敌人,赤犬是决计不会让他成长起来。

这种对敌毫不留情的斩草除根并没有随着萨卡斯基与穿越者的灵魂融合而改变什么,不但一脉相承了下来,甚至比起原来更加狠辣决绝。

当仁不让的主角光环坐拥者蒙奇·D·路飞

流淌着世界上最凶恶的罪犯革命家—龙的血脉、海贼王之子的义弟、最凶恶世代第一人等诸多名头下,却有着红发这种豪杰作为人生信标和引路人。

可以说,在其成长过程中哪怕路飞没有依照卡普的意愿变为最强海兵,除去不同的梦想,他的品行道德至少在豪杰红发的熏陶下没有长歪。

不论是红发海贼团坚持在对待平民时秋毫无犯、随和宽厚的态度还是学习卡普那读作豁达写作不着调的胸怀,都让这个顶着诸多光环的逐梦男孩深受与他相处过的人们由衷地喜欢与欣赏。

哪怕是与他交战过的敌人,也都折服于他那种独到的魅力。

不抢不杀,还除暴安良,明明是被通缉到死的海贼船长却兼职干着冒险家和海军的活儿。

但赤犬非常清楚,草帽路飞仅仅只是个例,这种另类的好海贼是在诸多特殊因素共同作用下诞生出的几乎不可复制的成品。

而他在多弗朗明哥身上看到的,是这片大海上无穷无尽像天夜叉一样肆无忌惮破坏剥削的恶人。

这些恶贯满盈的海盗们,海军对待其唯一的态度便是斩尽杀绝。

萨卡斯基转过头来,看着在甲板二层任由自己眼泪滴落的罗西南迪,本想说上几句宽慰的话语,却发现此刻无论说什么都是对这位海军上校的折辱。

一面是家人,一面是心中的大义。

大义灭亲这个词动动嘴皮子固然容易,但落实在行动上,每一步,都是对自己良知与三观的拷问,每一天,都要饱受内心的煎熬。

这些痛楚,绝不是外人三两句带着鼓励意味的赞扬便能一语带过的。

三人沉默着伫立在原地,静静地等待着罗西南迪收敛好情绪。

但好在这位战国大将的养子没有让众人久等,亦或是因为还躲在他身后的几个孩子:“抱歉让诸位看笑话了,我有一个不情之请。”

他顺手摸了摸还藏在自己身旁的三个小家伙:“这几个是被多弗朗明哥诓骗上船的小笨蛋,我可以用信誉作证他们绝对没有犯下任何罪行,只是我哥哥生性多疑,坚信自己的船员只有从小培养,这才将他们带入家族的。还望诸位将军不要处置他们。”

“当然,”库赞与波鲁萨利诺对视了一眼:“那不过是几个无知的孩子罢了,主犯已经伏诛,我们会安排军舰将这些孩子送回北海并寻到好人家收养他们。”

既然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恶童,有着罗西南迪的信誉担保,库赞朝着那几个孩子宽厚地笑了起来。

“稍等一下。”一道低沉的声音将青雉的视线拉扯回了身旁。库赞心中颇为困惑,因为那是萨卡斯基的声音。

库赞挑起了眉头,他印象中萨卡斯基不是那种喜欢牵连无辜者的混球,但鉴于这个死脑筋嗜杀的前科,还是忍不住开口询问道:“有什么不妥吗?有罗西南迪上校的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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