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污腐败层层盘剥,遇事就各部门相互推诿,行政效率极为低下。
可是絮絮叨叨地说了那么多,到现在,她还是没有听明白路奇一直弯弯绕绕想跟她说什么。
望见女孩困惑的眼神,路奇嗜血地冷笑起来:“你对这些平民太好了,好到以至于让有些人以为这是海军欠他们的,等真正有几个人质死在海贼手上他们又会闭嘴了。”
似乎。。。在生气?
少女狐疑地扫视着对方,她今天有惹到这个家伙吗?
“你方才所说的那些,我承认都是对的。可我不希望有人质会死,自己力所不及是一种情况,可若是仅仅是因为被埋怨、误解就故意让人质去死?”
罗宾轻轻摇了摇头,这一点她绝不会赞同:“这不是军人的风骨与该有的所作所为,我们和海贼最大的区别就在于此。”
她伸出手指戳了戳似乎在变相安慰自己的大喵,想通过这种打闹来告知这个口嫌体正直的别扭猫科生物——我没事。
少女并不是笨蛋,她知道路奇想通过一系列对平民的列举告诉自己,不值得生气。
她也曾问过萨卡斯基,这个海军本部最硬最狠的将军,如果不当兵,最想当什么?
当时罗宾的脑海中闪现过千百种答案,厨师?官员?老师?幼稚园园长?
可萨卡斯基的回答却是——人,一个好人。
因为据他所说,在这个举世皆浊难以独清的世道,混迹在各地想当一个恶人很容易,想当一个好人却有太多的挫折与坚守。
想守住本心最是不易,所以,他想当一个好人。
这个被小鬼们呼喊为【恶魔之子】的少女展颜轻笑道“我想让世人知道,在一提及世界政府官员,就是贪 官污吏、和加斯帕迪这种海军叛徒的世道上,还有一些好官、好军人默默坚守着正义和良心的阵地。”
【哪怕被大部分人混为一谈,误解终身?】路奇听得皱眉却没有开口反驳。
对于同伴的志向,他或许不加以认同,却不会故意诋毁。
加布拉那货以泡妞为首任,他也不曾因不顺眼而横加干涉。
罗宾低垂着头,晃荡着杯中透明色泽的酒液,无色最是容易被其他颜色沾染,最后失去了最初的本质。
可是,她不想!
她凝望着岛屿的那个方向,轻声哼唱起方才小屁孩们为她所编写的不太恰当之谣。罗宾偏过头来,酒精将她的脸颊激起一丝血气,让本就迷人的精致面孔愈发红润。
“喂,路奇。我不想也变成你口中那些蛀虫的同类...你认为我傻也好、笨也好,但我不想成为那样市侩的大多数。”她怔怔地望着海面低声呢喃着。
“笨?在小花园六式之一的“剃”学了那么久都没掌握,你当然笨。”路奇似乎回想起什么,张口就拉起了嘲讽。
那个西装革履的青年一口将杯中之酒饮尽,将空杯子搁置在了少女手边:“可若因为这件事,谁敢说,你笨...”
他带着空荡的酒瓶起身离去,仅在息吹的海风中留下一句半点也算不上温柔的话语。
“杀谁。”
317.你不要过来啊!(上)
才返航回到海军本部的萨卡斯基自然不知自己的养女成功子承父号,将远征军恶魔之名给发扬光大了出去。
更不知道,某只大猫已经在挨打边缘左右跳蹿。
安排鬼蜘蛛将汉库克送去医院住院部恢复最后一批次的石化患者,萨卡斯基心满意足地就往训练营走去。
好为人师的军团长阁下表示再穷不能穷教育,孩子该苦还得苦。
他向来不崇尚什么狗屁快乐教育,那都是英国佬和鹰酱用来奠定精英教育的牺牲品。
对于这帮辛辛苦苦搜集到的优秀种子,他得先存个网..呸,是得先悉心教导。
无论对什么大型组织来说,有新鲜血液的流入都是重中之重。
对于大海上真正的霸主也不例外,甚至对此更加重视。
才走到训练场地边缘,萨卡斯基就听见自己亲手指定的训练教官——林德曼那无奈而大声的咆哮:“【三号】的艾斯!【五号】的路飞!两人给我出列!趁着我去吃个柿饼都能打起来!”
【。。。。】萨卡斯基忽然有些心疼狐狸,这帮孩子确实个个基因强大,但也正是因为遗传问题特别能皮。
他快步走进训练场内,希望帮自己的部下分担些许压力:“本将一进来就看到【三号】在打【五号】。”
“报告军团长!报告狐狸教官!我不服!”马林梵多公认的暖男—【小太阳】艾斯似乎委屈极了,鼻尖的雀斑因生气而更加红润显眼起来。
“到底怎么回事,谁来说说看?”萨卡斯基以标准的军姿下蹲强行降低了身高,可即使是如此,他也照样比孩子们高出不少。
艾斯明显余怒未消,他振声道:“之前分为两组,绕着马林梵多进行耐力跑训练。可在最后百米冲刺的时候,队伍最末尾的那个橡皮小子突然就将我们全部用手揽在了一起...”
【好了,你不用说了。】萨卡斯基露出一个恍然的眼神,如果他没有记错,倒在这招下的受害者不胜枚举。
最先从某个路痴的绿藻头,扩散到草帽全员、再到后来与之组成同盟的罗,都曾惨遭毒手。
号称:最刺激没有之一的回船方式,而“人见人爱”的路飞同学却似乎乐此不疲。
这种【哥见打】的行为,成功让路飞载着他们小队体验了一把速度与激情。
吓得现在艾斯小队的其他人只要看见路飞靠近他们身旁,就是一副【你不要过来啊!】的颜艺脸。
正在纠结如何给两人调停,林德曼就凑到了萨卡斯基耳边:“萨总,之前青雉先生和黄猿先生托我告诉您,如果可能还请尽快去元帅办公室一趟。”
什么鬼?萨卡斯基微不可查地皱起眉来,若真有急事,想必库赞和波鲁萨利诺早就用电话虫与他取得联系了。
“他们有说什么事吗?”实在揣测不出到底发生了什么,迫使萨卡斯基向林德曼再次询问道。
目光所及,狐狸脸同样颇为困惑:“他们没说,但我隐隐约约听到似乎与泽法老师有关。”
泽法老师!!?
瞬间,萨卡斯基的面色就阴沉了下去。
事情涉及自己的恩师,萨卡斯基结合着逐渐逼近的时间轴,心中一沉。
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