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让世界政府信以为真,最好就是假戏真做么...】
尽管知道是这个道理,但祗园隐隐觉得为什么有些小气恼呢?
“我理解。”她低垂着头颅,两颊也气得朝外鼓起,最终闷声道。
这般强烈的语气变化,自然被萨卡斯基捕捉到了。忽然发现自己踩进雷区,萨卡斯基只好小心翼翼地低头观察着女票的神态变化:“你...生气了?”
“没有!”祗园扭过头去,断然否定道。
【果然生气了。。。】
“我说错了什么吗?”萨卡斯基无辜地望向他们三人中最懂事且情商最高的波鲁萨利诺。
全程围观这场天人交战的黄猿不禁感到莫名头疼,满腔的吐槽欲望最终化为了一声长叹:“你仔细想想,你哪句话说对了?别人都是竭力排雷,你一开口倒好,把所有雷区都踩了各遍。”
“关键是,你这种木讷死板的家伙今天还要结婚了?”波鲁萨利诺谈及此事,面部表情愈发纠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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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总,这是我从阿拉巴斯坦王国带回的咖啡豆,一点点心意祝二位白头到老。”对自家boss喜好什么了如指掌的林德曼,托着三罐咖啡豆摆在了红布包裹的签到台上。
被勒令不许送红包、不许送过于贵重的礼品,根本没能难倒这只心思如发的银毛狐狸,不仅如此他还尚有闲心帮着其他同僚们出谋划策。
与肃穆、森严,五步一哨,十步一岗的要塞外部相比较起来,要塞内俨然是一派欢庆热闹的气氛。
“老板!听说你是北海人,捎了一条家乡烟。”这是烟不离口的希留所赠与之物。
转瞬,卡普洪亮的大嗓门就盖过了他:“辣椒喜欢吧?哇哈哈哈,老夫这回可是认真咨询过小罗宾了。”
萨卡斯基端详着眼前一大袋红亮的辣椒,不得不承认卡普这回是正挠到他的痒处。
还没来得及道谢,他又被一只遒劲有力的大手拉扯过去。紧紧拽住自己的爱徒,却见泽法眼眸通红,险些落下泪来。
三十余岁便登顶海军本部大将一职,正是意气风发之时。泽法却毫不在意那些飘传在大海之上的诸多虚名。
与白胡子、罗杰、金狮子之流交战,从未有过半分胆怯与退缩,更以不杀这一信念抓捕过无数海贼。
常年在海上奔波或许冷落了家人,那个温婉的女子却毫不在意。在他拖着沉重身子返回家中时,总有一杯恰到好处的温茶,化解自己数月积攒的疲乏。
哪怕归期甚短,她也总是会携一壶薄酒,倚在他身边聆听着他在海上发生的趣闻逸事。
一间由泽法亲手打造小屋,一盏油灯,便是一夜的故事。
或有闲暇时日,一捧书卷红袖添香。
那时的他,总以为天下之大,仗着一身本事又有何处走不得?
以不杀之名匡扶正义,求仁得仁便是泽法毕生之梦想。
直到那天归家,她躺倒在冰冷的血泊之中。
携酒与故事,没了你,却又与何人诉说?
自此之后,世间再无海军大将黑腕泽法。
只剩下一个将余生寄托在军队的老兵
在几十年后重攀战力巅峰的泽法曾拷问自己,是什么让他失去了战无不胜的力量?
思索良久,他终于释怀一笑。
或许是连最心爱的人都无法保护,因此战无不胜的念头也就动摇了吧。
“老师见其他人都购置了不少你生平喜爱的物件,左右寻思下还是送你一个别致的礼品。”泽法大笑着将自己先前那份失态给遮掩过去。
“这是...玩偶?”萨卡斯基从眼神到表情都透着纳闷,他打量着竖立在一旁的大型哈士奇公仔没明白过来泽法老师的用意。
老兵眼神中洋溢着无尽的温柔,他拍了拍这个得意弟子的厚实肩膀:“知道你喜欢收集海贼头颅手办,我虽然没那手艺,但这个可是限量版。”
“是真正的顶尖货吗?”说起这个,萨卡斯基瞬间来了精神,神情也略显激动。
“大海贼哟。”泽法温厚地笑着,反手一指靠在墙边的那个大公仔:“虽然它现在或许没有什么名气,但老师敢拍着胸脯保证,若是我当时放任他离去,至少又是一个可以媲美大多数七武海的大海贼。”
回忆起当日与此人的交手,就连泽法也产生了一丝后怕:“爱德华·威布尔,实力相当不错。”
然而,表情全程茫然的,不只是萨卡斯基。
就连记忆力超群的战国和当时正处于协战现场的海军大参谋鹤也不知道泽法提及的那人是谁。
但萨卡斯基知道泽法的果实能力可以抹除存在认知,这个爱德华是何许人也他现在无法回忆,只能根据已知的信息推测此人或许便是原著中一手造成了训练生船的全军覆灭。
“他自称白胡子二世,但除去那身无与伦比的怪力之外,我还真没觉得他有什么地方与纽盖特相似。”泽法回忆着那场毫不拖泥带水的速战,表情有些怪异:“我们在那座空岛搜集挖掘了近一个月才装满了三船黄金,正打算进一步深度搜索时,我就得知了你在新世界遇袭的消息。”
就算到如今,泽法也完全不知道那家伙脑袋里在想些什么:”或许是黄金对这些家伙有着致命的诱惑力吧,见军舰吃水线被载重压得下去,居然就敢大胆攻船。”
不用泽法详谈,萨卡斯基也已经猜到了之后发生的“惨案”,一时内,他还对这位被封印在公仔当中的憨货老哥报以由衷的同情。
结果事情比萨卡斯基的猜想更富戏剧性,白胡子二世还来不及与泽法大战三百回合,就被从约定地点赶来策应的鹤从后方绕道夹击。
在洗洗果实与童趣果实两大bug能力不打招呼地攻势下,爱德华·威布尔连十秒都没撑下来就被阴翻当场。
正想在打趣几句自己的老师,萨卡斯基忽然注意到挤在一众军官堆中的一撮小白毛。
他当即给泽法告了个饶,就打算去找蔻蔻这臭丫头分享赃款。
可谁知泽法却死死捏住了他的肩膀,这个老兵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最终万千嘱托化为了一句短促的言语:“护祗园那丫头一个周全!”【不要像我一样。】
萨卡斯基匆忙的脚步骤然停顿了下来,回望着泽法他沉声道:“我答应您。”
另一边的小白毛也发现了萨卡斯基的踪影,连蹦带跳地就蹿了过来。
“您没事就太好了,当时我们远在加基森港都能听见远方海域上迭起的恐怖爆炸声。”蔻蔻似乎长松了一口气。
“你怎么来了?”
萨卡斯基难得挑起了眉头,他可对当年第一次见到这只小白毛时的场景记忆犹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