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身为剑道第一人的鹰眼与燃烧军团的二把手【污染者】更是赚足了食客的注意力,不乏窃窃私语者。
而此时远征军两位功勋宿将竟然同步抵达此处,不禁令人怀疑是不是海上餐厅在什么地方得罪过海军本部,以至于被远征军纳为了打击目标。
“先...生,本店禁止室内吸烟。”一位服务生壮起胆子向道伯曼礼貌地示意道。
可对方仅一个眼神的交际,就将这位服务员吓得腿肚子直打颤。
“嗯?”【斗犬】漠然的冷哼伴随着些许怒意,霎时倾注在希留身上:“果然,我猜也跟你脱不了干系,副军团长阁下!”
虽说早在数日之前就接到阿拉巴斯坦的驻扎部队急报,声称副军团长擅离职守将途经此地的鹰眼米霍克截住,并沿伟大航路追去。
可真在东海见到了希留本人,还是令道伯曼有些头疼。
尤其是沙漠巨岛此刻正值暗流涌动,在那片鱼龙混杂之地,任何一位高阶战力都越发显得弥足珍贵。
作为远征军中为数不多几位胆敢给希留大爷直接杠上的浑人,【斗犬】道伯曼言语之间似乎有些不忿:”与鹰眼打了一路还不够么?为什么驻扎在罗格镇的斯摩格没有奉命把你拦下来?”
希留大爷顿时痞气十足,那只白狼倒是试图拦截过他,希望他原路返程,可双方不小的实力差距以及军衔上的高低,令斯摩格无功而返。
“对了,是谁打老子的小报告?”在问这话之时,希留其实早有猜到究竟是谁。
毫无疑问,他擅自从阿拉巴斯坦抽身一事,肯定会被那只蠢狐狸上报。
“狐狸呗,还能是谁?你前脚走,他后脚就给萨总报了过来。”满脸刀疤的老牌中将随手拽过一张椅子,将搁置在桌面的红酒顺带给自己斟上。
同样落座希留身旁的,还有维尔戈:“关于你擅离职守从沙漠王国离开一事。。。”
这话仅说出半截,鬼竹故意卖了个关子,好以整暇地等待着立于他们身后的那个海兵给自己满上一杯:
“萨总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估摸着这前来探查的两人还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身为搅局者之一的副军团长轻叹了一口气:“喔,相信我,他会更生气的。”
“...”
道伯曼与维尔戈对视了一眼,一种不妙的感觉逐渐萦绕在他们心尖。
试探着,两位中将沉声问道:
“难道,你是指?”
“该不会...”
希留沉痛地一点脑袋,直接将锅甩得一干二净:“正是那个【该不会】,你们要抓捕的【黑胡子】应该被鹰眼的那一刀给惊走了,诱饵行动宣告失败。”
短暂而诡异的沉默在这张餐桌上酝酿,三人对视半晌,希留大爷这才苦笑着向另外两人问询道:
“...麻烦了,咱们谁去打这通电话?”
“萨总会炸的...”
“绝对会吧?”
然而并没有谁头铁想去拨通电话虫,这种精心布置的局却被意外频出所扰乱,换谁都糟心。
“诶...下一步回要塞上再说吧。”思忖了片刻,资历最老的道伯曼苦闷地叹出一口气。
他捏住酒杯颇为专业地轻晃荡着杯中的酒液,打算借酒浇愁一番。
这副资深品鉴师的手法,即便是那些以酒豪自居的食客们也自愧不如。
葡萄酒作为一种“活”的酒精饮料,
它会随着环境的变化散发出不同的风味。
从打开酒瓶的那一刻开始,葡萄酒就开始第一次和空气接触。
自由的呼吸会让葡萄酒演变成更加有趣的风味。
而道伯曼的摇杯举措正是为了增加其与空气的接触,加速这种变化, 以求达到酒液和氧气接触的最佳面积。
与之举动类似的还有鬼竹,此时他已然暂歇摇晃,将高脚杯贴近了眼前认真地观察着挂杯。
当停止旋转酒杯的时候,酒杯内壁通常会留下一道道酒滴,俗称“酒泪”。
这就是所谓挂杯现象。
注视着杯壁上密集的“酒泪”,维尔戈满意地点了点头。
挂杯的程度往往可以作为一种线索,去帮助酒客们去判断产地、年份和发酵工艺。
“像这杯酒泪特别密集的红酒,应该是出产自新世界温暖的南面岛屿群,正值气候炎热的年份酿造,再经过低温发酵。”维尔戈好似一位红酒大师般,随口便道出了这瓶美酒的产地。
叮,三支高脚杯轻碰在一起。
却唯有异口同声的一语叹息:“可惜了,自从我军在新世界丢失了众多前哨基地后,就再也未曾有机会踏足那片原本该属于我们的土地。”
正在强势围观本部大佬们吃饭的一干食客们,本该竖着耳朵探听海军在东海接下来是否会有一番大动作,
可他们此刻心中却都满溢着一个疑惑...
妈的...你们远征军的这帮杀胚为什么对酒水研究得那般透彻啊??!
447.霸天虎,进攻(上)
隶属于远征军高层的三人连第一杯酒都尚且未曾喝完,道伯曼随身携带的电话虫已然响个不停。
本打算等折返要塞后再与萨卡斯基当面进行汇报,谁知来自要塞方面的电话竟然率先打了过来。
维尔戈与道伯曼相互对视了一眼,俱是带着满腔悲壮的意味,仿佛为上战场而一去不复返的壮士送行般,一口将杯中美酒喝干。
才提起搁置在电话虫蜗牛状背部的话筒,维尔戈先生便抢先发声:“我们正打算给您回复,关于此次诱饵行动...”
谁知电话那端却传来了艾尼路那略显急躁的声音,将维尔戈的未尽之言中途截断:“此事暂且搁置,鹰眼与希留还在海上餐厅吗?”
“嗯?怎么回事?”老辣而经验丰富的道伯曼第一时间发现了事态有些异样,关乎此次诱饵行动,萨卡斯基大将对其的关注程度不可谓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