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帮笨蛋————”
萨老头的怒吼声霎时传遍了整个要塞。
忙不迭地抬手捂住双耳或是采取其他措施堵耳朵的众人满脸无奈。
他们总觉得萨总在这件小事上太过较真了。
关乎披风的重要性,小辈说不出个所以然,萨卡斯基表示还可以接受,从心理上也不是不能理解。
于是萨卡斯基当即将目光转投向了在场的大将们。
这些与他并肩作战已有数十载的战友们,萨卡斯基能放心地将后背托付给他们。
他坚信,这群志同道合的兄弟姐妹断然能给予他一个完美的回答,给那群“少不更事”的大龄儿童们普及一番。
以身作则给孩子们上一堂令人印象深刻的信念之课。
被先前萨卡斯基洪亮的大嗓门吵醒,见师兄的目光投来,库赞深以为然地一点头:“披风对海军来说是很重要的标志,以此铭记我们时刻都‘背负’ 着正义,不光如此,更为关键的...”
新晋为元帅的萨卡斯基心底暗自高兴,他就知道——即便库赞在平时再不靠谱,但是只要涉及关键问题,定然不会含糊。
这句话的开头,正是他期望给这些年轻人强调的重点。
即使是他,也很期待库赞接下来所谓的【更为关键】之要点...
然后他就听到了库赞斩钉截铁地下半句话:“关键是睡觉时背部可以垫着,相当于随身便携的毛毯和半个睡袋。”
【库赞...你...】萨卡斯基整个人都惊了,他迅速将视线转换至波鲁萨利诺身上,希望这个老练的圣堂守望者大师能一展军督应有的风采。
只见这位与他同期的战友干咳了两声,算是清了清嗓子:“只要心存正义,那么背后书写【正義】二字的大衣就不仅仅是一件衣饰,它应该是身为一介海兵的信仰...”
一旁的萨卡斯基心中大喜,果然姜还是老的辣,他就知道可以依靠波鲁萨利诺。
听听,为正义事业奔波半生的老兵,境界觉悟果然不同凡响。
波鲁萨利诺的讲解尚未完结,“你们必须要像爱惜武器一般去珍视你的大衣...”
【没错!没错!老夫希望听到的就是这个!】老将军不禁心潮澎湃,借他人之口,终于道出了自己的理念。
这位老牌大将的眉宇间很是纠结了一番,将愈发提炼的精辟之言娓娓道来:
“不仅是因为我们负重前行,而且......果然是因为帅吧?”
【没错,没.....】
???
“诶?”
萨卡斯基嘴角尚未来得及扬起的笑容,提前就被波鲁萨利诺扼杀在摇篮之中。
你特喵刚才给孩子们灌输了什么鬼玩意啊!?
“....”他神情稍有些呆滞的望了望青雉,又偏过脑袋瞧了瞧黄猿。
周遭的空气在不经意间悄然凝固,气氛也随着萨卡斯基的彻底沉默而愈发尴尬起来。
可怜的元帅脑海之中,始终萦绕着一句话——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
在库赞与波鲁萨利诺无辜的目光下,在艾斯、路奇、艾尼路抱头鼠窜的辗转腾挪中,那道几乎快被气疯的咆哮声,很快被淹没在了建筑工事遭巨力爆破的轰鸣之中。
“犬啮红莲!!!”
元帅办公室在萨卡斯基上任的第一天,遭遇了前所未有的暴力拆迁事件。
⑤ 时代之潮,生生不息
550.顶级作战记录(上)
萨卡斯基真没想到自己接任元帅的第一天会如此糟心,尤其是当他听见祗园柔声关怀的内容后:“萨卡斯基,你的血压又升高了。”
元帅阁下颓然坐在被轰出一个大窟窿的办公室中,深呼吸数次才堪堪将情绪稳定下来。
他环顾着跟没事人一样的大将群体,以及那帮愣头青般的新生代,默然叹息道:“开会了,都过来集合,能找椅子的找椅子,能搬沙发的般沙发,懒得动弹的混蛋还请自便...席地而坐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当数分钟后,处在另一间办公室鹤大参谋以及战国大督查悠哉地抵达这间临时会议室时,亲眼目睹了一幕‘世界奇观’ 。
只见这群名扬四海、威震一方的海军大将、精英中将围成一圈,盘腿席地而坐。
半点没体现出沙场宿将、功勋老臣应有那份风骨和态度。
而他们的新任元帅——萨卡斯基,则像是一个在悉心照料幼儿园小班的辛勤园长。
居于正中的位置,连哄带骗地将和之国的资料分发给众人。
“哈哈哈哈哈哈,老夫不行了,萨卡斯基你也有今天!!!哈哈哈哈哈哈。”那个将地板捶得震天响的老不修,叫战国。
是海军本部才卸任退居二线的老元帅。
而这份丁点儿不含蓄、堪称肆无忌惮的爆笑就是出自他之口。
回想起当年萨卡斯基与波鲁萨利诺在这间办公室内,以精研战术战略的名义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玩象棋的场景,战国就觉得真特么解气。
佛谒中那句话是怎么说的来着?嗯!一报还一报。
“怎么样?元帅不好当吧?”半退休的隐居之人好不容易才收敛了猖獗的大笑,转成较为文雅的捂嘴偷笑。
即使他的话语之间显得再怎么真诚与关切,此刻,萨卡斯基也只想骂娘。
事实上,他的确这么干了。
被冠以【赤帅】之名的萨卡斯基,其太阳穴上青筋暴绽:“大盘子头!不说风凉话你会死啊??!”
可面对这一声声上升至人身攻击层面的咆哮,战国却感觉如沐春风,因为从某种角度看来,这简直犹如败犬的哀嚎。
“哟吼~老夫来晚了,有人吃甜甜圈吗?”没等萨卡斯基抿嘴稍润干涩的唇舌,卡普便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晃荡进了这间残破不堪的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