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愧是远征军中名列前茅的‘凶神恶煞’...”狐狸不禁倒抽一口凉气,作死点评道:“好大的正义!!”
由于出于透气性的考量,和服的袖口、衣襟、衣裾均能自由开合,而仅在衣襟的"V"字型交叉处系上带子。
这种穿着方式,不仅给人以一种似脱而未脱的含蓄美,更有着几分欲语还休的挑逗意味在里面。
“舔狗,你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眼睛不要可以捥出来送给别人。”希留子愈发阴冷的声线诉说着她此刻的心情。
与繁琐的装束不同,她并未选择浓妆艳抹多施粉黛,而是简单的扑了一层粉底,稍勾勒了几笔眼线与三层色彩呈渐变的朱红色眼影。
得益于远征军上下不是修习铁块就是传练生命归还的头铁属性,希留子四十有六的年龄并未流露出分毫人老珠黄的衰败气色,肌肤反倒宛如妙龄少女般吹弹可破。
如果萨卡斯基在此,定会大加赞扬。
单论姿色,他家副军团长的女装决计不输他所熟知的【xx省第一美女】,甚至以“希留子”那独一无二的乖戾、嗜血性子,使得气质犹胜对方。
【妈的...布鲁诺那家伙究竟是怎么做到忍住不看的?】狐狸一面捂住双眼抱头鼠窜,一面在心底高声呐喊着。
说出来有些不好意思,在他看到对方的一瞬间,心跳可耻的加速了。
余光扫视下,负责为继空气开门的【看门人】布鲁诺鼻孔中分别粗鲁地插着两团仍在往外渗血的纸卷,头顶上层层叠叠的累积其十几个红肿大包。
“....”
【你以为希留副军团长那个杀胚妄图靠女装就能吸引我这个兼顾高尚审美情操和专业素养优异的远征军大间谍吗?别看不起人了!!】林德曼本来是想这么大声呵斥希留的,但他的女装真的太香了。
560.妖刀姬想当第一花魁(中)
不知从何时,偏居花之都一隅略显清冷的区域逐渐活跃起来。
人来人往的街巷充斥着喧嚣嘈杂,衣料简陋的小贩挥舞着自制的小旗沿街兜售叫卖。
而更多的,则是衣着整洁、华贵的男士,他们或是手执小扇耐心等待着,或是三五成群低声交流沟通。
这些人大多皆是定居【花之都】的达官显贵们,亦或是拥有一定实力或社会地位的武士阶层。
而令他们翘首以盼、不惜提前赶抵此地久候在坊外的罪魁祸首——是那家才开设不到一个月的酒家。
原本是濒临倒闭的破败店铺最近被人重金购置买下,重新装潢后开业。
不过短短数日的功夫,竟然一改先前铺面的衰败之景,往来食客络绎不绝。
说是酒家茶馆,但这些显贵与武士们更愿意相信这其实是一家顶尖青楼。
菜品的好坏倒无所谓,味道也只能算差强人意。
让这群大老爷们儿不由伸长脖子盛装以待的核心关键,是那位每至酉时(17:00-19:00)便会在酒家二层舞剑助兴的老板娘。
至此酒家喝酒吃饭的豪客,无一不是冲着那位坊间传闻是舞剑清倌出身的老板娘慕名而来。
都想一睹那一传十,十传百的冷艳芳容以及那副婀娜多姿、甚至堪称绝世无双的魔鬼身材。
得益于传说当中的“清倌头牌”,这家才开张不久的酒楼每日爆满、坐无缺席。
到店者必须提前预约座次,绝不因任何一位客人的特殊身份而有所迁就。
谁知,越是另类、有脾气的古怪规矩,就越是能激起这些食客们趋之若鹜的狂热追捧。
将这份不同寻常的行规,视为一种高端大气上档次、又兼顾潮流文化的先驱格调,几乎将酒店的古怪规则奉为圭臬。
不乏有人一早就蹲守此地,静候酒店开门营业。
虽说老板娘没有对外【接客】这类的说法,但这些和之国的贵族、富商们对此却并不感到奇怪。
毕竟在此之前备受和之国将军宠爱的花魁——小紫也不曾卖身于人。
花魁与寻常游女截然不同,吹拉弹唱自是不用多说,琴棋书画也需得样样精通。
也正是因为养成一位花魁要花上极高的成本,花魁才与其他等级的游女不同,不会在格子之后等待客人。
如果想接近花魁,则必须到称为【扬屋】的茶店中寻找机会。客人到了扬屋以后,得先洒下重金饮食、招唤艺者来显示自己的财力。
这家酒店与挂在睡眠狂死郎名下所经营的青楼两相比较之下,虽规矩古怪,但胜在破费较少。
同样是一掷千金,至少在这家能定期准点一睹绝代佳人的风采,而转战青楼等候花魁,还极有可能因财力不足、时机不当等原因被放鸽子。
因此,即使这家酒肆所处算不得什么繁华地段,却依旧车水马龙,当得门庭若市的盛誉。
有人欢喜,自然就有人忧。
明里暗地遭到商业竞争的青楼女肆,自这段时间以来都并不好过。
不过半月时间内竟然流失了大量的豪客,虽说那些暴发户般的豪商不过是锦上添花,但一大批次经常来往青楼喝酒投壶的熟客们也久未露面,这不禁引起了青楼上下的紧张与警惕。
要知道,除去那些偶尔掏钱来买鱼水之欢的平民们,在此花天酒地的贵客们才是青楼牌坊的核心顾客。
他们的流失,无疑是对青楼极大的打击。
近段时间以来,每当有人提及那个有着古怪名字的【斯古阿酒家】都会恨得咬牙切齿。
敌视的情绪不仅在狂死郎经营的青楼底层人员间发酵传播,早已渗透进每一个层面。
“老大,这个月咱们的营业额极为惨淡啊...”一个前额额发悉数剃光、仅在脑后将头发绑上梳成发髻的黑帮成员忧心忡忡地向身为首领的狂死郎汇报道。看其衣着、发型款式,倒是标准的和之国武士阶级装扮,自他腰间别住的打刀与面庞上略显凶恶的刺青无疑将他黑帮的身份暴露无疑。
另一个帮派成员同样跪坐谏言道:“那些贵客们都跟着了魔一样,往那间酒肆跑,那个酒店老板真是该死!”
可那个被他称作“老大”的男子却朗声轻笑起来似乎不以为意:“你们别光顾着声讨别人,我可知道狂死郎一家里也有不少弟兄背地里往那家酒肆去凑热闹。”
这个身形高大的武士一面呷着碗中清酒,一面将他那双细长的眼睛扫向跪坐在榻榻米上的几人。
仅此一句,居然引得这几个凶悍的武士额头冷汗直冒,忙不迭地出声请罪道:“我等该死,此番前去酒肆实乃勘查情况...”
不料狂死郎却摆了摆手,将几人的请罪和解释说辞半途打断:“好了好了,你们想去喝酒看美人,我懂,也无意责怪你们,男人嘛。”
但随即他话锋一转,颇有兴趣地问向几位下属:“不过倒是可以说说,你们‘勘察’所得的实情,哪怕本意只是去喝酒旁观多少也能收集到些许情报吧?”
几人闻言先是一怔,随即皱眉沉思起来,竭力在脑海中回忆思索着所见所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