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在下就先行一步...”话音未落,这位高阶资深特工就被快步走近的萨卡斯基一把揽住。
“截止今日,海军终是完成了针对已故的白胡子、金狮子两位四皇的残余势力清剿、领海、地盘收复,这无疑是值得庆贺的一天。”正在开设庆功宴的萨卡斯基其经常面无表情的死人脸上难掩喜色:“本帅心中着实欢喜,这不仅仅是海军一方的功勋,CP部门的及时情报传递实乃劳苦功高。
老夫必须代表海军全军敬CP 部门一杯,来来来,咱们喝一杯。”
经验丰富的CP0不禁心生警惕,虽说这番祝酒合情合理,但若是海军方面想借此酒宴将核查搪塞过去,那就断然不能落入他们的圈套之中。
身形魁梧的元帅缓缓俯身,将脑袋凑近矮他一大截的特工耳畔蛊惑道:
“安心,就喝一杯。知道你有任务在身,那我们就以水代酒,这样断然不会妨碍接下来的工作。
老夫现在的办公室还蛮大的,不妨进来稍事休息,待会儿我派人协助你验查报表。
这一季度报表有好康的哦。”
“既然您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就此一杯,绝不多喝。”
四周都缭绕着这群酒鬼们浑身发散的刺鼻酒气,这些将他团团围住的海军高层使得空气在狭隘的缝隙里愈发难以流通,时间一长,熏得特工已然些闻不出味儿。
见萨卡斯基言辞恳切,自恃不过是喝水而已,特工思忖片刻从库赞手中接过水杯。
“同祝海军取得阶段性的成果,还望诸位小酌后即刻向世界政府禀明。”CP0特工说着将覆盖在脸上的面具掀开一角,仅漏出口部。
也不矫情,将杯中之水一饮而尽。
“哐当!”随着水杯突兀从特工手中滑脱,仿佛吞了柄刀子进肚的CP0一把捂住喉咙,却无法阻拦那杯液体顺着食道烧灼着流进胃袋。
他急忙伸手将食指中指探进口腔内,压向舌头末端,期望通过强有力的刺激能使得那杯不知道是什么鬼玩意儿的液体反刍喷吐出来。
可接连扣动数下,他也没能从被纯度酒精烧灼得近乎麻木的食道里吐出几口胃液。
“快快快,特使吐了!拿茶来给他漱漱口。”萨卡斯基一脸关切地急声吩咐道,并亲自将一盏深棕色的杯盏递至被97°生命之水“一发入魂”的倒霉蛋嘴边。
拼命抓挠着喉咙的CP0 在慌乱之下也顾不了这么多,随手扶住嘴边的茶盏就仰头灌下去,期望能稍缓和食管、胃部猛烈灼烧感。
“咕嘟咕嘟,”两口将“茶水”饮尽的特工双目陡然圆瞪,他表情骇然地凝望着萨卡斯基。
通过他那沙哑的嗓子,艰难发声道:“这...这这是什么茶?”
可他却看到了这票海军屑人满脸茫然费解的神情,似乎在责怪他问了个过于常识性的问题。
“你没喝过乌龙吗?这是军团标准配置的乌龙茶。”萨卡斯基的表情越发困惑,完全不理解为何CP0 会如此大惊小怪。
“这不是我印象中的乌龙茶...”愈发头昏脑涨的面具男已经有开始左摇右晃的征兆了。
在他近乎便秘般的瞪视下,萨卡斯基一手提着高纯度伏特加一手旋开威士忌的瓶盖,将二者按9:1的比例兑进了空杯之中。
在特工最后的仅存的残留意识里只听到了一句:
“喏,乌龙茶。”
574.查无此人(下)
萨卡斯基一副关切的模样俯下身来,伸手朝醉得不省人事的CP0脸颊上轻拍了数次。
“特使?特使!特使你还好吗?”
海军元帅阁下扯着偌大的嗓门贴在对方耳畔咆哮,试图将醉生梦死的倒霉蛋唤醒,但事实证明这般小心谨慎的试探实乃多此一举。
“他怎么看都得睡上好一阵子吧...那两杯玩意儿混合着喝,没当场翘辫子都算这老兄身体素质优异了。”库赞脸上因醉酒而导致的酡红尚未消散,没精打采地插声道。
他口中不禁啧啧有声,以一副看怪胎的模样上下打量着愈发腹黑无良的萨卡斯基师兄:
“像这种玩意儿你们远征军居然拿来当常备饮品?合着你们一帮混蛋生命归还练得这么棒,都是为了快速高效的代谢酒精是吧?”
萨总神情平静异常地对库赞的问题予以了坚决的否定回答:“怎么可能,修习生命归还可是为了更好的精深铁块这项技艺,让身体恢复或调整至最佳作战状态,保持长久的战斗力。
你看,老夫和你打那么久,你不正是被熬倒的典型例子吗?
年纪轻轻就不持久,你说你今后怎么办啊库赞?”
被萨卡斯基的合理解释一车轱辘碾到脸上还顺带完成了一波人身攻击,库赞当即在心底表示mmp。
正意图想方设法回击的海豹先生忽然一呆,猛然眨了眨眼,他与萨卡斯基共事多年,对于这厮惯用的伎俩以及行事风格乃至套路都还算熟悉。
【能动手就尽量不多bb】可谓是萨卡斯基一贯的风格,而这种雷厉风行的格调更是由远征军序列的莽夫们一脉相承了下去。
也正是因此,但凡需要萨卡斯基进行长篇大论地来阐述或解释的情况,通常都是这个无良到家的腹黑犊子在给人重塑三观。
前后一经结合,库赞当即觉察到这位“好为人师”的海军领袖不但试图掩盖某种不争的事实,而且又在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了。
换而言之...想通关键部分的库赞倒抽了一口凉气。
冰冻果实的力量瞬间将他嘴部产生吸力的四周区域卷起一圈肉眼可见的低温气旋通道,裹杂着细密的冰晶直抵口腔内部。
直到此刻,库赞才冲着萨卡斯基露出震惊之色:“你们还真是为了喝烈酒才将精于细胞控制、调节身体机能的生命归还练至趋于大成的吗!??”
【放屁!】萨卡斯基当即在心中骂开了花,这明明得反过来说才对。
为了练成生命归还不惜甘冒风险以烈酒作为催化剂,一听就是全军楷模榜样。
再说了,他能将生命归还练至臻境得尽数归功于大兔子,和酒精有毛线关系。
“库赞....老夫问你,夜店公主花业余时间坚持去学习,与在读女学徒晚上去陪酒...你觉得哪个好听些?”萨总试图继续给海豹港道理。
“...”
而正在特工身上仔细摸索的波鲁萨利诺也没闲着,一面随手将任何疑似窃听装置的小物什捏瘪,一面向萨卡斯基问询着处置之法。
在反复确认了这醉鬼身上不存在任何通讯设备后,向来心思缜密的黄猿才抬臂将指尖朝向马林梵多军港方向:“他的船怎么办?上面还悬挂着世界政府的旗号。”
把玩着酒盏的元帅阁下表情冷厉,那双竭力按捺下重重杀机的眼眸紧盯着那艘轻型巡逻舰桅杆上悬挂的世界政府旗帜。
良久,他才意味深长地收回视线,摆了摆手:
“无妨,童趣果实接触后,就连派遣他过来的五老星也会失去相应记忆,直接抹杀他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