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拼人品的玄学,说实话科研部的专家们更愿意让库赞大将来承担相应的风险。
依照萨总那硬得能给海楼石抛光的身体强度,就算导弹中途因燃料不稳定传导而爆炸估计也没啥事儿。
但万一...万一导弹飞至半途熄火把自家元帅老大给撂进海里了,那乐子就大发了。
可以想见,掌握着月步滞空的元帅阁下能赶在导弹坠海前离开。
只是这样一来....妈哒,下个季度的科研经费还要不要了啊!!!?
本来高端武器的研发就是在养吞金兽,而多年以来海军全军上下的军费开支,圣堂守望者的科研部门也绝对占据大头。
‘海军元帅乘坐科研部的破玩意儿坠机’这种笑话,若是真传出来,争取能把那帮子看海军笑话的海贼和世界政府高官们笑毙当场。
【总之,这个劳什的玄学概率不能赌。】科研学者们在这个短暂而急促的瞬间,脑海中不约而同的浮现出这样一个念头。
眼瞅着萨总兴致勃勃地迈开步子往半成品的方向跨去,所有留在基地内部的研发人员都慌了神。
“快!来人!!拦着元帅!!别让他老人家坐半成品的导弹!!!”
声嘶力竭的警告从研究所的逐个楼层响彻,惊慌失措的研究员们接二连三地从各自的研究室中冲了出来,并呈一种飞蛾扑火般壮烈的姿态向萨卡斯基扑去,试图拦下对方的身形。
拿军团之主的运气去赌今年下半年的研究经费?圣堂守望者上下一致认定——别去干这种蠢事。
“萨总,算了算了,坐飞艇赶路不也挺快的吗 ?”隶属于圣堂守望者的大科学家们一边含泪合抱住萨卡斯基的腰际,整个人挂了上去:“实在不行,咱们去委托威震天号送您也行啊,既排面又快捷。”
“给本帅放手!!”被气得够呛的萨卡斯基面色阴沉,这帮子混账玩意儿怎么就如此断定他所搭乘的导弹中途会故障呢?
他记得上次祗园可是带着一票少将、中将都乘坐远程导弹安全抵达了阿拉巴斯坦境内啊。
【祗园摸得,我摸不得?呸!】对于这种一看就是封建迷信的说法,萨卡斯基对此表示就尼玛离谱。
当即,一意孤行的元帅大人径直无视了自己现在处于一个满身大汉的尴尬境地,朝紧跟身后【织密者】命令道:“鬼蜘蛛!你亲自去启动操作界面,发射飞弹。
别让希留那个屑人抢在老夫前面,
三小时之内鲨了那只翼龙,骨灰都给他扬了!”
599.蛛网之内(上)
纵使身上像圣诞树一般挂满了“装饰”,不信邪的元帅阁下依旧迈着坚定不移的步伐朝导弹发射井前进。
先前得到萨卡斯基指令的鬼蜘蛛正准备以月步朝控制台方向赶去,他忽然想起了一事。
被萨卡斯基倚为心腹的【织密者】快步抢上前,指尖微屈朝上轻弹。
任由肉眼难见的寄生线触及房顶又倒垂下来,既多弗朗明哥之后的线线果实能力者轻而易举地便将整座基地一层的研究人员制住了身形。
他操纵着丝线让这群像考拉一样挂在萨总身上的专家们乖乖拉开足够距离,向自己的直属老上司打出了先行一步的手势。
“当年万国讨伐战后让你吃下这颗线线果实,如今看来还真吃对了。”萨卡斯基一语双关的赞扬道,他所指代的可不仅仅是鬼蜘蛛此时帮自己抽身一事。
线线果实的能力在鬼蜘蛛这个精于生命归还的老牌中将手上大放异彩,正如萨卡斯基所料想的那般,鬼蜘蛛、道伯曼等人所欠缺的并非是经验或是实力,而是一个能让他们将毕生锤炼的精湛技艺熔铸一体的契机。
而一颗【合适】的恶魔果实,就是再好不过的载体媒介。
将八刀流刀术、生命归还、双色霸气这些立足之本的技艺熔铸在丝线当中的鬼蜘蛛,已然有比肩萨卡斯基当年被予以【代号】位列大将候选的那般实力。
对线线果实的领悟与开发,相较于上一任主人多弗朗明哥来说是只强不弱。
陪同萨卡斯基走至导弹井附近时,鬼蜘蛛这才谨慎地瞥了四周一眼,以线线果实能力驱赶着众人身不由己地走得更远。
这位知晓萨卡斯基真正计划的心腹压低了声音,向自己的老首长问询道:“萨总真要走?我听说某些人最近有些..动静。”
“当然是真的,”萨卡斯基的表情有些玩味:“不走怎么能将‘舞台’腾出来?”
“懂了,您玩得开心。”从善入流的八臂战将瞬间会意,萨卡斯基多年以来对自己的言传身教,若是再无丁点儿寸进他都不好意思。
目送着老板挤进狭小的乘员舱,鬼蜘蛛郑重地抬手对长官致以了最为标准的军礼。
“祝您武运昌隆。”
萨卡斯基则是朝他压了压帽檐:“正义永存。”
在一众研究专家远远涕泗横流的“惺惺”送别中,萨卡斯基成功登上了经过改装的乘员舱。
俯视着控制台前哭倒一片的军武专家团队,元帅阁下这才蓦然发现原来自己在科研部的人缘这么好。
随着伪·洲际导弹的点火,伴随着剧烈的震荡以及随尾焰拖拽而回荡在狭小舱室四周的严重噪音。
萨卡斯基仅能透过位于弹头处开辟的观察窗勉强窥见几分外界景象。
只可惜导弹发射时震耳欲聋的噪音轰鸣,让他难以听见远方控制台上那群正哭丧个脸拽着鬼蜘蛛、意图拼老命的圣堂守望者们究竟在念叨些什么。
但大概,会是祝君武运昌隆之类的送别赠语吧?
可惜平台上的鬼哭狼嚎与萨卡斯基臆想之中的呼喊相差甚远。
“死球!!完蛋! GG!全特喵的完了!接下来经费不被扣光才见鬼了!!!”
一位专家逮住自己本来就日渐光亮的脑袋一顿乱揉,他是编写导弹飞行轨迹、矫正飞行航向之类项目的程序组负责人。
自从鬼蜘蛛收回了寄生线后,所有人目前都是摆着一副沮丧至极的**脸。
仰头望着正逐渐从导弹发射井升空的飞弹,组长先生不禁老泪纵横。
相对年轻的另一位专家也是一副唉声叹气的倒霉认命模样。
他耷拉着高贵的头颅,一把捂住脸颊:“扣光预算和经费我也都认了,但怕就怕被回来正在气头上的萨总挂路灯。”
挂路灯的惩罚在远征军团中其实并不算严厉,实际上不过是某人护犊子之际给被揍得鼻青脸肿的那方一个象征**代。
可在不知内情的年轻一辈以讹传讹的情况下,便将之魔化为萨式腹黑的一种具现化表现。
“挂路灯有什么好怕的,远征军的莽夫们不是经常干完架后被挂在路灯么?”对此年纪偏大的专家们还是一致认定经费重要一点。
颜面诚可贵,节操价更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