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萨卡斯基才不会轻易狗带 第815节

几人相知相识、为对未来共同的美好愿景而携手共进,一晃之间,才蓦然发现已经过去了好几十年。

或痛苦、或捧腹,或欣喜或伤感,那些军营中大家伙并肩走过、经历的岁月,有过太多的回忆,有太多的留恋。

如今他坐在那张元帅之位上,以前被他们当做闹市、公共休息区的那间办公室却冷冷清清再不复当年的喧嚣,仅剩库赞一人形单影只。

“师兄,你是不是因为咱们总是惹你生气才故意猫在这个世界的某个小角落不回来的?”这个男人使劲地揉了揉脸,竭力堵住那几乎淤积在眼眶中的情绪宣泄:“咱们这次不惹你了行不?只要你回来就好。”

他紧盯着海面,良久,才向罗宾抱怨起来:“这个元帅的位子可不好坐,以前还当看空老爷子、战国先生和师兄的笑话。

可真坐上来才知道,根本不是一般人能玩得转的。”

他倒不是矫情,而是确实有感而发。

临时继任海军元帅的头号摸鱼达人颇有一种赶鸭子上架的悲壮感,战后的海军本部陷入了集体伤病与疲惫劳损的紧急事态。

在任的【黑耀五将】几乎濒临名存实亡的窘境,直接躺医院至今未能下病床的就有两个,还有一个身心皆在崩溃边缘徘徊,比上面那两个倒霉蛋还要糟糕。

绿牛在被美少女强行喂了几顿饭餐后还勉强算生龙活虎地蹦跶着,但这个算军龄还没路飞大的外行佬根本就不懂如何运营这个战后百废待兴的世界棋局。

不得已,库赞被迫挑起了海军本部的大梁。

而战国与空更是被委以重任,裹着纱布、挂着点滴被人抬在担架上,与一脸懵逼的泽法一道,被硬生生地抬进了在香波地群岛临时设立的世界合众国国会去主持大局。

据小道消息,身上挂着点滴战国大爷几乎展示出了刮骨疗伤般的威风。

一面与匆匆赶来支援海军、重新划分指定今后新秩序的国王陛下们周旋着,一面在会场上当着众王的面让罗给他完成了肝脏移植手术。

而这血淋淋的一幕,可没少让那些养尊处优的国王陛下们受到惊吓。

“啊啊啊啊,好想罢工啊啊啊!”库赞一想起自己今天还有一大摊子文件没有批阅审核就绝望得直挠头:“那个家伙撂下一堆麻烦居然就开溜了?可恶啊!萨总你快回来狗狗我兄弟啊!!谁准你拍拍屁股就走人的!?”

几乎发泄般的一顿咆哮之后,咸鱼再度回到了他以往那种病恹恹的精神状态。

不管他怎么叫嚷,采取何种方式来宣泄情绪,似乎那个被他发自心底敬爱的师兄都永远回不来了。

静静地聆听着库赞的抱怨渐息,罗宾数度攥紧的手心又无力颓丧地松懈开来。

那个老家伙在开战前不经意间所透露出来的种种不同寻常的表现,现在仔细回想起来却让女孩愈发心碎:“我不知道他是何时产生那种拼上一切也要开启崭新时代的念头,是数日前?数月前?还是自他下定决心颠覆天龙人霸权起的那一天?”

“错了,小丫头。”这一回库赞竟然一改常态地肃穆敛神,郑重其事地纠正道:“唯独这一点,你说得不对。”

“?”

面对着罗宾向自己投来困惑的眼神,这个海兵自豪地笑了起来:“是他戴上那顶军帽算起的每天。

军人为和平而生,为和平而死。

快哉!悲哉!壮哉!

一个不得好死的萨卡斯基,换一个和平盛世...你这笔买卖赚大发了啊,师兄。”

女孩先是整个人愣了足有数秒,才轻声回应着库赞给予的答案,也是萨卡斯基想给予她的答案。

“‘一个将军最好的归宿,就是在最后一场战役中,死在最后一颗枪弹下。’我以前听他说过这样的话...”罗宾的声音越说越小,仿佛她又重返到了当年那个才经历了奥哈拉之痛的小女孩:

“谁准你求仁得仁了,阿爸是大傻瓜,榆木脑袋、不开窍的笨蛋!”

大颗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滑落下来,作为坚毅军人的她不会轻易垂泪,但库赞却只看到了一个在战争中失去了父亲的普通女孩:“明明...明明我好不容易才追上你的背影....”

“不准哭!”这个向来都懒散海兵厉声喝道,将罗宾的哽咽声尽数压回去:“一个男人将信念贯彻了他的一生,不是很帅气吗。”

元帅青雉再度起身,将那抹伤感与彷徨的软弱从眼中抹去,唯余下那份与萨卡斯基、与战国、与无数军人如出一辙的果敢担当。

“失陪了,还有军务亟需本帅处理。”他大步迈向那面青蓝色海鸥展翅翱翔的旗帜。

那个男人用生命为他树立的榜样,数十年来一直想教导他明白的那件事,事到如今,库赞终究是明白了何谓军人。

老兵不死,只会凋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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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绝了其他三人护送回家的好意,罗宾在折返回宿舍的路上仍有些魂不守舍。

库赞先前的那一席话语像是魔咒般始终萦绕在她耳畔,流转于她脑海。

“所以,你也是不愿让他失望么...库赞大叔。”罗宾像是明白过来了什么,真正能让那个爱操心的家伙安心之事,唯有自己的成长与独当一面。

【以成长的自己,捍卫住无数人流血牺牲所开创、所换来的和平。】

她的脚步逐渐轻快起来,迈步朝家的方向走去。

罗宾不知道自己方才所思是否与库赞如出一辙,但这注定将是她毕生求索的信念。

临近军官宿舍,她老远便闻到一股焦糊味。

【可能是祗园姐神情恍惚的出门又忘记关厨房的灶台吧】

三步并两步走的罗宾迅速拧开了房门,近来与她仍同居一室的祗园状态并不好,像这般恍惚走神之事在这几周里也是时有发生。

扑面而来的焦糊味伴随着一股淡淡的硫磺气息,萦绕在整个屋内。

厨房里传来厨具叮当作响的嘈杂之声,仿佛是一个新手手忙脚乱地在摆弄着锅碗瓢盆却将其弄得一团糟。

罗宾不由皱了皱眉,她原以为是祗园出门后忘记关火,可现在看来,倒有可能是那只远庖厨的大兔子试图给晚归的自己烧制什么菜肴。

她勉强从焦糊味与硫磺的臭鸡蛋味中嗅到了几缕令人分外熟悉的香味。

那是西红柿与牛肉炖在一起所发散的好闻味道。

女孩一步步的向厨房走去,似回到了二十年多年前自己第一次走近名为“家”的地方。

温馨的小屋不大,却洋溢着美满与欢乐。

而她与萨卡斯基在马林梵多所共进的第一顿晚餐,主菜便是由杰西卡烹制的番茄牛肉汤。

“祗园姐,做饭呐”罗宾笑眯眯地迈进厨房,准备鼓励一番将厨房捣鼓成硝烟战场的祗园,示意对方已经开了一个好头,今后再接再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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