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琳对此信心满满,却被瓦尔特徒手拦截下来,他是律者,当然也能理解虚数空间,第一律者的能力是理解规律然后将其再现,哪怕对方是律者的能力也不例外,同样能够解析然后再现……理解成究极血轮眼,或者你把血轮眼的图标换成鹅厂图标也行,指不定效果更强。
“我来帮忙!”齐格飞掏出双枪,同时招呼着说:“德丽莎你把他带回去!”
“我?”德丽莎瞪着眼睛:“为什么啊,我也要加入战场!”
“你们都退出这个舞台吧,我接下来会大闹一场,没办法控制好范围和力度,两位律者的交锋会打的天变地裂。”瓦尔特低沉开口,同时瞥了眼苏白:“也将他带回去吧,已经丧失了斗志的人就不要留在这里……这样残酷的场景也不要让他看见的比较好。”
苏白回神前,德丽莎已经拖着他开始脱离战场,她接到了爱因斯坦的通讯,说是‘银色子单’号核弹已经准备就绪,这已经没办法留下来了。
与此同时,在雪原的高处,战场边缘的位置,一名穿着白色燕尾服佩戴小丑面具的不肯透露姓名的天命大主教正在观战,他很骚气,胸口别着蓝蔷薇,礼帽上插着羽毛,穿着白夜执事的衣服,在这里来找寻刺激。
奥托的视线看向了一路狂奔的小短腿德丽莎后背上那名被锁链绑在十字架上的青年:“先让第一律者来替我试探试探吧,接下来……看来可以先处理下意外收获,啊,卡莲……你不会再等太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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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安利一本书,队长写的,就那个有名的羞萝剑圣的作者。
《红警与末日与无限》
总觉得是有点文艺复兴的气息,居然是生化危机开局。
第两百六十七章 我将坚持愚蠢,如过去一样
“喂,喂!你没事吗?”德丽莎扛着犹大奔走在雪原里,问询着:“回句话。”
“我还好……”苏白长出一口气,动了动手指,犹大的金色锁链从臂膀上脱落下去。
“你怎么突然间就像失业破产得绝症了似的?”德丽莎眨着大眼睛,用恰到好处的比喻形容了苏白的失意状态:“难道刚刚律者让你看见了什么恐怖的景象吗?”
苏白用很受伤的眼神盯着德丽莎,这萝莉说话怎么这么直白,他没有回答,只是从十字架上起身,平静自己的情绪,远方的交战已经开始了,能看见空中飞行着各式各样的战舰飞机,炮火轰鸣,那就是理之律者的能力,构造出人类文明的武器,单人成军。
两位律者的交锋的范围控制在了一定程度内,但破坏力已经犁地三尺,比之一流英灵的交锋也不遑多让,但苏白宁可再去面对一次提亚马特神的起源之海,也不愿意再继续面对空之律者。
肃杀的寒风飘过,这嘈杂的环境中飘来一丝冷风。
苏白察觉到了一缕杀气,寻声看去,在雪原之上走来一名戴着小丑面具的青年,金发绿眸,这种程度的伪装实际没有什么效果,曾经一度跟他交手过的轮回者迅速判断出了对方的身份是谁。
反而是德丽莎流露出了警惕的神情:“什么人!别靠近了!”
“在下不是什么可疑人物,只是一介小丑罢了,有些事想要跟那边的朋友谈一谈。”穿着白夜执事燕尾服的大主教保持着优雅的姿态,他的声音没有什么温度,面对德丽莎也不担心自己的身份暴露什么的,一来是暴露了也没问题,二来是德丽莎是认不出来的。
……因为她很多时候都是个笨蛋,难得机灵。
“你以为我会答应吗?”德丽莎双手抱胸,正欲说什么,突然间眼前一阵恍惚,察觉过来的时候,她已经被握住了衣领丢上了天空,一股恐怖的气力灌入臂膀,小丑将她当做铅球般抛向了后方的雪原,眨眼间整个人就消失在了茫茫白色之中,消失之前还发出了一连串的萝莉音:“犹大救我我我我我我我我——!”
然而犹大没有什么反应,因为它已经被小丑踩在了脚底下,相较于德丽莎,奥托对犹大的掌控了解更加深刻的多,犹大也绝不会对他产生反应,除非落入另一个使用者的手里。
“稍稍有点粗暴了,但是想必她一时半刻是回不来了,因为她还是个路痴。”小丑右手按在心口微微欠身:“那么要做个自我介绍吗?”
“这种演技没什么意思,你不太适合表演,太做作了。”苏白必须得说奥托的演技和卡莲扮演怪盗的演技一样烂,一眼就被看出来还以为自己装的很好,看不出来的人都需要去眼科,祖上肯定是不列颠王国的居民,说不定还是圆桌骑士团里的那群睁眼瞎。
“……也是,跟你就不必要说的那么虚伪了。”奥托没有摘下面具,只是语气微微变化:“五年不见了,老朋友,你还能活蹦乱跳,我感到很欣慰,虽然觉得你不会就这么轻易死了,但也没想到你居然会在这时候出现……只是你的心情一定很复杂吧。”
“天命主教……是么?你知道挑衅一个心情不好的人的后果是什么?”苏白的拇指抵住刀颚:“五年前我重创未愈,现在哪怕丢了一条手臂也是全盛期,挑衅我……是要吃刀光的。”
“看得出来你的心情很差,但威胁对我是没有作用的。”奥托的面具保持着不变的微笑:“有些事不如你所想的那样,我也一样,哪里能想到五年前的实验体今天会成为律者?论意外,我不亚于你,只是我的心智比你坚定,不至于动摇到握剑都会手抖的程度。”
“坚定?”苏白看不透奥托的真实目的,但他很清楚这个绿帽……这个绿眸的青年的真正想法根本不是拯救人类,如若他有着击溃律者的想法,这种时候必不可能作壁上观:“在我看来,你更像是一个等着吃红利的渔翁,即便人类和崩坏对战,你还要保持中立攫取利益。”
“利益?不不不,那不是什么利益。”奥托双手负后:“人类想要战胜崩坏,律者的力量必不可少,空之律者是我最好的实验对象……在试验达成之前,我还不希望她就这么倒下。”
锵……刀刃出鞘了一小截。
“哦呀?生气了吗?”天命大主教明知故问。
“没有。”苏白淡淡的说:“我只是在找角度,不知道从哪个角度砍下你的脑袋比较好……你就是个疯子,不如瓦尔特,也不如任何一个女武神,你作为天命大主教却根本没有信仰,说着守护文明要战胜崩坏,却根本在暗中推波助澜……”
“你说的不错。”奥托承认了,他在面对和自己对等的存在时从来不加以伪装,面对完全敌对的对手或者是交换了契约的老朋友,他也不会掩饰自己的本质,这或许是一种真诚,却更加展现出了他的城府深厚:“在我眼中,人命只是个数字,为了自己的目的,为了抹除某些威胁,我可以漠视上千万的性命,我的确不配做天命的主教,不配高举着正义的旗帜来暗操独治。”
他低沉嗤笑:“你说的都对,但这有什么意义呢?我还是天命的大主教,只要我不愿意退下来,谁都逼迫不了我,我仍然掌握着人类对抗崩坏的可能性,他们没的选择,只能请求我的庇佑……而我还是一如既往的掌握着主动权,哪怕我不代表正义,因为铸就事实的是力量和积累,跟其他无关。”
苏白默然,这种谈话没什么意义,空口白牙的责备对奥托毫无作用,他的脸皮已经不是厚不厚的问题,那已经是一层次元壁,根本不可能被击碎。
“所以……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苏白继续质问:“你想从空之律者的手里得到什么?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你的五百年只是为了满足权利欲望?可你能到的基本都得到了……”
大主教迈步踱步,他这次并未沉默很久,开口说:“即便是我,也有得不到的。”
“什么?”
“已死之人。”
奥托的回答出乎了苏白的意料,一个漠视人命、欺瞒世界、伪装一切、利用崩坏、甚至制造悲剧的始作俑者,他的源初目的居然是为了拯救已死之人?
“我在漫长的时间里,渴望着让一个人死而复生。”
“你是在觉得讽刺么?我觉得也是……但是,以不义开始的事,就必须用罪恶使它巩固……我已经两足深陷于血泊之中,要是不再涉血前进,那么回头的道路同样是令人厌倦的。”
大主教低沉的念着麦克白的对白:“不论你相信与否,我只想要一个人死而复生,或许人类的力量做不到,但律者也许可能,崩坏也许可以,所以我会利用一切,哪怕是崩坏,哪怕是律者,哪怕践踏一切……在这件事,连累多少人我都不会罢休不会妥协。”
这样的言语在旁人口中说来或许是沉重,或许是做作,或许是哀恸,或许是感伤,或许是动容,可在奥托说来只有平静,比这雪原落下的雪更加平静而冰凉,因为他已经付诸践行着这样的想法,足足五百年,在没有计划的漫长时间里,追溯着一点点微弱的可能性。
苏白静静的听着,他明白了奥托五年前说过的话中藏着什么意思:“所以五年前你不惜一切都要将我抓获,是因为你认为我死而复生,想从我这里得到答案?”
“不错。”奥托的目光冰冷而炙热:“你的的确确是从死亡中的归来者,我知道,而你也并没有否认,直至现在也没有否认!难道我说错了么!”
“我的确和死亡为伍,重复不断的死亡。”苏白的回答是肯定的答复,但同样是残酷的拒绝:“可惜,我帮不了你什么,因为这种诅咒是只属于我一个人的,我即便给你解释,你也不会懂,即便证明给你看,你也看不见,我很希望能将系统转给别人,但这是不可能的。”
奥托的脸色微微苍白,面具之下的表情有些扭曲和歇斯底里:“你以为这么说我会相信?”
“你可以不信。”苏白反而显得十分平静,他说:“终归从我这里你得不到答案。”
小丑的身躯微微颤抖,紧握着拳头,他深呼吸几番,让内心的情绪得以抒发,稳固思维:“若是如此也罢,这种情况你即便说谎也没什么意义,可我仍然不会相信你的说辞……只是我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办,如果你给不了我答案,我只能选择去寻求别的回答。”
他的视线看向远方的交锋,巨大的帝王级崩坏兽展开双翼,龙形的生物咆哮着释放出吐息,空之律者投射出亚空长矛,轰鸣如雷,侵略似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