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受批评,谢绝指教。
这原本就是写着自嗨的书,如果不是没有合适的本子可写,我早就……至于改创作思路打断我的愉悦?不可能的,不存在的,简直天方夜谭。
废话就说到这里,各位晚安吧,最近更新比较迟,是因为冰原出了,嗯,沉迷打猎不可自拔。
第三百二十三章 终结大战的方法
天空都市,阿邦特赫伊姆,玉座之间的王座上。
阿尔特修坐在王座上,她一只手握拳托着腮帮,平日收敛着的翅膀却微微抬起,怠惰了上万年的目光隐藏着些许的锐利,她凝视着遥远大地中的光景……神灵种拥有改天换地的力量,其双眼能巡视大地,意识无处不达,但也并非哪里都能看得见。
森神主动出手却并未加以遮掩,反正他是对自己的领地动手,哪怕引起其他神灵种的怀疑,也几乎不会博得更多的关注,只是阿尔特修久久没有移开目光,凝视着化作一片焦土的魔法森林的中心。
玉座之间的大地上,阿兹莉尔微微抬起头,也凝视着大殿中央的魔法景观,视线微微错愕,她似乎有一瞬间看见了熟悉的身影,却不敢轻易断言。
“是他。”阿尔特修平静的开口:“最初个体,你的心在动摇。”
“失礼了,吾主……”阿兹莉尔握紧了手指:“我只是在埋怨自己的无能和失误带来的后果,若是我能做的更好一些,或许就不会发生这样的结果了。”
她的内心存在着后悔,如果不是被劝说要抱有女性的矜持,如果从一开始就抱着枕头二十四小时粘着苏白,也不会让他有机会离开阿邦特赫伊姆,更不会发生现在这样的事……在森精种的领域遭受来自森神的直接攻击,即便是她也没有活下来的把握。
那可是神灵种……五十只天翼种才能讨伐一只丛龙,而实力与龙王对等甚至超越的神灵种,需要天翼种付出多么庞大的代价才能将其讨伐,阿兹莉尔心有体会,曾经执行的弑神一战中,自己就亲眼直面了神灵种的恐怖力量,在那一战当中超过一百羽的天翼种战死。
苏白这样的幼年期,绝无可能在神灵种的攻击下活下来。
阿兹莉尔内心这么想着,几乎要不忍心去看,但来自阿尔特修的声音让她重新聚焦了目光。
“承受住了。”战神微微抬起螓首,她的声音隐藏着惊叹和欣喜:“这可真是……”
“诶?”阿兹莉尔看向魔法的光影,水色波纹中倒映出了一片破败的废墟,而在焦黑破灭的大地上空,有一对金色的羽翼舒展,过于明亮过于耀眼的翅膀释放着金色的光亮,仿佛燃烧的恒星,有着星辰的辉光,苏白背负双翼,迎着天穹站立,一动未动,毫发未损,仍是衣袂猎猎,缥缈若仙。
最初个体的视线凝固了:“这怎么……可能?到底是怎么做到的?”旋即她微微转移了视线看向阿尔特修:“吾主,请允许愚蠢的我向您提出解惑的请求……”
“不是我赐予的力量。”阿尔特修否认了她的猜想:“我并没有给予他那么多的恩赐,天翼种所得的天赋我也没有赐予他,这是他自己的力量,并不是源于神髓的力量……正因如此,才令我觉得欣喜和愉快……竟能抵挡住上位的神灵种的全力一击,这到底是如何做到,我也想问个清楚。”
她很少会说这么多的话,说的越说越是代表内心的惊讶,越是表达出兴致盎然的愉快。
神灵种也会意外,她这样的反应落入阿兹莉尔的眼中,却令这位天翼种更加惶恐,因为这并不仅仅只是愉快,她甚至从这份语气中听出了一丝跃跃欲试。
阿尔特修抬起手指,魔法投影散去:“今日的汇报就到此结束吧,最初个体,你可以退下了。”
“那么,关于搜寻苏白……”阿兹莉尔试图争取一下。
“无需在意。”
“是……”她无法反抗的低下头,从玉座上退下了。
离开的道路上,拉斐尔正在等她:“报告结束了吗?”
“嗯……”阿兹莉尔的心情十分低落:“吾主很高兴,你刚刚也察觉到了吧……神灵种出手了。”
“我也看见了。”拉斐尔凝视着下方的树屋:“很多天翼种都看见了,也注意到了……连森神的全力一击也不能将他抹杀,天翼种的天击根本不值得一提,你当初拦不住他,现在也能解释的明白了。”
“我想说的不是这些。”阿兹莉尔握着拳头:“我不明白,我只是很不明白!为什么吾主会流露出那样高兴的表情?为什么他偏偏选择要离开?为什么还要挑衅森神?”她连习惯的‘喵’字句尾也没有加上,心神动摇,一只手扶着额头:“吉普莉尔的想法我本就觉得十分荒谬,现在更是彻底的不明白了……为什么一个个都是这样?”
“阿兹莉尔,你需要冷静一下。”拉斐尔微微蹙眉:“你过去对吉普莉尔执著我尚且可以理解,但你现在的过度反应已经是失态……我们没权利质疑主的想法,也没办法干涉别人的自由,他从一开始就不是天翼种。”
“我知道,即便如此,我也认为他是不可失去的个体。”阿兹莉尔失落的说:“我是大家的姐姐,有义务照顾好妹妹们,只是……我很笨,不能对谁面面俱到,只能关心问题儿童……教导然后纠正不成熟的后辈,原本就是我应该担负的责任。”
“……你真是变化了许多。”拉斐尔望着阿兹莉尔,过去的她可是最无情的杀戮兵器:“即便是你,也变得有人情味了,所以我相信你的内心其实是明白的。”
“明白什么?”
“明白苏白、吾主从一开始就跟我们不一样,他们是站在不同的层面上进行着对话。”拉斐尔淡淡一语道破真实,也揭开了其他天翼种内心无法认同的一点:“我其实有过嫉妒,过去我嫉妒的是吉普莉尔,因为她被吾主优待着,那么弱小那么放肆那么肆意妄为,却被创造主呵护在掌心,我也曾经思考过为什么,最终……”
“最终?”
“我没有得出答案,或者说,我得到了自己无法理解的答案。”拉斐尔按着自己的心口:“并非所有人都被给予了这份资格,我很清楚我成为不了吉普莉尔,所以连这份嫉妒也放下了,变成了观望和欣赏……吉普莉尔创造了伟业,令我等瞩目,她尚且如此,另一者又如何?”
她缓缓道:“吉普莉尔是天翼种,是我们的同类,即便她很特殊,也终究是天翼种的一员,作为兵器的她再如何异常也不过是一件‘奇怪的兵器’,可苏白呢?他从一开始就不是天翼种,既不是同类,也不具备同等的思考方式、同等的生存环境、同等的价值观念……你试图去理解他,只是一种傲慢。”
阿兹莉尔哑然,她不再说话,连开口都变得迟钝而僵硬。
拉斐尔更加笃定的说:“而当你真正理解他的那一刻,你自己也会开始变质,阿兹莉尔,你会变成另一幅模样,变成你自己都不认识的样子……这是毋庸置疑的事实!”
“所以,放弃吧……苏白和吾主站在你我都无法理解的层次,这并没有什么值得悲哀的地方,只是作为兵器,我们的存在价值就是杀戮。”
“对我们来说,和对方相互理解的途径是不存在的,杀戮、破坏、掠夺……这才是天翼种的沟通方式,我们还没有奢侈到拥有那么多丰富的情感,谈何理解?”
天翼种的感情非常的淡薄,并非是生理上的缺陷,而是长生种族必然具备的一种素质,她们的生命周期过于漫长,计算时间用年作为单位,因此越长生的种族越是拒绝变化,连情感也逐渐消磨退化,更何况除了同族交流之外,天翼种只是重复着战争和杀戮,这样的群体的情感能丰富到哪里去?
她们为了大战而生,为了大战而存在,为了大战而死去。
正因如此,她们也无法知晓为何创造主到底渴望着什么,更不可能理解到苏白寻求的是什么。
“拉斐尔总是这么聪明。”阿兹莉尔长舒一口气:“和你聊了聊,突然心情舒畅了喵……原来如此呢,我一直都在烦恼一些毫无意义的事喵,从一开始就不应该试图用言语沟通喵,天翼种从来不是用话语交谈的种族,最初开始,我就应该这样办了喵。”
她的眼神逐渐漆黑:“不听话的孩子就该被打一顿,如果他听不明白,就打到他听明白为止,这才是天翼种讲道理的方法……”
“你知道,一旦选择动手就没有后退的余地了。”拉斐尔提醒了一句:“在天翼种的规则当中,出手便是死斗,没有手下留情的可能。”
“当然,我会怀抱着杀了他的觉悟来动手。”阿兹莉尔肯定的点头,她神色冰冷,声音如钢铁般铿锵:“当然……并不是现在就去,这样会违反了主的意愿……如果他迟迟不肯放弃那愚蠢的目的,迟早有一天还会回到这里来的,到时候我会践行自己应尽的职责……虽然愚笨的我不能理解为何吾主会因此感到愉悦,但作为长姊的我实在不能看着他这么自讨没趣的去寻死,便是死了,也该由我来亲手执行,这才是我该尽到的责任和义务。”
说完,阿兹莉尔逐渐敛起冰冷的神情:“我也不喜欢真的亲手处决他,毕竟苏白那么好看喵,和吉普莉尔一样可爱喵,这样的孩子还是留下来更好,你不这么觉得吗?”
拉斐尔稍稍思索,她畅想了那样的未来……如果吉普莉尔和苏白这样的问题儿童都留在阿邦特赫伊姆当中,或许平凡普通的日子会变得更加热闹吧。
“或许吧。”
……
森精种的郊外森林废墟。
“房子要重新改,森林要重新修正,哎,这下要忙碌的事又多了一些。”真红坐在空气块上:“还好地下室有加护在没有损坏,不然根本得不偿失,只是废了这么大功夫,要杀的人仍然活蹦乱跳,真是可恶……”
“我现在不给你一刀已经在克制了。”苏白平静的说:“不是我挡住这一下,你哪怕不会死,也少不了坐一两年的轮椅,哪有人像你这样往自己脑袋上丢核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