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真正让她感到幸福的，并不是从安兹那里得到的，而是她向安兹付出的爱。
没有回应也无所谓，反正我爱你。
自己死去也无所谓，反正我爱你。
你不爱我也无所谓，反正我爱你。
你杀了我也无所谓，反正我爱你。
我爱你，与你无关。
这就是雅儿贝德的爱，极致的献身的同时，也是极端的“自私”。
没关系，就算你讨厌我也无所谓，反正我还爱着你。
比被安兹大人讨厌更可怕的，莫过于被讨厌的同时还被命令活在这个世界上，但是没关系，因为我还爱着你。
正是因此，雅儿贝德无所畏惧。
因为对她最重要的东西，没有谁能够剥夺。
她原本是这么以为的。
“如果，我把你的爱给否定了呢。”
优雅的声音回荡雅儿贝德的耳边，就如同恶魔的低语。
“做的到的哦——如果控制台做不到，我还有精神系的魔法，大不了就是用物理手段改变你的大脑。实在不行，我还有幻术系的世界级道具。”艾娅的双手温柔地抚摸着雅儿贝德太阳穴。
“只要把事情的真相告诉飞鼠，他也应该会支持我这么做吧，因为他肯定也不希望你死去呐。”
“雅儿贝德。”艾娅揪住她的头发，近乎咬住她的耳朵。“飞鼠爱不爱你都无所谓了，反正，你不爱他。”
从被抓住开始，雅儿贝德的双眼就是一片混沌，仿佛封印了自己的内心一般。然而现在，她的眼神恢复了色彩。
这个情感的名字，叫做“恐惧”。
“不要...不要...”泪水从雅儿贝德眼眶中流出来。“不要！不要！不要！！！”
艾娅站了起来，她坐到了对面的椅子上。而这边，雅儿贝德四肢脱力，直接摔倒在地。
雅儿贝德丰满的身躯在地板上拖动，她四肢并用地狼狈逃跑。
她想要远离艾娅，她想要远离这个恶魔。
艾娅平静地看着她，雅儿贝德爬到了房间的角落。她双手抱紧自己的肩膀，力气大到要撕裂自己的皮肉。
四肢上的铁环闪烁起光芒，让雅儿贝德没办法自残。
“啊！啊！不要！不要！”
雅儿贝德发出了凄厉喊声，黑色的秀发全部披散下来，现在的她，就像是一个女鬼一样。
哪怕是再严酷的刑罚也不为所动的人，却只是一句话就让她陷入崩溃。因为，她的心被完全看穿了。
艾娅喝了一口红茶，味道确实很微妙，她决定重新泡一壶。
雅儿贝德那边发出啜泣、哀嚎、咆哮的复杂声响，而这边艾娅却完全不为所动。
不怜悯，也不嗜虐，她平静地对待崩溃的雅儿贝德，以一位教育者的态度。
或者说，以一位高位者、统治者的态度。
这样的场景，她并不是第一次见到，所以非常习惯。
将新的茶水倒入杯中，艾娅回到座位上。
雅儿贝德变得安静了，她趴在地板上，发出低低的啜泣声。
艾娅抬起一只手，勾了勾自己的手指。
她的右手上凭空出现了一条锁链，锁链的另一端连接着雅儿贝德，她洁白脖颈上的黑色项圈。
艾娅拉住锁链，轻轻地拽了拽，雅儿贝德瘫倒在地上的身体晃动了两下。她不在多说什么，拉着锁链坐在原地。
许久之后，雅儿贝德撑起了身子。
她没有站起来，而是用四肢，缓缓地爬了过来。
“请不要那么做，求求您，不要那么做。”雅儿贝德低声说着。
“那么，你要怎么做？”艾娅平静地询问道。
“我向您宣布臣服，只是求求您，不要那么做，不要消除我的爱。”雅儿贝德苦苦哀求着。“我什么都会做的，求求您...求求您原谅我...”
雅儿贝德把头压在地上，用最卑微的语气说着。
艾娅以沉默回应，这份沉默，终于彻底把她的内心压垮。
雅儿贝德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是艾娅的双足。
因为室内有地毯，艾娅并没有穿鞋子，双脚套在深青色的裤袜中。
“我什么都会做的，只恳请您原谅我。”雅儿贝德低声说着。
她俯下身子，亲吻在艾娅的脚面上。
第二百一十二章 项圈与烙印
“抬起头，雅儿贝德。”艾娅说着，雅儿贝德默默地抬起头。
雅儿贝德的身高有一米七零，比艾娅的人型态高出了十厘米。然而从跪在地上的这个角度，她完全是在仰视着艾娅。
艾娅伸出手，抚摸着雅儿贝德的脑袋。
因为刚才雅儿贝德发疯似地活动，原本柔顺明亮、充满光泽的黑色长发变得乱糟糟的，手感也变得很差。不过艾娅并不在意，她用手捋顺雅儿贝德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