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错了，十五年过后，噩梦又回来找她了。
“不要、不要、不要...”
她很害怕，她不知道对方要对自己的做什么。她是背叛者，无论是什么时代，人类从来都是最厌恶背叛者的，甚至比起敌人，更加厌恶背叛者。
更何况曾经，自己是她们唯一可以依靠的人，这样的自己背叛了她们。
无论是被她们用任何一种刑罚来对待，甚至被折磨后杀死，都是有可能的吧。
恐惧、后悔、自责、罪恶感，这些在拷问着爱雪的心灵，就像是地狱的烈火烧灼罪恶的灵魂。
然而同时，她却觉得——太好了。
对于自己过去犯下的罪孽，终于可以有办法赎罪了。
明明为她们做了那么多，给了她们希望。却在最后的最后将其抛弃，让她们落入深渊之中。
对于这样的自己，这样的罪人。没错，犯下了深重的罪孽却没有得到惩罚的罪人，折磨与痛苦都是赎罪。
没错，所有的痛苦，都是赎罪。就像是在外逃窜多年最后被捉到的嫌疑犯，‘终于可以睡安稳觉’的感叹一般。爱雪终于可以舒心了。
灵魂的剧烈痛苦与折磨，伴随着的却是肉体在药物与魔法的催动下来到的极致高峰。
罪恶感与罪恶得到释放的舒畅感让肉身的感觉更加剧烈，与此同时，完全超越人类承受能力的快感，也在扭曲着她的精神。
罪恶感、舒畅感、快感，已经彼此交融，不分彼此。
“嘿嘿...”爱雪发出了傻笑的声音。
“脑子坏掉了吗，笨蛋姐姐？”库蒂丽卡捏着她的脸说着。
“太好了...妹妹...”爱雪的眼神已经没有一丝光芒，她痴痴地看着眼前的两人。
“妹妹？你以为你还有资格这么叫我吗？你知道我们经历过什么吗？”
“对不起，对不起...”身上的锁链已经全部被解开，爱雪摇摇晃晃地站起来，然后又跪了下去。
全身除了项圈外一丝不挂，双腿与双臂完全弯曲，覆盖在身体下面，最为虔诚的跪法。
“我会...赎罪的...叫我做什么都可以...”
她的精神已经完全崩溃了，或者说，她获得新生，为了赎罪而存在的新生。
“那你就做我们的奴隶好了，从此以后，一生只为我们而活。”库蒂丽卡伸出一只手，摁在爱雪的头上。
“是的，从此以后，我就是你们的奴隶了...”
“奴隶姐姐，感觉也不错。”
“我是，奴隶姐姐...”泪水从爱雪的眼角流了出来。
原来，你们还愿意叫我姐姐，太好了，真的是太好了——
终究，我还是爱你们的啊。
·
“what the fuxx.”艾娅捂着完全变红的脸，从牙缝里挤出了这么一句话。
值得吐槽的内容实在是太多了，所以反而不知道从哪里开始吐槽才好，总之，在爱雪抱起妹妹的脚开始，艾娅就把【梦境之主】关闭了。
“首先确定一下，这个丫头。”艾娅看着躺在床上的爱雪。
这个家伙，在自己的梦里，是被虐待的一方，没错吧？
艾娅感到了一阵的恶寒。
错不了了，她绝对是个恶劣的妹控...
艾娅开始怀疑，自己把那么重要的事情托付到她身上，是不是一件错误的决定...
不过，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
“莉！莉！丝！”
“怎么了，妈妈？”莉莉丝脱离了【梦境之主】，疑惑地歪着脑袋。
“这个...这个...对青少年的教育有不好的影响...”艾娅努力地寻找适合的措辞。
“妈妈，你在说什么傻话呢？”莉莉丝挠了挠头。“我是高等魅魔（High Succubus）啊。”
这一句话，竟然让艾娅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
“对于我们魅魔来说，别说是这点东西了，就算是【数据删除】、【数据删除】、或者【数据删除】，都是很普通的吧。”
“Stop、Stop、Stop！”艾娅在胸口前双手打叉。
她的脸也完全红的不成样子。
该死，这种到底算什么情况，艾娅回想着莉莉丝一脸微笑地邀请她看爱雪的梦境的样子。
早熟的女儿邀请母亲一起看桃色影片？这是什么鬼展开？
“总之，你说的那些东西...那些东西...”艾娅站了起来，她想要说些什么来斥责莉莉丝，但最终还是落荒而逃了。
第二百四十五章 醒来
“唔...”爱雪艰难地坐了起来，她抬起一只手，不断地揉着自己微微发痛的太阳穴。
感觉自己做了一场很长很长的梦，梦里似乎发生了一些不太好的事情，虽然醒来后只剩下依稀模糊的印象，但是哪怕只是稍微想到，都会让人脸红心跳。
艰难地睁开眼睛，爱雪环顾四周的景象。
“这里，是在哪里？”
爱雪躺在一张大床上，床垫上铺着柔软的紫色丝绸床垫，被子的边沿是纯白色的蕾丝，沿着床沿垂到了地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