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七八糟的拉丁文咒语,大概的意思是这样,古道对于阿格纳斯曾经整理的咒语嗤之以鼻,但没想到自己会有念到它的这一天。
接着是在夜晚大概会非常壮观的光柱,古道当初的升天仪式是在室内举行的倒是没这么浮夸,不过现在大晴天的那光柱也不怎么明显,而且巴和木曾已经被自己喊出去讨伐山贼了。
有中原兼远带队,让他俩好好感受武士出行该有的威势。
“哦哦哦哦哦!!!!”
不过也正是光柱冲天之时,原本还昏迷着的死刑犯骤然睁开了双目,眼中是闪耀的血光,堪称电眼逼人,不知是惨叫还是吼叫的叫声也证明了他现在的状态谈不上舒适。
确认了静音用的结界还在正常的运作,古道看着这男人在地上痛苦的扭动模样,叹了口气走上前,完全溶入。
“这痛觉…可真带劲啊……嘶——”
通过凭依进行引导,同样是古道计划中的一道方案,但这是并不计入考虑的废案,毕竟,当真正需要他凭依引导的时候,定然是排异反应剧烈,并且即将失去理智的时候。
即是说,仪式出现与计划严重不符的偏差。
不再吼叫而是咬紧牙关,现在应该是‘古道’的男人眼中的光黯淡了不少,眼神却是凶戾无比,源于这比雷霆贯穿全身还过分的痛楚。
但‘古道’很清楚,这才刚开始而已。
凭依这个男人不仅仅是确认一下凭依引导的可行性,也是为了亲身体验这个过程,这样他才能真正清楚这个过程的所有潜在问题,然后考虑孩子的承受能力进行最后的改良。
简单来说,老师替学生受罪。
咔吧......
“角吗…”
额头有什么朝外鼓的疼痛感,并不强烈却持续许久,低着头看着正在滴落的鲜血,古道试图抬起手摸自己的额头,可浑身的痛楚还在继续,这下传来的咔吧声不止是额头了,是来自全身。
从外面看,男人的全身都在发生着变化,赤色的肌肉突破了皮肤,体型朝着真正的筋肉大汉发展,加之额头的锐利长角和嘴里渐渐突出的獠牙,毫无疑问是真正化作了恶鬼。
“……”痛苦的磨着牙的‘古道’真正站直时,突然嘭!的一声,浑身爆出了血雾。
“排异反应剧烈,刚完成的初期不能强行运动。”
从男人的身上弹出,半透明的古道凝成实体然后在手中的笔记本上记录着,写完这行话后,看着男人那完全异化为鬼的尸体叹了口气。
“死的这么轻易,难道疼晕过去更好么?人体的维护技能应该没那么强才对…所以还是年龄和体质造成的差异?”绝口不提剂量和稀释的问题,古道很自信自己绝对没有调错,上百次的失败已经构筑出了最适合人类的升华仪式,但这结果显然还有哪里是他没考虑到的。
“不过……果然谨慎无大错啊……”若非自己还有点不放心的话,直接开始的结果必然是追悔莫及。
看向剩下的几个昏迷的死囚,古道有些不满意里面没有孩子,不过这也说明了最近的治安还没到无可救药的地步。
“用生命铺成的路,还是不要让她知道的好。”
这么感叹的他拎起了下一位女性死囚,首先,要排除性别的问题,古道希望这些死囚用完之前自己能得到结果,至于中途的疼痛,就当忍耐力的锻炼吧。
不管是哪个学生,古道都付出了很多,不过他的性格注定了这些不为人知。
“平安时代?裹了盛世外皮的末世王朝罢了。”
将女人的身体再一次的扔到中间,至于原本的恶鬼尸体,已经彻底冻结为冰块在古道的随意的一脚之下化作了极小的冰晶融入了土地之下。
起不到养分的作用,却也不会破坏仪式。
看向那大江山的方向,虽然实力被限制得极低,但他的感知一如既往的敏锐,天空的黑气微不可查,但确实是‘看得见’的。
这样的遥远都能察觉到,完全可以想见是怎样浓郁的妖气,这样的一幕只有可能是密集度相当高的妖魔在集体行动。
“是在聚会吗?还是在修筑宫殿呢?”并不知道自己随口一句说中了真相的古道重新转过了头,朝着法阵注入新一轮的恶魔之力,“源赖光他们,有的忙了吧,但是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恶魔之力的加大输出,古道渐渐进入了恶魔化的虚影状态,同样额生双角的模样,却是与鬼截然不同。
他换了个思路,不打算以基督山秘宝所附加的魔术回路作为能源,而是直接以恶魔之力,到了这个地步,什么可能性他都要试上一试。
PS:
NO.27:终于还是到了。
(fgo这哪吒……原来火尖枪就是枪尖火焰形状的枪啊…
爱手艺终于也被奶进来了……)
大江山,虽然很诡异,这确实是山名,便是在那丹波国的地界之中。上百头恶鬼忙的热火朝天。
青面獠牙,身形高大,相比于人手来说要庞大许多的利爪轻易地切割石块,按照领头者的意思将其排好,某种意义上来说,鬼族虽然大多头脑简单,但正因为头脑简单,他们才会如此的听指挥,有着足以搬起巨石的气力,亦有着可以切割石料的尖锐利爪,他们无疑是最棒的工人。
然而话题转回来,鬼族一直以来都是喝酒吃肉的自由自在的生活着,导致头脑很多情况下都不太灵光,指望他们中出一个建筑奇才显然是不太可能的,所以正在指挥的…是人类。
战战兢兢的人类,在不同的妖魔注视下颤抖着,虽然不像一开始那样直接吓到失禁,但现在也依旧算不上冷静。
这是理所当然的,这里并非只有鬼族的存在,鬼族发展壮大至今也有着不少来自不同种族的,同被人类归为妖怪的存在作为手下,其中亦有着不少光是站在那就能引起强烈不适的存在。
并非是丑陋,更多的是猎奇…
不是谁都能迅速适应那些长得奇行种的妖怪在眼前走动着,更何况远处还有毫不避讳自己,直接噬咬着同类身体的妖魔。
哪怕是工地现场也是混乱无比,鼻腔充斥令人作呕的混合气息,男人丝毫不怀疑只要打完地基和基础,他们就会将自己也杀掉,毕竟他们要铸造的是铁宫,那完全不是他所知的范畴。
公卿家的小姐,贵族家的女眷,发抖的不只是男人,在那无数火把围成的圈子里,有着她们的一席地,这些妖魔不在乎她们的哭泣声,甚至会因为她们的哭声而载歌载舞,围绕着烈焰又唱又跳。
妖怪们并不欣赏她们脸上的厚实粉末,或许抹去白粉后的细皮嫩肉还能勾他们的食欲。
这些都是从京都内掳走的,有着不同的异于常人的能力的妖魔,要避开武士的警戒,阴阳师布下的结界,是轻而易举的事,各有各的手段。
极少劳作的贵族少女,对于妖怪们来说算是较为美味的小吃,若非首领特地下令不准动她们的话,恐怕已经没有这悦耳的哭声了。
“看样子还需要不少的时间呢。”
端坐于后方,茨木童子自然没有去‘工地’席地而坐,她与其他较高身份的妖魔们一起畅饮美酒,身旁那些撕咬着带血肉块的同族并不能入眼,她只是遥望着那些劳作的鬼,然后转过头看向真正在剥弄葡萄的酒吞童子。
“那些人类贵族的家眷也掳来了,你觉得那些武士会多久前来呢?酒吞。”
“这要看他们有多能沉得住气了,”晶莹剔透的果实与白皙的手指相得益彰,酒吞又恢复了常见的慵懒,“虽说牛女和金发小子看起来都很鲁莽的样子,但这种事真的不好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