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的大剑在庞大的力量驱使下挥动,他的动作是那么随意,随意到毫无章法,可他的每一剑都难以抵挡,缇卫们算上身上的盔甲个个都有数百斤,却在那柄剑下就像被打棒球一样被拍来拍去。
听起来像是颇为滑稽的画面,可实际上可以说是凄惨了。
“贝奥武夫,别玩了。”
一人宛如一面城墙挡住了所有缇卫,不论是统一佩戴的黑鞘长刀还是那高职才有的盾牌和双手刀等,都在那一对大剑下无功而返。被打断,被击穿,被轰出显眼的凹槽,缇卫们眼中没有惊恐却饱含凝重,敌人俨然像鬼族一般的妖怪,拥有难以想象的巨力,而当他们被那个男人所吸引了目光时,他们听到了另一个男人的声音。
唰!
从黑炎柱中飞跃而出的男人双手都充斥着似乎同源的黑色火焰,显然那之前将他们数十位战友吞没的黑炎柱的始作俑者已经呼之欲出。
然而他们没有机会将刀剑转移,那被称作贝奥武夫的男人再次挥舞起那看起来无比笨重和钝感的大剑,携带着难以置信的巨力冲击打乱他们的步调。
轰!
完全是来不及反应,从脚下暴起的黑色炎柱让其中的缇卫连惨叫都喊不出就倒在了地上。
轰!
眼见那惊悚的一幕,缇卫们听到了同样的巨响,下意识的离开了原地,然后迎接他们便是更加急促的爆鸣。
轰轰轰轰轰!!!!!
“喔!这还真是干脆。”惊讶的看着那连绵不断的火柱冲天,贝奥武夫有些遗憾的垂下了双手,那火柱连同他的对手也囊括了,差点把他也包进去,“跟谁学的啊,御主。”
“一头恶魔。”垂下头看了看手套上的血迹,古道瞥了眼贝奥武夫双剑上更夸张的血痕,“另外,别在这些家伙身上浪费时间了。”
“我们的目标不是显而易见了吗。”
遥望着远方的楼阁,那里有两个男人以及一个女人,三人正是看着这边,而古道和贝奥武夫也看向那边。
相距虽远,但对从者们来说并不算什么。
“看到了吧?”
大部分从者确实是因为生前就已经是‘超人’而保留了异于常人的五感,但相隔这么远能听到对方说什么的人,是没几个的,就连古道也做不到。
“那就是我们的敌人,天草四郎时贞,柳生但马守宗矩,以及玉藻前。”
“他们是被你的黑炎柱给吸引过来的吧,御主。”一手剑杵在地上,另一手搭在肩上,贝奥武夫倒也没什么感触,那几个名字对他这个北欧人来说显得过于陌生了一点,“接下来就是揍过去?”
“如果能做到的话,就那样吧。”古道对着那微笑的天草四郎时贞冷漠的做出了割喉的动作,然后那收起的手上再次升起黑炎,期间的雷霆噼啪作响,“那么现在,走吧!”
“噢!”
好战的狂热笑容再次浮现于脸上,作为狂战士词条关联的贝奥武夫,自然是骨子里流淌着战斗的热血。
或者按他的说法,应该是斗殴的热血吧。
“他来了。”
看着那个男人朝着这里奔跑着,天草四郎轻声说。
“拉一个帮手,以为有用么?”玉藻前冷笑道,“上一次不过是被他打了个措手不及。”
“这次再容老夫试试看真正的极速到底是何等模样吧。”
双手拢在袖中,柳生宗矩沉声道。
“还请阁下退居安稳之处,这里即将化作战场。”
“自然,老先生,”天草四郎微微颔首,“我与他终有一战,但恐怕不是现在。”
PS:
NO.77:惊变。
(诸位,虽说只有三天未见,但还是想说好久不见啊。
自然的,我出现也就意味着笔者回家了,年会以见到了诸位大佬以及天天吃大户结束,至于作家村什么的都是插曲…现在是开始双更还债- -)
历史上的平安时代,与源家齐名或者说前期远超源家的平家,有着大家族都有的特色,那就是人脉众多,人丁兴旺。
但人丁兴旺并非意味着教育也跟得上,倒不如说正因为是武家,所以习文显得那么特异。
「武家的孩子,只需要识得常字便可,不可荒废武艺才是根本」
这是祖先留下的话,一直被遵守着,也让平家得以在混乱的权力纷争中以武士的身份崛起,虽然有失偏颇但确实是兴盛之言。
而就在这一代,平家出了一个异类。
平化月,这个名字有些阴柔的男孩,从小就要比周围人要显得迟钝得多,这种迟钝并非体现在手脚,而是日常交流沟通理解上的迟钝,就像一个‘低能儿’。
但好在这个低能儿在身体上到无毛病,打根基时的状况虽然差强人意,但也并非完全跟不上大家,不过作为平家家主的儿子,这样的情况显然有些不太好看。
更不好看的,还是这个孩子,喜欢读书。
是的,武家的孩子中,出了一个宁愿花费练武时间也要读书的奇葩,而又是理所当然的,他被严加管教直至成年。
仍旧略显迟钝,当家主是没指望了,只能让位于族弟,而接下来的发展就是所有人都知道的那样。
辰月之潮涌入京都,平家被尽数抹灭,带兵的竟是那个一直被族人腹诽讥讽嘲笑的平化月。
如今的他是一点也看不出往昔的迟钝模样,不论是气质还是实力,都和曾经很难对上号了。
现在的他也不是平家的平化月,而是辰月的教长,平化月。
“在天草大人出征南伐的现在,鬼来做什么?”
-皇宫的城门前,已然没有其他人类的身影,现在这里站着的,是狰狞丑陋的高大人形之物,便是他口中的——
鬼
一群鬼,其中还有一两个手中带着未干的鲜血和未拂掉的肉沫,根本不用怀疑,这是城中人殒命的证据。
辰月当政之下,大多居民选择足不出户,大白天也是房门紧闭,但依旧有些觉得自己能证明些什么的人,会选择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