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想一直当那个罪人?”佐佐木小次郎突然开口。
“这也没什么可洗的不是么?何况这一切结束之后我便会离开,这里的一切都与我毫无瓜葛,就算是骂名也无足轻重。”古道说完笑了笑,“你们武士不该追求这些名啊利啊什么的,好好追寻剑之极意多好,大家都不是公卿,也就没什么好推辞埋怨的。”
“那么话题转回来吧,赖光将军觉得如何?”
“你不是把我的退路都堵死了吗?金时能有这么坏心眼的朋友,母亲很担心啊。”
“那还真是抱歉啊。”古道确实是真心实意的,算计朋友的家人也不太好,他一开始确实没顾虑到,“忍者兄,有异议吗?”
“在下无所谓。”
他的话还是这么简短,似乎这些事都跟他没什么关系,或许这就是忍者,你不问他的时候,甚至不会注意到他还在。
PS:
NO.85:辰月,星辰与月。
(写到这里有些就脱离fgo原案了……某些资料实在太少我只能回头圆回去。)
“当年辰月的统治便是以这里为中心枢纽,黑衣教士们举着黑幡从这里出发,沿着通往各地的道路将教宗的旨意传达给每一个城主,将火与剑的种子深深地根植于这片贫瘠的土地里。”
“您不就是教宗么?”站立在平安京的大门前,哪怕妖魔的感官能够轻易觉察到那未褪的血气,玉藻前依旧波澜不惊,佯做什么都没觉察到的那般回应着御主的话。
“到这里就不用那么别扭的说法了,我们都知道辰月的教宗究竟是谁,我又是奉着谁的旨意去传令的。”天草四郎笑了笑,“打开去宫殿的门吧,去困龙渊。”
困龙渊,平安京宫殿下的地下宫殿。这样古怪的称呼不是他命名的,更不是玉藻前,而是那位辰月教宗源陆丰。说出这个名字时,源陆丰在微笑,但那笑容带着些许的古怪,让天草四郎印象深刻。
这栋建筑具备着不可思议的魔力,这个说法既是象征性的,也是实际意义的,它的存在在贵族公卿中有过短暂的,并不明了的传说,然而谁都没敢去验证,因为他在那里,只要有他在,辰月就依旧维持着森严,朝廷也就会一如既往的惧怕敬畏辰月。
强大这种东西很简单,只要每个人听到你的名字都会畏惧,从心底里浮现出战栗的反应,这就是强大。
但他们现在应该知道,自己输过了吧?
基督山伯爵,天草四郎不相信对方会不利用这一点,这能确实有效的动摇辰月的统治。
只不过……
已经跨过了传送的门扉,天草四郎望着不远处的尸山血海,脸上有些无奈。
“辛苦了,平化月。”
幽幽的声音已经无法回荡在这宫殿了,展现在天草四郎眼前的是一片废墟,同时也是成堆的尸体,同时那阴教长就在尸体堆中单膝跪地的,以断裂成仅剩一半的法杖杵着地面,外袍上满是血迹和污渍,双目阖上的模样说是死人也不为过。
“谈不上。”
令人讶异的,就是这副模样的男人竟然睁开了眼睛,哪怕回复声是那么沙哑,但他竟然还活着。
“结果怎么样?”
摇摇晃晃的站起身,平化月就像刚睡醒那样的观察着四周,然后才将目光落到天草四郎身上。
“我觉得你这里更需要这句话。”天草四郎和玉藻前见到这幅景象其实都没什么意外的地方,“曾经就有人跟我说过,异族不可信任。”
“那是我说的。”
步履维艰,天草四郎伸出了手,平化月倒是没有抵抗的任由其搀扶着。
他只是厌恶玉藻前,对于天草四郎倒没什么恶感,倒不如说辰月教没人对他有恶感。
“是的,但你还记得我是怎么回答你的吗?”
“那么,做好被背叛的准备就行了。”没有等到平化月回答,天草四郎就已经这么说道,“看来你确实是做好了。”
“若非下面藏着那种东西,我做好也没用。”
被搀扶着一步一步走进那宫殿的废墟,看着表情不善的玉藻前挥扇形成的风卷走阻碍地下通道的石块,平化月的并不在意,大家的矛盾已经太久了,久到习以为常。
“酒吞童子和茨木童子带着剩下三分之一的鬼族退兵,唯一的好消息是他们并没有多少时间对平民和贵族做些什么,辰月的名声还能挽救一二。”
“能少说点就少说点吧,你有气无力的模样已经相当的靠近死人了。”令平化月稍微有些意外的,玉藻前会说出这样的话。
而接下来,天草四郎的话简直是让他惊讶的停下了步伐,若非单纯只是虚弱没有心脏之流的毛病,他可能会剧烈的咳嗽起来。
“没有意义,阴教长,源经城没能攻下来,反而损失了三分之二的辰月军。”
“是谁?”
“基督山伯爵,或者善使火焰的异人更好理解一些,你应该很熟悉才对。”曾听闻玉藻前的报告,平化月便是被他伤过,天草四郎一面走着一面看着下方被火把映照的阶梯。
原来是他……
昔日的预感正一步步化作真实,平化月因而看了一眼后方的玉藻前。
他曾经警告过的,但看来命运并没有那么好改变。
但即便如此,他还是坚信自己所预测到的未来,那里没有那个男人。
“既然鬼之一族已经完全无法信任了,那么我们也该揭开那个封印了。”
在困龙渊的一角,这地下宫殿有着无数的房间,分别对应着不同的功用,而这最深处的一角,便是从建造到使用至现在,仅仅打开过两次的房间。
而且算是最小的房间吧?
平化月看着这被星辰与月的图案所覆盖的小小房间里,这里的东西只有一个,那就是九枚玉石。
九枚玉石,仅仅是看着它,平化月都能感受到一种灵魂深处传来的阴冷,但又极为诡异的,仿佛直视太阳一般的炽烈,这两种感觉有着先后区分,留存的最长的,是后者,令平化月仅是看上一眼便转过头去。
他现在的状态并不好,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还有多数未愈,一直强撑到现在,精神也濒临极限,但即便如此他也没说什么要休息之类的泄气话,而天草四郎也没有主动去说的打算。
“看尽未来和过去,要解放这不应存在的金毛玉面,到底会迎来怎样的浩劫呢?”
看着那九枚玉石,天草四郎轻声自语着,脸上带着淡淡的悲悯,让一旁的玉藻前不禁伸出双手从后面抱住了他。
“御主啊,当初你在皇宫中朝我伸出手时,说的可不是这种话。”
“是啊,这样太虚伪了。”被玉藻前的脸蹭着也无动于衷的模样,天草四郎叹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