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那个嚷着要自己负起前辈责任的稚嫩同行,古道只觉得她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ruler职介,你不够脏啊!
“什么都考虑到了的你,有想过最后会是你我的对决吗?”天草四郎重新执起了三池典太,“此刻我拥有所有灵子环境所能加持到的巅峰,如果击败了你,东山再起也没有问题。”
“会这么想就已经是在走投无路的赌博了。”双手燃起黑色的烈焰,古道没有直接拿出潘多拉也没有打算动用那破损的翼爪巨剑,“我会让你明白,从者的极限和英灵的极限体现在哪里。”
PS:
NO.99:没有那么多巧合,只有准备。
(天天等着爆肝程序员更新。)
钢铁撞击的嗡鸣是短暂的,可土石崩裂的声音却是连绵不绝,在这四周,燃烧了太久的建筑早已稀稀落落的倒塌,所留下的便是那范围并不算大的,还未被火势蔓延的火场。
噼里啪啦的火焰燃烧声不绝于耳,物质点燃之后的焦臭也随着干燥的烈风传达到两人的鼻中,但这其实并不是多值得在意的事,起码两人都对那刺鼻味道无动于衷。
“伯爵,我突然想起,你不曾说过你的愿望是什么。”
“等你死在我手上,我会说的。”这么说着的同时,古道身后的冰锥在成形的瞬间就已经投射而出,同时双脚猛地蹬踏地面,他的身姿就像捕食的猎豹一般猛冲,在帽子被风吹起的那一刻,已经到了天草四郎近前。
手指紧握着刀柄,天草四郎眯起了眼睛,他只需要把刀放在那个位置,施加轻微的力,古道就会冲到那里,然后刀会顺势贯穿他的心脏,这是他所受到的天启,所表现的方式就像是幻觉一般出现在他的脑海中。
这是神尚未抛弃他的证明吗?
不是,他很清楚,这是星球历史所赋予他的,来自于生前的能力。
但下一刻,他听到了异样的风声,接着,拳风袭来!
怎么会……
天启第一次出错,天草四郎本能性的侧过身来,剑刃所不可及,他只能靠此来减轻伤害,但这一记拳仍旧让他一阵气血翻涌,倒在了地上滚了好几圈。
狼狈不堪的模样看似丢脸,可出拳的古道已经是相当的意外了,这一拳竟然没有直接击毙而只是这点伤害,天草四郎的强化方式看来有不少可取之处。
“站起来,”稍稍收回了手,古道不想跟他废话太多,可他也确实是有些想说的,但现在他只希望对方争气一点,“你身上的帐那么多,只是一拳可不够偿还。”
“真是怪物一样的反应能力啊……”思绪通转,天草四郎实际上已经想清楚了天启为什么会失去效果。天启是未来的揭露,但未来从来都是变动的,改变未来的前置条件是知道未来,但知道那未来的只有他自己,古道只是察觉到了自己的危险于是转换了策略。
这份敏锐和急智,反应速度完全不是人类该有的。
“是因为你这样的人,金毛玉面才会选中你吗?”古道的话语并未对他产生什么动摇,他只是想起了之前注意到的困龙渊中的‘太阳’气息变化,想到了她不仅没有留下古道,反而还让他活蹦乱跳的上来了。
这无疑是不合理的,不过这份不合理的原因也很容易明白,金毛玉面就算再虚弱受限再多也不可能会让他全身而退,唯一的可能就是对方放水了,可就算是放水也不应该有与自己战斗的体力和状态,只能说明是这两者根本没打起来。
怎么说呢,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挫败感,玉藻前如此的信任自己将自己放逐到远方换来的金毛玉面,却完全没有起到多少帮助的作用,甚至可能在资敌……那等存在就是这般的不可控。
“选中?”古道对这个词有些好笑,他想说这是他搏来的,可又转念一想自己解释这个有什么意义?
“或许吧。”所以他不咸不淡的回答道,然后仔细打量着重新站起身的天草四郎,“到最后,你的身边一无所有,你觉得自己这样走下去当如何?”
“哪怕是逆势而行,我也早就这样打算这般走下去。”
“你只是个从者,你那处在英灵座上的本体与你的想法或许会很不一样,就像玉藻前和玉藻前,金毛玉面和一尾。”
想到那个既有冷漠也有热烈的狐狸,古道哪怕与那天草四郎身旁的一尾接触甚少,也能察觉到两者的差距,这让他想起迦勒底的那些从者,以及清姬她们,从者是以英灵本体做出的投影分身,但也并非完全是一模一样。
“我和他是同一个人,在同样的环境下,我相信他会与我做同样的选择。”
双手合握着刀刃,天草四郎比出了武士常有的起手式,但他很清楚自己谈不上武士,自己的剑术也算不了英灵级别的高妙,但就像古道说的那样他身上的帐其实是很多的,他承认那些罪孽,他要背负那些继续走下去。
“那么就让我击碎你的环境吧,然后让英灵座上的你看到这一幕,你该认识到这一点,这条路,走不通!”
这么说着的古道下一刻已经至天草四郎的身前,而正是这时,天草四郎抓住了这一瞬的停顿,悍然挥刀,咆哮如凶兽:“那么你呢!基督山伯爵!对抗三千年前的恶意,你认为那些BEAST的原初是什么!你要与善为敌吗!!”
噌的一声,鲜血飘飞如雪,天草四郎很少有这般狰狞的面孔,就那样瞪着近在咫尺以手夹刀的古道,刀刃在一步步加力下深入着手掌,直至掌骨。
“不要跟我说什么兽一定会被击败的漂亮话,我们都不是信那种东西的年龄了。”他就那样一边加力一边说着,距离近到可以看到古道瞳中的十字,那曾经是他信仰的东西,此刻却在别人的眼里,“隔绝整个时代,这要比你们那虚无缥缈的人理拯救,要好得多!”
“人理固定带,最终依旧是毁灭,如果你连BEAST的根源都明白的话,就不要装作听不懂。”双掌传来的疼痛本是不必要的,古道本可以避过这一刀,然后蓄力的一拳打爆对方的灵核,可有一种想法让他停住了并接下了对方的刀,在这时候他知道这想法是什么,因为他看不惯,对,单纯就只是看不惯而已,看不惯他的作为,就像当初看不惯爱德蒙唐泰斯的作为,“天草四郎时贞,你所选择的不过是让兽终结和让自己终结的题目,BEAST与英灵本身的关系就是自灭机理和安全装置的不可调和,很早之前你就站错队了。”
“那是重点吗!击败兽的难度和我救赎全人类的难度等同么?庸庸碌碌的奋斗有什么意义”“那就看我们啊!!”
更加凶悍的咆哮中断了天草四郎的话语,同时咔咔声的传来让天草四郎垂下头,就在他看过去的同时,他那饱经风霜的刀刃碎了,古道并非单纯的在被他切手,他也在施加回去的力,而那把三池典太早就扛不住了。
“藤丸立香,咕哒子,玛修.基列莱特,不只是他们,迦勒底的全员都在为那个目标而努力,有谁放弃过吗?他们甚至连抱怨都没表现过,就是因为清楚现状是如此的严峻,你以为全世界就你一个有梦想有苦难在行动?!少给我们,”已经扭断了天草四郎武器的古道,一拳轰在天草四郎胸膛,庞大的力不仅将他击飞了出去,还轰出了一道沟壑,“添麻烦。”
“要杀掉你其实并不难,可我想让你那已经僵化的脑子稍微活络一下,”看着那天草四郎艰难的爬起,古道瞥了一眼他嘴边的血迹又回过头看了有自己手掌上的裂口,透明的冰将其覆盖,他也就不必再看,“放弃成为英雄的少年?我只认识两个自愿成为英雄的,BEAST,人类恶只要人类还存在就会产生,而人类必须跨越它,这一点你都忘记了吗?还是说你作为从者脑中的东西被砍了个遍?”
“咳咳咳咳咳咳,”剧烈的咳嗽后是呕出了数口鲜血,古道的那一拳不只是击飞而已,天草四郎确实是内部一团糟了,这一点从他爬起来之后表现的犹如乏力的人类一般足以体现,“已经晚了,金毛玉面离开之后,残余的能量会激活困龙渊本身的术式,来自异世界的法阵就算是研究着秘术破解仪式场的你也难以攻破。”
“那么同样的异界之物呢?”
手中握着一杆战枪,没有花哨的枪缨也只有枪颈上勉强可做装饰的魑虎,很早以前,古道就觉得这东西应该很重要所以经常带着,哪怕他并不会怎么使用长枪。
而现在,天地间再次传来了雷鸣,却不是谁的术式和力量了,缠绕在平安京上空多日的阴云,终于落下了雨,给这燃烧的城市降温。
而与此同时,雄浑暴烈的啸声让天草四郎和古道都愣住了,后者垂下头看向自己晃动的枪,这啸声宛若猛虎。
PS:
NO.100:该结束了。
(目前为止第一个一百章,写的真是有些长- -月球是真实大坑,这么点人我要写这么多才能不让戏份太少。)
麻木尔杜斯戈里亚,这是一句外文,在他想清楚这东西是属于外来物的那一日,每逢握住它,他的脑海中都有一个声音在回响,咆哮着这个名字,一度让他觉得真鸡儿神经,然后扔进背包里冷藏。
直至他解析辰月秘术的原理,他才在偶然间注意到有几个东西是用同样的古怪语言书写的,导致他一直难以明白。
曾经身心都很排斥外语的青年终归还是踏上了身负多门语言的道路,那么那句外文也完全明了了。
猛虎之牙撕裂卑怯者的灵魂
当他以此枪贯入大地,本身同属于外界之物的猛虎啸牙枪必然会触动那外界的术法,然后引来抑制力的反弹。
通常来说很少会有世界对穿越者和外来文化有所反应,但型月世界算是少数的例外,即便抑制力并未像大部分小说中描述的那般拥有自己的情感和意志,但它只要存在就是一层屏障,一层能对危机做出处理的安全机制,而古道所要做的,就是将这危机提升到抑制力会在意的警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