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五百年前的日本,哪来这么富庶的村庄,神社建的庄重气派也就罢了,村庄也这么富有些不合常理,更何况后面还有个天守阁……
天守阁这种日式建筑的存在就是生产力的证明,大概只能说是为了游戏,以玩家角度倒是不用考虑那么多,暴雪式的coool~设定,3D建模的表现力足以忽视合理性,但当这个世界成为现实的时候,游戏的经验就会显得很错乱,能依靠的只有奥托予以的那个文档中关于当时八重村的记录。
但那记录极短,想来是因为那时候悲剧已经结束,八重村也差不多是被毁了一遍,你让那些考察的人考察也考察不出实在的东西,只能收集附近的人关于那个村庄的描述。
符华倒也没说错,孤军奋战也就罢了,还没有人能帮自己……
那就靠自己呗!反正都是这么过来的,锦上添花固然好,但人总是得自己朝着前面走。
亲自收集情报,亲自建设作战计划,执行者也是自己,一直以来他都这么做的,而这样没有帮手的日子,能让他想起最初在fortuna的孤儿院小房间的自己。
那时候,是为了活下去,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就变成了拯救克雷多。
真像啊,这时候的自己也像当初一样力量有些孱弱,这时候的樱也跟当初的克雷多一样对什么都一无所知,甚至不知道自己的目的。
至于敌人……绯狱丸?阿格纳斯?
“老师,谢谢,我已经能够独当一面了。”
他在马车里突然轻语,让对面的商人下意识抖了抖,不太明白这人突然的话语是什么含义。
PS:
NO.67:情感上的侵蚀。
(老爹用生命掩护我回家了,而他被留在了亲戚家,向他致敬.jpg
说正经的,今天在亲戚家无聊的时候重新翻了翻八重樱的资料,发现故事是文正七年的事,看来是我弄错了,不过文正这个年号有些微妙,没有录入正式年号而是被宽正和应仁之间挂着,难怪没反应过来,不过写都写了,要改的话,时代背景也得改,还是算了。
请大家就当无事发生过.jpg)
“松平桑,又来住宿啊?上次见面是半年前了吧。”
“是啊,没想到你们这个破村子还没被拆啊。”
“真遗憾啊,在神明大人的庇佑下还好好的呢。”
“哼,山神。”
古道瞥了眼似乎和店主关系不和的商人,自顾自的踏上了前往二楼的木制台阶。
“真意外,一向单走的你这次居然带了武士吗?”
同样瞥了一眼上楼的古道,眉宇间都弥漫着漠然的旅店老板对商人说道,而刚才就冷哼着露出厌恶神色的松平真树将马匹拴好在门口后跨入才真正跨入店内。
“不用你管,给我上壶酒!”他的语气很冲,也不看那柜台前的老板,自顾自的盯着桌子。
“脾气还是这么大,上次你差点被长老们打断腿,这次又想做什么?”老板摇摇头去后台忙碌着打酒,商人凝视着桌面仿佛那里有什么吸引他的纹印一般。
“别看了,普通的木桌,也没被刀砍过,你还能看出花来吗?”泛着生人勿进气息的,绝不像是老板该有气质的中年男人将酒壶放在了商人面前,“松平桑,你该不会还没放弃吧?一个好商人是不会这么多事的。”
“一个好店家也不会跟你一样死人脸,我看你这儿连别的客人都没有,什么时候倒闭啊?”酒碗挂在桌上,粗制的劣酒哗啦哗啦的流入碗中,松平一口闷尽,然后看向店外,一列列房屋由近及远,错落有致却又千篇一律。
“有神明大人的庇佑,就算是没有客人也能好好的,”老板被这么说也不生气,只是淡淡的摇了摇头,“八重村历来风调雨顺,是绝妙的福祉,你既然舍弃了这里,就不该老是经过这。”
“你们怕我把山贼之流带过来吗?”商人含笑,以此隐匿锋芒,这时候的他没有一丁点被土匪针对时的慌乱,也没有面对古道的唯唯诺诺,这才是他真正的模样,“八重恒。”
“山贼?”老板露出古怪的表情,“松平桑你已经糊涂啦?有神明大人在…”“神你妈的大人!”
碗底嘭的一声撞在桌面上,尚且未碎足以证明质量的过硬,可老板依旧被这句话惊的呆了,而在他反应过来时先跨步出门左看右看,然后将封门的木板抱过来开始装上,因为同时抱了几个木板的缘故,步伐踉跄。
“干嘛啊,不做生意啦?”重新倒酒,商人抬碗起来,注意到了酒碗在漏水,抬高酒碗看到碗底上的裂纹,咂巴咂巴嘴还是没说什么。
“松平!这种话不要瞎说,你又想被长老打断腿吗?”老板也不回头,继续排版封门,“我这平时就没生意,你来了就够了。”
“嚯,为我开的店?那还真是感动。”商人抬起酒壶喝了起来,酒液顺着他的嘴角流淌浸湿了衣襟,“你觉得你亏欠我了,但我不会原谅你的。”
“我也不求你原谅,但松平你再这么口无遮拦,会死的!”
总算是将门板排好,老板才回头看到他现在喝酒的架势,抢过桌上的酒碗看了看,碗底的裂纹密布,想来是刚才那一盖的结果,他沉默着看了眼自顾自仰头喝酒的老朋友,摇了摇头去柜台前又拿了个碗过来放着。
“恒,附耳过来。”顺势捞过碗盛上满满的酒液,青年红着脸一副酒醉的模样呼唤着已经三年不曾唤过的亲昵称呼。
老板愣了愣,接着露出些微的喜意凑过头来,觉得对方终于想通了,也不在乎对方满身的酒气,等待着的对方开口,而对方也确实是没什么犹豫的,开口道:
“我不像你,不会被人抢走妹妹去献给一头该死的狐狸,还是要低下头去感谢恩赐,这座村子的混蛋们,我没有心情应付!”
“……”八重恒完全僵住了,几乎面无人色,后退两步看着他不知道说什么好。
“那头杀千刀的狐狸,这个全是混账东西的村子,每次回到这里我都恶心,每次来这里我都要鼓足勇气,八重缘哭喊的模样我一辈子都忘不了,是你把她推进去的,你这个哥哥!”一口一团浓重的酒气,松平真树语速极缓,语气步步加重,“还有我,我救不了她!我这个叫八重松平的废物!只能改名换姓的逃出去,长老长老,你满口都是长老,那个老头子对他亲孙子也没有一丁点的留情可言,这个村子丑陋的令我心寒。”
“我每次来这里,都心烦,尤其是看着你满口神明。”
嘭!
头倒在桌上的响声让八重恒浑身一颤,看着昔日的挚友醉倒在桌上,下意识的走上前几步。
“阿缘,你哥酿的酒好难喝,你什么时候教教他……”
“……”
梦呓一样的酒醉话,足以让这个三十几岁的汉子像个失了灵魂的木偶,当他再次抬起头来时,看着对方那和酒水混在一起的侧脸上满是水迹,双目下也是淡淡的水迹。
“别动他。”身边响起一个很年轻的声音,年轻又低沉,像是山上的溪水一样带着些许冰寒。
八重恒浑身一冷,他关上门就是为了避免街坊邻居听到一些不该听到的话,而现在身旁站了个人?!但他看过去时,温度又重新回来了,那是跟松平一起来的年轻人,虽然有一副年轻的脸,但体型高大孔武有力,腰间的佩刀更是证明了他的身份。
“你全都听到了?”
“有点吵。”年轻人掏了掏耳朵,以这种方式回答了他。
“请你不要告诉别人。”老板深鞠了一躬,换个人他肯定让对方闭嘴,但考虑到这个年轻人异样的体型和腰间藏在鞘里的长刀,他自然彬彬有礼。“保护他尽快离开,他上次在这里大闹仪式场,被长老打断了腿。”
“我觉得他不会尽快离开。”年轻人坐了下来,在醉酒的松平对面,老板这才发现他的双瞳有些奇怪,外貌也有些奇怪,不像是附近的人,甚至不像这个国家的人。但是他的语言又那么地道,带着些微上等人的腔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