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固化了属性的魔力燃烧而成的毒焰,本质同样是一种诅咒,A venger这个职介经常会有这种负属性的存在,比其他堂堂正正的基础职介要麻烦的多,不一定强,但一定很麻烦,你要多长个心眼才行,不然总会吃一次亏,”顺着一块裸露在外的树根攀到高处,凝视着那树根上乌黑的块状痕迹,用手指碾了碾,又将其灰尘吹去,古道点了点头,回头朝着巴伸手,将她拽了上来,“不过现在这也是一种优势。”
“优势?”
“我也算是玩了好多年这种东西了,对探测诅咒这种事,稍微有点心得。”古道笑了笑,指向更前方,“继续走吧,方向没错,我们越靠近那里,能跟在我们后面的魔兽也会越少,不过同样的,接下来的路程依旧是比较难走的,只是难度偏移了而已,小心毒物,我们还有四个小时,还没到该松懈的时候。”
“都听老师的。”小心翼翼的扫视着周围,巴小声回答道。
PS:
NO.47:金固:虽然我猜错了,但是我做对了。
(好,明天再来一次双更,欠更就补满了。)
怪物被英雄斩杀。
这是亘古不变的法则,被怪物杀掉的那一刻英雄的概念会缺失,而杀掉怪物的人,才配称为英雄。
令人惧怕的戈尔贡——亦或是作为戈尔贡的怪物展现残虐威势杀害无数人类的她,迎来了终结。
人类和众神将怪物的尸骸肢解,从血管里浓缩出致命的毒药,再析出令死者复生的灵药,骨骼被磨碎亦或是充作武器的材料,落在沙漠上的血幻化为毒蛇栖息于此,但独一无二的,是头颅。
头颅化作了独一无二的武器,被珀耳修斯高举,仅仅三次,就能令眼前的大军溃败。
怪物的尸骸象征着力量的承载,很长一段时间都作为某种图腾,某种象征,但杀死怪物的英雄也不会明白,从那一击撕裂的伤口中生出的两具神秘究竟是何物。
——珀伽索斯
——克律萨俄耳
传于后世的一对天马,真的是如同神话那般,作为海神馈赠的显现吗?还是说,是怪物最后的思念呢?
后者的结论太过美好,听起来就像是小孩子的愿望那般不真切,但谁会嘲笑孩子纯真的理想呢?
复仇本身就是建立在受害的基础。
“两个时辰了,还是没消息吗,金固。”
雨势时大时小,最终还是淅淅沥沥,戈尔贡在这林前盘踞了许久,终于有些不耐烦。
第十三次拜见,金固有些惶恐的单膝跪地道:“非常抱歉,母亲大人,还是没有那个男人的消息。”
“四个时辰,数以千计的魔兽甚至野兽,鸟群和虫群本该是最擅长搜寻的,那头恶魔和那只从者没有传送的魔力,就算是有,那种明显的波动就连你都能捕捉的到吧。”
漆黑的天空里唯有血色的圆发出光亮,稍微适应那份光就能轻易地辨认出那是血色的宝石,那颗巨大的宝石镶嵌在那特制的眼罩上,也是为了避免魔眼效力的外泄,此举是为了保护那群孩子们。
尽管对人类饱含恨意却也并不意味着她失去理智,兽群在她眼里既是工具也是子嗣,而人类,是背叛的子嗣!
戈尔贡的精神在与提亚马特的同调共感中还是不可避免的受到了影响,提亚马特的精神太浩瀚了,那种同步后的力量增强也加剧了她的迷失,不变的只有恨意这一点。
这也是Avenger们都有的忘却补正。
“……”金固沉默了一下,他当然明白对方的意思,那对男女做不到传送转移,他们仍在森林里而非脱离了包围圈,但就算是这样,他们却还是搜不到,其实他心里已经有些答案了,不论是魔兽还是兽群都对人类的一切不屑一顾,它们甚至排斥动脑,全凭本能行动,而那对男女之中显然有个人很熟悉丛林生态,很熟悉野兽们的习性。
若是他全盛时期,恐怕都已经开始猎杀了吧……这样的结论他是不敢朝上面说的,这等于直说兽群无能,没有脑子。
他不想这么谩骂同胞,也不想触怒母亲。
于是他只能换个角度,转移话题道:“母亲大人,您可以先行回去休息,虽然迄今为止一无所获,但我已经命令魔兽们围住了杉木林的边缘,接下来只需一同前进,缩小包围,定然能找到的。”
“而且,说不定他们就藏在您的领地,若是能当场撞见,那便是好消息。”金固觉得这个猜测不太可信,但就目前而言,可能性倒也不小,而且可以让母亲先回去平复怒意倒也不错,那记天文图碾压虽然没有对母亲大人造成太大的威胁,但显然完全激怒了她,不然也不至于在这里等了这么久,连身体的血迹都被雨水洗净了。
戈尔贡那悬在空中的独眼注视着下方渺小的身影,最终还是选择了信任对方,毕竟这是她最相信的孩子。
“继续监视巡查,如果我没有撞见他们,那么,我要你给出他们被魔兽群杀掉的消息,”戈尔贡说着,庞大的身躯已经扭转方向朝着自己出林时碾压而出的大路方向游去,“那头恶魔的威胁,比人类的王高得多。”
“是,母亲大人。”
金固注视着她的巨大阴影在黑夜中远去,缓缓地站起身来,看向什么都看不到的天空,早已日落的天空,本该有的月亮和星辰也被雨云遮盖,这种黑夜下就算是他,视力也不怎么良好。
“这种完全漆黑的夜晚,对人类来说也很不祥吧,岩窟王,是这个名字吧,你还能苟延残喘到何时?”
……
“再苟一个小时零四十分钟,就能脱离这种困境。”
“呃……苟?”
“坚持一个小时零四十分钟。”
“喔喔,明白,老师。”
纯粹无光的密林深处,唯一的光源就只剩下了古道那金色的眸子,对于逃亡来说,这种特征过于显眼反倒是个缺陷,但是眼下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而且魔兽们的目光远比古道的眼睛还要闪亮,在古道暴露之前,总是它们先暴露出来。
不过现在也没那么多好担心的,因为他们已经相当的接近戈尔贡的巢穴了。
其证明便是古道眼里越来越明显的诅咒残留,戈尔贡或许真的将自己的巢穴改造成了固定的神殿,也就是神代的魔术工坊,但那家伙又不是正经的魔术师,弄出来的工坊也不是多面手的类型,而是朝着侵略性的固化,或许那地方跟巴哈姆的盘踞位置一样是个毒池也说不定。
这并非无根据的恶意揣测,他已经触到数次毒性反应了,并且告诫身后的学生不要碰那些东西,那些东西多的是一些干枯的骨殖,树干,甚至是石头。连石头都沾染了毒性,这种依附性完全可以猜测源头是多么的糟糕。
“无星之夜……”
走到这里似乎已经是黑杉林的大后方了,这里的树木基本都是干枯的模样,没有繁茂的树叶,原本应该有的毒雾也被雨水稀释了一遍,可以直接就看到黑色一片的天空。
“无星之夜?”小心翼翼的行走于毒瘴的边缘,鬼种本身的毒耐让她能够坚持到这里也没问题,而她也非常注意古道的一举一动,生怕漏听他一个字的警告,却因为这莫名的词组而怔了怔。
“辰月眼里的无星之夜,是他们的末日。”巴怔然的模样在古道眼里倒是清楚得很,笑了笑将手杖重新化作大衣,盖在了她身上,看着她又脸红的样子解释道,“披着吧,我这武器如今虽然不怎么耐冲击,但附带的小功能还是可以使用的,比如毒气过滤这方面。”
巴红着脸点了点头,紧了紧两边的衣领,又想起了老师刚才说的话,再联想到了当初一同被召唤来的天草四郎时贞,自己当初还和他打过招呼,如今才明白为什么当时他的表情那么古怪。
“辰月……如果不是记起了老师,我也记不起他们。”
“记不起也有记不起的好,”几个小时足够完全恢复伤势了,尽管乏力感更深,但已经不需要手杖辅助了,古道一面试着走了两步确认身体状况,一面解释着自己刚才感叹的原因,“他们靠联系星辰来使用法术,没有星星的夜晚对他们来说就像失去了神明的庇佑,尽管他们不信神。”
“老师也不信吗?”
“我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