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穿越者,大概 第714节

这样的人类在大部分黑暗生物眼里就是等待老大们回来之前唯一的乐趣了。

有些生物想要慢慢的打发时间,并不急于杀死亦或进食,有些生物却热衷于夺走生命的那一刻,大家的乐趣各不相同,但是不放过醒着的人类这一点倒是一样,整个巴黎的大片市区都在他们的控制范围,同时也将成为暂时的狩猎场,尽管限制颇多,但对于憋坏了的他们来说也是一场不小的狂欢,直到同伴的惨叫从郊区的方向传来。

“还有别人在行动?唐泰斯么?”

从阴暗的街角里缓缓走出,提着斩首剑的桑松望着天空中迅速飞过的十数道黑影,那些黑影并非冲着他而来而是冲向了更远的后方,令他精神略有些振奋的同时又有些疑惑。

那个男人,实在不像是会亲自出手的类型。

不过,不妨碍自己继续处刑!

噌!

一个踏墙起跳,宽厚且锋利的斩首剑直接砍断了怪物的节肢,避过空中落下的血液,桑松翻身一脚踹在那怪物身上,那蜘蛛模样的,从之前开始就趴在墙面缓缓靠近自己的怪物在被砍断了一肢后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被发现,后知后觉吐出的丝线在发射的过程中就被斩首剑洞穿了脑袋,狠狠地一搅就彻底终结了它的生命。

这巴黎除了那些人形的怪物外,还有更多的可以称之为怪胎异形的生物,虽然受限于智力以及器官无法如人形生物一样用人言沟通交流,但胜在数量众多,还有着稀奇古怪的能力。

但是,这丝毫不妨碍斩首剑的挥舞速度!

“巴黎圣母院是吧?”

低声呢喃着当初古道对他提到过的地标建筑,桑松曾经也曾去过这巴黎最大的教堂,寥寥数次,一想到那种地方堆积着这种生物,心头就会涌起一股怒意。

对人类的处刑,分割罪孽的残酷仪式,什么时候能轮到非人来执行了?

只是在无意义的剥夺生命而已,每一头怪物在他眼里都缠绕着腥红的血气,其鲜艳程度好似自己双手的血手套。

固有技能:刽子手 A++

以恶制恶,究极的裁决行为。

对抗恶属性的敌人时伤害提高。

另外,如果是在目击对手的恶行的情况下也有效。

残缺的英灵化,在处刑人的想法中极为隐晦的完善着。

PS:

NO.81:Are you ready?

(驾驶证到手,更新。)

“主教大人,我们这么走真的好吗?”

大型教堂的底层有着颇多的房间,这些房间各有各的用处,每处都藏些人并不算困难,只是出去的话,会很麻烦。

暗红色的法阵在教堂内部升起,化作与黑暗宛若一体的阴影帷幕笼罩了这整个大型建筑,同时也等同于封闭了空间,对于这一点,本在教堂边缘的神职者们是看不见的,他们的犹豫只是因为放不下这座教堂。

“真的要放弃这位女士吗?”

Notre Dame,圣母院的法文原名确实是如此,直译便是‘我们的女士’,所谓的女士,自然是指圣母玛利亚。教堂内的神职者们大多不善争斗,但他们被派到此处任职并非是为了养尊处优。

很久以来,天主教在法国都有超然的地位,神职者们亦是如此,传教是必不可少的一环,本身的生活又是另一环,神职者们大多任职便不会离开,驻留许久的他们自然会对这座巴黎最为辉煌的教堂有所感情。

自己不够热爱教义的话,是做不到十年如一日的坚持传教的,哪怕法国开始有抵制教会的迹象,种种神职者的黑料被一个个挖开,也并非意味着所有神职者都是那副模样,然而除了他们自己,没人会在意那些。

没来由的恶意已经持续近半个月,但谁也没想过离开,却没料到最后是以这样的理由放弃这里。

不善争斗不是一无所知,只须回头就能感受到那平日他们所祈祷的大厅方向传出的黑暗,沉重的,令人喘不过气的黑暗。

“暂时的,沃拉斯顿。”危险的枪械就插在腰间特质的装扣上,再以漆黑的教士袍遮盖,浑身没有任何表明职位的饰物,一身简洁明了的主教平静的回应。

“以往我们只当那些孩子受了蛊惑,所以我们无从应对,如今我们知晓巴黎这座城市已是黑暗之巢,那么圣战就该开始了。”

“其实这是值得欣慰的,不是么?当我们找不到办法,只能消极的对待难题时,现实给了我们明路。”

“给?这是逼出的道路吧。”沃拉斯顿沉郁的目光扫过后面默不作声的修女神甫们,他希望这些人也说点什么,可大家都很沉默,那便只有他继续下去了,“圣战之下什么都不会留下的,这座教堂也是一样!”

“生命比死物更重要,你应该理解这个最简单不过的道理,”主教的双眼也扫向那些沉默的同僚们,见到他们躲闪的目光反倒有些轻松,“沃拉斯顿,如今说这个不过是浪费时间罢了,不要耽误你和大家的时间。”

“我说这个的原因是我看到了!”沃拉斯顿猛然上前一步拽住了主教的衣襟,这让所有人都大惊失色,他只是个司祭,哪怕资格再老也只是个司祭,而对方是仅次于枢机主教的大主教,这等级上的冒犯就足以称之为大错,“我看到了你在圣母院下方埋黑火药!大厅下方那间锁着的地下室被你放满了桶!你想毁了这里!”

人群哗然,这确实是大家都不知道的,更是难以接受的。

“…主教大人?沃拉斯顿说的是真的吗?”有人迟疑着问道。

“是真的。”

主教坦然道,这令更多人都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他明明比谁都更热爱这座教堂才对,每周的大清洁都是他在带头,每一处玫瑰窗都擦得那样的光鲜,正厅的雕塑的五官在这么多年还能仍旧清晰可见也是他向上面提出的修缮申请……这一切……

“如果能埋葬它们的话,这并没有那么难接受。”

没有给大家继续动摇回忆的时间,主教这么说着,然后反手抓着那沃拉斯顿还抓着自己衣襟不放的双手,力量大到对方的表情扭曲,逐步松手。

“你不是异端裁判所!”

“我曾经想去那里!”主教猛地用力甩开了他的手,“从小我就是被作为护教骑士培养,这双手曾经握着一柄骑士剑而非十字架,可是很快我就明白了那一点意义都没有,我杀掉一头怪物,也拯救不了死掉的人,连那些人的家人,我也开解不了,只会握剑的手,一点用也没有。”

“那你现在呢?”突兀出声的,是个穿着朴素的男人,一个站在最后方的修士。

“现在?”被问到这个问题的主教露出了些许的微笑,因为这将是他最自豪的回答,“一手持经,一手持剑。”

“所以你打算留下来?”沃拉斯顿怔然道。

“也只有我才有资格留下来,这座教堂,只有我做好了准备。”主教轻声说着,手掌拂过一旁的长桌,那里恰恰放着一本经书,是他永远不会远离身体的书,“所以,不应再浪费时间了,你们早些离开,异端裁判所今晚便会抵达,这里会成为最糟糕的战场。”

“……”沃拉斯顿沉默了一瞬,转身冲着所有人说,“全都听见了吧,凯特 !管好所有人。”

“我们明日会朝总部汇报,如果你们都不在了的话。”他说完又转过头对主教说。

“我相信你会有冷静的判断,沃拉斯顿。”主教点头,“他们就交给你了。”

“冷静?”沃拉斯顿嗤笑了一声,转身跟着逐步远去的人流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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