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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神之死】
“怎么了？”
几人抢手柄的大战早就结束了，如今玩游戏的人既不是黑贞也不是巴，反而是坐在边上的小薇，这也算是民意代表了，当时巴洋洋得意的看着黑贞，黑贞一脸可恨的望着古道，但又不接受古道在具化一套设备的提议，也不知道抢个手柄能给她什么乐趣。
很快就闹变扭似的说要逛屋子，跑了出去。
但那闹变扭来得快，去的也快，同样是逛洋馆，奥斯汀来来回回转了个遍，黑贞中途就停了，因为在院子里见到了古道，见到了将手机悬在半空然后望着它皱眉的古道。
古道闻言也抬起头来看着那穿着一身常服的黑贞，心里检讨着自己想东西入神就忘了维持感知，“你觉得这个世界上有神么？”
“倘若神存在的话，想必会对我降下天罚吧。”缓步走近的黑贞态度随意的答道，“怎么，前辈你信神么？”
以不经意的态度靠近的她，努力掩饰着对古道手里那手机的好奇，但那委实没多大作用，就算古道眼下失去了本该有的极致感知，但黑贞那糟糕的演技根本不需要听觉视觉之流的敏锐就能看穿。
“信，我确实是信的，”并不见外的朝她扬起手机，让她也能清晰看到屏幕上的中文，从者体系赋予的知识让她也能无障碍的理解那些方块字的含义，也就省去了古道解释的功夫，“但这个世界真的有神么？不是说天主教教义的那种全知全能的主，而是明确存在的神一样的生物。”
“这个世界不是有挺多恶魔么？”明白过来古道不是要同自己辩论信仰的黑贞收起了吊儿郎当的态度，“那么有神明也不是那么难理解吧。”
真正在英灵座有了位置的黑贞能接触到知识面也比最初宽阔了太多，神代时候的一些传闻大抵就是古道说的那种生物吧。
“问题就在这里，奥斯汀，就你所了解的，教会有和神明沟通过吗？”
他突然扭头看向北侧，黑贞惊讶的望着那院子的门后突然出现了那个严谨死板的的男人，这还是她第一次直观感受魔女之家的格局操纵是怎样的一种视觉效果，和隐晦一些的瞬移没太大区别。
“最后一次聆听主的声音，是一百年前的记载，那种东西无法确信真实性。”
越是高位对宗教认知越是透彻，他们将信仰换做了另一种方式存在，若非狂信徒外，正确中肯的评价自己的教派并不奇怪，奥斯汀便是这样清醒的人，同时也会下意识的维护自己的信仰。
“但我们使用的圣术与恶魔、魔女等使用的魔法不同，他们的魔力是以吞噬灵魂为过程凝练，而我们的圣力都是主的赐予，这是确凿的事实。”奥斯汀走近说。
“只是赐予力量却不现身么？那么，关于天使的记载呢？除了45以外的。”
“……只存在于经典中。”奥斯汀语塞片刻，低声回答，末了又补充一句，“我知道45阁下不是真正的天使。”
“我相信不只是你一人知道，但你们高层都认可了这一点，有想过为什么么？”古道收起了手机，“45跟你说过没，除了凡尔赛外，巴黎的教会已经全军覆没了，再没有能联络梵蒂冈的地盘。”
“我知道，”奥斯汀点了点头，“事实上，目前的法国已经成为宗教绝缘区，不管恶魔们有没有动手，民众都已经开始抵制我们了。”
“是的，但重点在于为什么就算如此，你们总部为什么还没动作，是畏惧世俗舆论么？”
说到这里，气氛已经变得沉硬起来，但黑贞望着这两人，目光来回转动，不太理解说的什么。
“我早已和梵蒂冈失联，到现在已经有十来天了，教皇曾允许我使用一些留下的东西，但我至今没用。”
突然出现的新的声音让黑贞和奥斯汀同时望去，就见另一侧远处的门被45跨过，边走边说。
黑贞觉得最是微妙，想着要不要溜了算了，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院子里成了聊正事的地方，而且还净说些自己听不懂的话。
但是走了好像又会错过很多。
“到现在，它们还躺在那个荒废的教堂下。”
“十来天，足够他们有些动作了，为什么没动？他们在期盼什么？”古道转头问，其实不论是45还是奥斯汀，都是他通知过来的，作为权限者他能做到的基础操作就是远程广播，分全频道和小范围，通知一下顺便开个传送门，对他来说都是连动作都不需要，只需要想想就能完成的基础操作。
“我怎么知道，我一直懒得了解教会的事。”
作为教皇钦点的天使，45很不给大主教面子的当面撂担子。
“大概他们真的忌讳别人抓住痛脚一起打过来吧。”
“我认为这一点都不现实，对么，奥斯汀，”古道摇了摇头，“法国如今变成这幅模样，他们真的坐得住么？在他们眼里，你和45恐怕都得定义为阵亡了吧，那么他们还在等谁来救世？”
“你的意思是？”奥斯汀和45都从古道这句话里听出了些端倪，只有黑贞更显茫然，然后也跟着大家一起皱眉。
“45，我们去一趟那个教堂吧？”古道看着她认真道，然后又轻声说，“你应该清楚自己只是个战术人形而不是天使，但如果真的有天使呢？”
……
“萨列里，你不该过来的。”
莫扎特的府邸，这个修在内城但依旧偏远的区域如今也能够不靠主人的名头单论模样吸引目光。
花朵、灌木、果树随着隐约的音乐声而疯长，在墙壁外的路人们还在张望那夸张邪异的布雷斯堡，没人能看到那被层层绿色遮蔽的正门内，那本该虚弱养病的音乐家以最为浮夸的装扮站在那石板小径上，微笑柔声，身旁围绕着无数天使模样的演奏者。
而他的对面，是另一位音乐家，穿着考究但面色阴沉如水，他的手里拽着一柄有着暗红色纹路的逆十字，原本靛蓝色的眸子因为动用恸哭装甲的力量而被血色占据，冷冷的看着对面狂人之色的神才。
“你才是，恶魔，该从莫扎特的身体里滚出去！”
这一刻，他的身后也显现出与对面向映衬的灰色人群。
PS：
NO.117:只需要等待。
（坚持六小时连弹，YYUT真是可怕的才能，就是有点臭。）
「按照我想的就可以了吗？」
“不，你要听它的。”
仍然带着不断地机械运转音，混搭风格的研究室里迎来了最特殊的研究员，也或许不能称之为研究员。
漆黑的物质带着液体的质感流动着，狰狞的眼珠们在黑色上飘舞，利齿随着话语声开合，逐步拉高高度望着眼前的年轻人手中握着的块状物。
「那个是...手机吧！我知道！我知道！」
利齿之后，从黑色上透出完整的颅骨形一开一合，这是魔女之家仅剩的恶，天真无邪的恶，被古道明令过不准出现在古道以外的人前的——家的意志。
就连薇奥拉面前也不准，哪怕薇奥拉早已通过艾莲的记忆知晓、感受得到它的存在，但畏惧于眼前这个看似年轻实则气息深幽如渊的恶魔，它一直对命令言听计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