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穿越者,大概 第777节

“哎呀,你很懂嘛!”M16毫不心虚的举杯做对碰状,可这种急着举杯的动作何尝不是一种心虚?尤其是如今,古道没有跟着举杯。

这场面就有些尴尬,甚至有些生硬。

“我应该有一个十字军,在很久之前,或许对你们来说时间也没那么长,总之,他救过我一次,”古道认真的说,“我还记得他叫卢克铎,他也应该记得我,审判官这个职位到底意味着什么我不知道,但我不觉得这是个能够随便改动的安排,我也没兴趣伺候一群我行我素的大小姐,哪怕她们有着比我更好的战绩。”

“这……”M16愣住了,这和她预想中的情况不太对,她知道对方一开始就被指定了一个十字军,可十字军换战术人形小队这种交易对其他宿主来说应该是很合算的买卖,更多家伙脑子一热就答应了,而且……而且那个卢克铎早就已经…

“你先别生气,我们也不是这个意思,也没打算让你抛下那位卢克铎先生,只是刚才我提过了吧,组织结构会变,连本来有差事做的404小队都会被勒令尽快归队,你觉得那些一开始被指定保护见习审判官的十字军会闲着吗,何况那时候你也没开始审核吧,说是见习审判官都勉强。”

“…我懂你的意思了,”古道听完垂下头沉默了两秒,又抬起头来,“刚才是我有些过激了,我为我的失礼抱歉。”

“你真的理解了?”M16眨巴着眼睛,觉得自己也没说的多清楚,而且也认识一些喜欢不懂装懂的家伙,让她不得不确认道。

“以前的规矩都变了,卢克铎也该去他自己负责的战区了吧,说不定连十字军的编制都改了。”

“那倒是没改,只是有权利选择继续等待成为副官还是直接上战场,他选择了后者,”M16松了口气,知道古道是真的懂了,不会出现别的误会,“以后你有机会能见到他,但应该不会是你的副官了。”

“这并不重要,既然他做出了选择,我也不会死吊着,说到底,我只是想跟他道个谢。”古道摇了摇头,对着M16举起酒杯,“然后为我刚才的失礼道个歉,我错以为你们是在践踏规定。”

“审判庭的成员,没有谁敢践踏规定。”M16苦笑着也摇了摇头,抬起酒杯相碰,然后露出正常的笑容,“那么要不,再考虑一下我刚才说的?其实除了416以外其他人都挺好相处的,就算是416,你对她好点那家伙也不是那么不好说话。”

“……”古道收回酒杯摇晃着杯里的酒液,然后看向M16那一脸真诚的笑脸,眼睛微微眯起又重新看着酒杯,“能让我知道选择我的原因吗?说真的,你现在的态度让我想起搞传销的,考虑到刚才那番话,又像是人贩子。”

再考虑到是战术人形,就变得像是拉皮条。

这段话古道没说,他还没那么不礼貌。

“我想知道完全的原因,我很看重诚意。”

PS:

NO.136:如假包换

(从沙雕网友一号那回来了,等五一来沙雕网友二号。

在这之前得把实习作业全弄完(叹气

一成不变的黑色装扮迫于环境的压力而改换,法国的环境仍是看不出变化,气氛却是愈发的紧张,奥斯汀走在巴黎的街道上,直至踏入核心区的交界处,紧绷的神经才稍微缓和。

自己仍是在被监视着,他是有这种自觉的,但一踏入核心区,就意味着不必再在意周遭那些平民的视线,他就松了口气。

黑暗生物一直盯着自己,这点通过圣器能体现的很直观,他也并不畏惧那些视线,一路上他都习惯了,那些家伙真能动手的话早就出手了,也不必看到现在,显然,它们迫于某种压力不敢出手,或许是因为伯爵的存在,也或许是另有安排,但它们却能以隐晦的方式影响那些普通人:那些精神疲惫,缺乏活性的平民,精神萎靡,没有目标的贫民,完全混乱,只想着活下去的流浪汉。

巴黎如今最多的就是这几种阶层的普通人,他们都能在恶魔需要的时候化作邪恶的帮凶,就算恶魔什么也不做,他们也会对行人投来不太友好的视线,打量着不应打量的位置,活像个还未动手的罪犯。

事实上,他们之中也确实潜藏着一些罪行或大或小的犯罪者。

而行人们也不是什么迟钝的羔羊,匆匆走过回敬以警惕的目光,巴黎的紧张正是这各种小细节体现的,以及对神职者蛮不讲理的排斥乃至恶意。

最初上街的奥斯汀正是遭遇了不合理的对待才终于下定了换装的决心,同时为了避免麻烦,中途与黑贞分开行动。

以黑贞的容貌与身段,对如今的巴黎而言也是个麻烦催化剂,而奥斯汀深知自己的话语在对方面前并没有什么重量,也就不做建议直接提出分路,他要将那一日唤出天使的那些教堂一一找遍,考察是否还有着那些残存的晶体。

至于黑贞自己,则是去找萨列里询问最近的情况。这一点是古道拜托的,他已经在家宅了两天了,一方面是对腰带的调整,一方面是对45的体检准备,还有一方面是整理记者阿方斯送来的失踪人口统计调查,这么一来,他就没空再关注上层局势了,这一点本该由路易十六自己去做,但古道也没有奢望过一个国王天天给自己发信汇报工作,那到底谁才是皇帝?所以这个重担落在了桑松和萨列里两者身上。

桑松他有在联系,但萨列里,还是黑贞去的好,起码在那些恶魔眼里,这是很正常自然的事,那些家伙至今都不知道La.vito的真身便是那位不苟言笑的宫廷乐师,假面骑士的假面终究是保护骑士自己的,在还未彻底暴露之前,这份优势必须好好把握。

首先,这里就是第一处吧。

仰起头来看着那已经被各种污物涂刷过的教堂墙壁,奥斯汀的心头并没有升起什么复杂的情绪,只是回顾四周,确认了一下没什么行人的周围,大踏步朝那满是涂鸦的大门走去。

而另一边,黑贞静默着走在碎石路上。

作为宫廷乐师中的佼佼者,萨列里的居所同样位于核心区,有着清净与深远的好处,但若是出现什么暴动之类的事,这核心区便是首当其冲会被摧毁的地方,如今的贵族们或多或少都要考虑到这一点,大家要么在乡下购置有别的房产时刻做好转移的准备,要么就已经转移了,因此核心区少了不少人气,但对音乐家来说,这样清净的环境倒是更加不错。

短促有力、欢乐流畅的旋律在明朗的舞步旋律里反复呈现,一席暗色正装的萨列里端坐在琴凳上,纯净悠扬的音符随着修长手指的移动而跳跃而出,他的身体、手臂、手指与乐曲协调的融合,弹奏本身带着一种难以描述的美感与气质。

他沉醉于自我的演奏中,即便远处的门锁发出开合的声响,即便短促的脚步声逐步接近也不会停下,或者说,他根本不会去听见除了乐声以外的声音,直至结束为止,他按下最后一个音符,右手潇洒地斜向上收起结束这随性的演出后,掌声骤然响起。

“不错,不错的乐曲呐萨列里,看来你到现在也还没放弃纯器乐风格的创作,那么,它有名字吗?”

莫扎特,这个很长一段时间都被定义为病重患者的音乐家在法国有着远超萨列里的知名度,但那些热衷于神才名头的人显然想不到他其实已经行动自如,甚至能远行到距离自己宅邸足足几个街区外的萨列里的居所。

当然,除了他以外萨列里的宅邸还有一位客人,相较于自己找了个位置坐下倾听的莫扎特,她正不耐的以鞋尖点地,双手抱胸的站在一旁,那是黑贞德。

“莫扎特,贞德?…你是什么时候来的?”“别误会了,我跟他不是一起来的。”

快声截断了萨列里的话,黑贞带着嫌弃的目光瞥了眼一旁无奈微笑的莫扎特,说明道:“我进来就看到这家伙坐在这。”

至于莫扎特那时对自己做出噤声的手势,以及自己看到萨列里那么投入也就没有出声打扰而是耐心的和莫扎特一起听到结束的发展,自然是没必要说的,她只需要摆出厌烦的表情结束这个话题就行了。

“我是来传话的,”黑贞说着清了清嗓子,瞥了眼莫扎特见他没有避讳,但也没有停下动作颇为正式的转述道,“那群家伙最近可能会对宫廷人员出手,注意你自己的隐藏,在这之后再打探一些你认为可疑的情报。”

转述完毕,黑贞立刻恢复了散漫无聊的表情,随口道:“然后,你有什么要跟他说的吗?”

同样瞥了一眼莫扎特,萨列里显然没有黑贞那样的担忧,所以更快的收回了目光思量了片刻,摇了摇头:“…没有,还没新发现。”

“那可真是遗憾,”表情一点都不遗憾的黑贞这么说着,为自己不用记新的话而感觉轻松不少,却见一旁的浅黄色头发的男人突然露出高扬的笑容,心生一股不妙的感觉。

“是爱德蒙唐泰斯那家伙吗?我有话要跟他说哦~”

……

“神经电流强度46,第三神经回路接驳。接驳失败,启动二次接驳。”

“第三号接入端复位,很好,很好,相位稳定。”

银漆合金构筑的墙壁闪闪发亮,无数仪表指针闪动组成远比之前还要巨大的仪表矩阵。自然,这里依旧是一个助手都没有,全部的指令由机器和古道的调试以及45内置辅助系统共同完成。

在古道的注视下,UMP45仍然在培养舱中躺着,但这培养舱已经直立而起,连带的,里面的45也等于站立。

事实上,她也已经醒了,睁着双目看似涣散的盯着正前方的舱壁外,实则全神贯注的专注于眼下的解封——在那些不透明的舱壁掩盖下,她那身躯下的软垫已经探出一截金属的脊椎以及肩胛骨——那宛若人体骨骼一般的金属紧贴着她顺滑的脊背,密密麻麻的金属电极在这接触中对接,从外部破坏她控制程序上的枷锁,那是她自己打造的‘剑’,交由古道控制使用,而古道,也没有辜负她的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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