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国大革命放在历史书里谁都知道其革命意义,但人们也该知道革命就是流血,法国流的血尤其的多,这其中不分无辜和受害,人类就是杀上头之后什么都不在乎的生物,甚至事后不会后悔,这应该是战场上的常事才对。”
45依旧沉默着,恢复了记忆的她本经历了无数战场,古道说的话她其实能举出不少实例,但她犯了个错,她还没把这里当战场,好在有个足够冷静谨慎的指挥官。
“现在的法国,正是地狱本身,邪恶也就会自然的显现吧,这就是路易十六期望的画面。”
“他推了一手?”45终于说话了,因为这份惊诧让她不得不说话,并不了解古道和路易十六谈了什么的45如今从古道的话中听出了部分令人惊异的潜台词,“那现在是要直接开杀吗?”
“跟我们没什么关系了,救救人就行了,已经...结束了。”
……
凡尔赛宫的大门,路易十六看着十五架马车向着这里聚集,每一架马车上跃下两个教士,不论是服饰还是面貌都无比的狼狈,甚至有带着还未痊愈的伤。
“这是第三次见面吧,大主教阁下,我听说你一直在伯爵那驻扎,却一直没有机会拜访。”
路易十六看着那唯一穿着光鲜衣服的男人,目光就像对方黑色的神甫服那般深邃。
曾经与他熟识的几位凡尔赛本格居民对这样的国王有些陌生,无所适从的互相对视,都意识到了自己等人离开凡尔赛的这几天,陛下似乎经历了什么心理上的蜕变。
“是的,有些后悔,前两次匆匆见面,我因谣言而对陛下有偏见,没想到如今的您这般光辉四射。”奥斯汀实话实说,前两次见国王都是作为巴黎圣母院驻守大主教的本格工作,那时他觉得法王是个没什么追求和野心的普通人,如今光是从伯爵对他的评价就觉得诧异。
“那些谣言吗,其实也不算是谣言,”路易十六无奈的摇了摇头,抬了抬手中的权杖,无意客套,“那么,麻烦各位了。”
“不,陛下言重了。”“大家都是为了抹除这个国家的邪恶。”
众人应和说,奥斯汀又回马车上扯出一袭白色的圣袍,给路易十六小心的披上。在教会内部,只有两种信徒会穿这种白色的圣袍,要么你是刚来的羔羊,白色就象征你的稚嫩,要么你已经至高至圣,白色象征你境界的高贵。
除去当代的教皇外,披着这圣袍的路易十六等于被认可的圣者,接下来就该开始正式的仪式,将这成分混乱的革命重新导回正轨。
这个仪式只是单纯的去除邪恶,属于基础的驱灵仪式,但在这里所有地位颇高的教士们合作之下再赋予圣器做核心,足以升华为覆盖全域的超大型仪阵,或许对人类来说意义不大,但对已经定性的邪恶来说,完全致命。
至于定性一说,则是之前的那些圣光帘幕中所作的标记,那些牺牲的士兵正是因此而献出生命。
……
“教会完了,路易十六也完了。”
分规、曲尺和书本组成的象征符号晦暗的灯火下若隐若现,在之前天空还有太阳,但现在各处燃烧的大火卷起黑烟遮蔽了日光,紧接而来的乌云更令阳光彻底消失,乌云密布的天空似是映照着人的内心,又像是太阳也不想看这丑陋的人世。
“三重的黑暗之后,人类得见理性的光明。”
组织的理念被这般随意的道来,在这混乱的巴黎中,或许只有这些无关者才能保持一如既往的冷静,男人静静地坐在方桌的一侧,手里捏着个木制的分规,分规在他的手里晃来晃去,同样在灯火下一闪一灭。
“在这种时候计划收网,是不是有些快了?”
“那门炮是怎么回事,巴黎除了我们还有谁能提供那种东西?”
“不如你去问问拿破仑吧,那家伙擅自行动是提前得到了消息吧?”
七嘴八舌的问题从方桌的两侧传来,最后在法典撞击桌面的沉闷声里戛然而止,分规的晃动也随之停止,更多的烛火被点亮,映照出的面庞都看向方桌的尽头,那是手持法典者的身影,并不尊贵伟岸,反而年迈猥琐,但那只是外表,那对藏匿在圆镜下的眼睛里闪烁着智慧的光。
“如果能达成目的的话,就算过程莫名其妙,那也是固定存在的结论,没必要争论不休,这不是数学讨论,诸位。”
“您的意思是,直接谈今后么?本杰明大师。”
有人朝长桌的尽头发问,同时也说出他那身为美国人的身份,本杰明.富兰克林。
“拉法耶特的别墅葬送了所有非人的领袖,如今他们的族裔还混在人群中催动混乱,并且因为失去了领袖的缘故行事更加猖狂,我们要对付就不该是路易十六而是那些怪物们,”富兰克林将手放在法典上,以流畅的法语缓缓道出他的想法,“法国的事,让拿破仑出面也是一件好事,那是个很出色的年轻人,尤其是作为炮手。”
“果然是要直接收尾了吗,可如今的混乱可比一开始计划的要严重得多,大师您如何看待路易十六驻扎的那些军团,他真的打算对国民议会动手?”
“路易十六是个不合格的国王,但不意味着他是个蠢货,恰恰相反的是,我很欣赏他的仁善,”富兰克林看向提问的那个男人,并不吝惜对那法王的称赞,“那种谣言平民们听了便是,真要相信反而降低您的格调啊,科兹莫会长,显然路易十六有着别样的想法,这位国王或许能在下台前给我们展示一出法王最后的力量也说不定。”
“听您的意思,我们要选择旁观么?”
“该做的保险必不可少,你们的陛下若仅仅是下了一招臭棋的话,还是得我们来收尾才行,这一点倒是要感谢一下那位基督山伯爵为我们搞定了那批最难缠的怪物,说起来还有他的消息么?”
“大师也相信是他缔造了拉法耶特的惨剧么?”
“难不成还有别的可能么?我们都知道La.vito与他的交情,也知道那些怪物的目的就是他,而那天之后,他还活着,而怪物们死了。”弗兰克斯微微笑了笑,“所以那位伯爵也不是个善茬啊,如果他就是法王的后手我也信,可惜我到现在都没听说他的动向。”
“两个小时前,有人说在凡尔赛的门口见过他,最近的消息倒是没有,不妨去问问莫扎特。”
“莫扎特……啊对,莫扎特,会里只有他跟那位伯爵算得上有些交集,可他在哪呢?”富兰克林看了看左右两侧的人群,右边的第三席有个空位,那就是莫扎特的位置,“他的身体还是那么差吗?”
“侥幸从恶魔手下逃脱后落下的虚弱,就算他那神奇的音乐戏法也无能为力吧,”有最近见过他的成员出声道,“那位可怜的音乐家或许时日不多,我们也都不想打扰他。”
“这样么,那就不要麻烦他了吧,”富兰克林摇了摇头,“不过我听说还有一位音乐家与那伯爵有过交集,同样又是莫扎特的朋友,关于他的消息有么,不会是被疯狂的巴黎市民所害了吧?”
“萨列里么…”众人互相对视,彼此都是茫然,显然一开始大家都没将那宫廷乐师列入关注名单,如今什么消息都给不出。
“好吧,”富兰克林懂他们的意思了,“那就这样吧,散会去做我们的保险,在此之外关注基督山伯爵的行踪,我们需要知道他和那位国王最后还能做到什么程度。”
PS:
NO.151:被抱以期待的失败。
(带着十六他们去吃烤肉了,顺便人手一套腰带。
明日方舟30号公测的居然是IOS服,真是太艹了。)
魔女之家在颤抖,整座屋子都为再一次的房主'换届'而动荡。
薇奥拉作为魔女的一切能力都源于艾莲的换身,如今她将重新回到自己原本的身体里,这并不意味她能再次继承艾莲在她身体里时所身负的魔力,至始至终,魔力的产生源都是艾莲的灵魂。
艾莲的身体有她的记忆残留,而薇奥拉的身体融合的身体过于短暂,什么都没能留下,仍只是普普通通的普通人身体。
没有人会遗憾,倒不如说,大家都期望着这样的结果,期望着那位少女重新以人类少女的身份回到过去的生活,而在她苏醒过来之前,本该更快苏醒的魔女却与魔女之家本身失联,一旁盯着她的龙之魔女倒是满脸的不耐烦。
原因很简单,奥斯汀中途溜了,留守成员就彻底只剩她了,尤其是刚才萨列里来了一趟,但就只是把小薇的父亲扔在这就又马上离开,急匆匆的样子像是他家被烧了似的,她喊都没来得及喊。
这下好了,她在看护艾莲和小薇之后还要多看护一个成年人,看着这两个小女孩一个大男人躺成一排,而她站在一旁闲的鞋跟频繁敲击地面,但这样的烦躁在女孩的眼皮缓缓颤动时,她又非常迅速的蹿到那培养舱旁边,赶紧拉下解放的拉杆,再小心的取下她头上的传输器,但也不忘在手中具现出漆黑的圣凯瑟琳之剑。
几分钟前这具金发碧眼的身体还是名为艾莲的魔女,虽然前辈说过再醒来就是薇奥拉了,但看惯了艾莲的脸的她还是下意识警戒。
“贞德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