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工作量而言,必须是宴会。”穿着这个时代不该有的围腰,主要掌勺人卫宫从一旁走出,额上全是汗水,“两个阿尔托莉雅…还有三十号从者,还好有玉藻小姐和祭司长大人帮忙,简直是恶战啊。”
拍了拍卫宫的肩,古道轻笑着道:“这才俩呆毛脸呢,现在fgo更新到第六章了吧,那些可都是真的在灵基一览里的从者哦,路还长呐厨师长。”
“你这家伙,我就该把你也拖过来帮忙,你也会做饭不是么?”卫宫瞪了眼古道,对他的风凉话很是不满。
“会做倒是会做,就是谈不上美味,”古道摇了摇头,“打打下手差不多,但要说打下手的话,那帮圆桌骑士不是更合适么?想点好的,起码我那九位人形姑娘可都没来。”
“她们也吃正常食物吗?为什么没过来一起?”
说到这个卫宫倒是有些好奇,也不只是他,大部分从者都对岩窟王带来的帮手感到好奇,好奇那种特殊的存在方式,这一点,段藏其实才是最迫切的,只是她仍然谨遵忍者的教诲,不能太向主公表露自己的意向。
“当然能吃,只接受电能的话能量补充多不方便。只是如今她们在王城另一侧执行任务,喊她们加急赶过来吃饭可不太合适,”古道摇了摇头,“我不指望她们迅速融入这边,慢慢来就是了,晚饭也不用担心,吉尔伽美什会比我更在乎她们的情况。”
“意思就是她们做的事和乌鲁克有关联么?”另一边楼梯口走来的埃尔梅罗问,他是这次立香第一个召来的从者,但心情却不太良好,连带的表情也好不起来。
“对啊,本质上那都是你更合适的任务,孔明军师,”古道微笑道,“你的脸色为什么那么差?”
“作为一个中国人,一个老是用孔明调侃我的中国人,你应该知道为什么,”二世瞪了眼古道,“北方强大势力大军压境,东边不靠谱的盟友,南方丛林里还有人搞事,国内还有人暗地使坏,这种经历我从他的记忆里看过就够了,并不想亲身经历第二次。”
“但你还是来了,还是第一个来,”古道耸了耸肩,“不要抱怨那么多,起码这次武将够多不是?国王也是个不用扶就能上天的家伙。”
“真羡慕你的乐观,明明是个复仇者。”
“职介能代表什么呢,我要连那点负面情绪都压不下去又怎么能走到现在,”“古道古道,来这边坐!”
咕哒子在远处招呼道,指着一旁的空位,空位的另一侧是樱在无声看着他,还有同样挥手的清姬和信长,以及取下面罩的岚王、沉默寡言的段藏,以及夹在玉藻和阿提拉中间坐立不安的玛修和立香。
那两者都是咕哒子的从者。
“马上过来!”同样挥了挥手以示听到的古道再看向孔明,将没来得及说完的话补完:“何况真正的英灵可不只有一个职介适性。”
说着他便迈步离开了原地,倒不是第一时间去座位那,而是看到了另一桩麻烦。
“他说的对啊,英灵和从者的区别不只是战斗力而已,从存在上就不一样,”见到二世还在盯着古道的背影发神,卫宫也没兴趣继续杵在这里当障碍,只是在走之前赞同了古道的话,“走吧,准备一下去吃饭吧,我对今晚这顿很有信心。”
“…你为什么走那里?”二世怔了怔,看着往饭桌相反方向走去的卫宫有些莫名。
却见卫宫抬起手指指了指那没有落座而是直接站在外围的南丁格尔。
“你看岩窟王不也没直接走过去?一道去洗手吧。”
“……”
……
王城的居民区边缘,乌鲁克大使馆外,树丛边的人透过窗户便呢鞥看到里面的灯火通明,稍稍倾听就能听到内里的嘈杂声。
“牛若丸大人,里面很热闹呢。”
两手空空、以布缠头的僧人对着一旁相较于他要矮小得多的女性感叹,而那少女模样的女性也望着那窗口,视线却是停留在那一桌人中那银发红瞳的女性身上,见她与一旁的长耳女性相谈甚欢的模样,骤然转身。
“走吧,弁庆,我们回去。”
“呃…牛若丸大人不是来拜访迦勒底御主殿下们吗,”僧人有些错愕的看着少女,不明白她为何而改变主意。
“对啊,来都来了,不如进来喝一杯再走。”“——!”
突兀的声音让僧人下意识的扭身,双手的位置在轮换间显现出银色的薙刀,尽显从者的身份,但他没有大喝也没有做什么,只是摆出了攻击的架势。尽管肌肉发达却也没有妨碍大脑,僧人深知这是乌鲁克的王城,更是迦勒底大使馆旁,出现任何能绕过自己感知的高手都是可能的,并且没有什么保持敌意的可能性。
而且那个从门口走出的男人,那副装束,是从士兵的口中听闻过的。
“多谢邀请,但这次就算了,岩窟王,”僧人不言,少女出声,显然她也猜出了对方的身份,“这次,不太合适。”
“是因为巴么?源义经。”
那一瞬,少女的目光锐利,盯着那个一席华服的男人,那个男人念出了士兵们无从得知,王也不会提及的正名。
“有士兵说巴御前称呼岩窟王为老师,神情姿态毕恭毕敬,我本以为是那家伙新认的老师。”
“一般人都会这么想,毕竟一个日本平安时代,一个法国1815年人,”男人步步走来,行走间言语,“不过事实上,不只是巴会称呼我老师,驹王丸也这么喊。”
少女闻言,腰间显现出一束乍一看像是某种兽毛装饰物一般的刀,这足以证明她的态度,也让男人的步伐在此停止。
这个时候男人距离她主臣二人,仅有两米之距。
“不论你说的是真是假,说出你的目的。”牛若丸声音极冷,令弁庆不禁向她投来目光,如今的情况令这僧人有些混乱,因为他察觉不到对方的敌意,却先感受到了主公的敌意,但这岩窟王分明是大王的贵宾,这不太合适。
但真要上的话,似乎也只能上了。
“进来喝一杯。”岩窟王表情不变,带着浅浅的笑容。
“你在愚弄我么?”牛若丸微微俯身,手掌搭在刀柄上,对于任何一位日本人来说,这个动作都不陌生,弁庆有些担忧这岩窟王会不会不懂这含义,但又觉得他若是真的胡言乱语,就该吃点苦头,以岩窟王的传闻,受些刀伤应该不是问题吧?
“源赖光在里面,坂田金时也在。”他只是说了这么一句话,双手拄杖看着这主臣。
“…牛若丸大人?”弁庆被这句话给惊动了,下意识的想看回窗口,他刚才的角度只能看到最里面那桌,但他又警觉这若是战场,被这样转移注意早就该死了,强行忍住了这个念头看向真正拿主意的人。
“你说的是真的?”牛若丸表情不变,动作不变,眼神也不变,“全部。”
“真的,”岩窟王也动作不变,表情不变,“全部。”
牛若丸突然笑了,无声的轻笑。
“你不在乎你那死去的学生?还有你那一位学生,她可想为木曾义仲报仇的紧。”
“但她识大体,不然在这之前,早在乌鲁克王召唤你们的那一天,战斗就该打响,”古道抬起手来,“作为他们的老师,我不该被学生比下去,仅在这个特异点,我能约束巴和自己,前提是你们进来谈谈,源义经,武藏坊弁庆。”
“你?能替巴御前那家伙做决定?”收起了刀,牛若丸摇了摇头,转身离去,“弁庆,走了!不是时候。”
僧人有些尴尬的对着男人行了一礼,赶紧跟上主公离开的脚步。
“……”古道沉默的看着俩人的背影越来越远,也摇了摇头,回过头来就见到站在门口的巴,“…谢谢你没有立刻冲出来。”
“老师…”巴欲言又止。
“我确实是不好替你做决定,就算义仲不是你爱的人,那份愤恨也不是能洗清的,但在这之前,试探试探她的想法也好,”扯出个勉强的笑容,古道轻声说,“我当然不会阻碍复仇,但现阶段的内讧是自寻死路,不然便是我们先杀了她,就是不好在贤王那交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