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幕里的吉尔伽美什说着顿了顿,“放心的作战,只要你们赢了,乌鲁克第一王朝就能正常的存续,苏美的文化就能够安然,然后接下来是前线的问题。”
“先聊聊拉姆赫吧,虽然在第一轮已经清扫殆尽,但在岩窟王撤离后,拉姆赫的出阵已经开始填补最初的空缺,祂们的行动方式分为两种,一种是随着日落当场化为球体停止活动,一种是在母亲提亚马特神周边飞翔,保护其周边的家伙。”
“祂们由我们解决,总督给我们下令就是清缴那些小兵一样的玩意儿。”
离岛的声音插入对话频道,直接是以屏幕的吉尔伽美面前显现,让屏幕里的AI惊怒喊道‘混蛋别抢我镜头!’,然而离岛并不理会身后的它,仍有AI凝结出数据的王之财宝攻击,声音不停:“你们专心对付提亚马特,拉姆赫的问题由我们海陆两队解决。”
“是的,这也是指挥官给我们下的命令,”下一秒,45的虚拟形象也从离岛旁边以数据流的方式现出,让AI更加愤怒,突然就增添了数据运算量,还挤压他的地盘!“连同北壁周边的移民区我们也会一并看守,请务必全力以赴。”
“提亚马特神破坏的深海呢?损失对你们压力不大么?”罗曼突然问道,“示巴探测到很多的生体反应消失,大约是在古道撤离之前的是。”
“一万不到的损失,让明石那家伙在格陵兰基地里努力一把就能填充了。”
离岛自信道。
“别小瞧我们深海舰队的增殖速度啊!挂了啊!”
说完,两人的影像一起消失,让AI松了口气,刚才他是一直拿那俩强行骇入网络的家伙一点办法都没有,毕竟45也算是它的创造者,而现在他也只能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的强行接续话题:“那么罗玛尼.阿基曼,提亚马特神的分析完成了吗?”
“那当然,现在,请看资料,”罗玛尼的身影变化成两页光幕,淡蓝色的全屏显示着提亚马特的3D虚影,以及两侧的文字解说,“提亚马特的规格和能力都如我所提出的资料,咕哒子和藤丸立香也记得过目一下,你们那边的数据库也会同步更新。”
“哦哦……原来如此,做得很不错…个屁啊!”凑近端详着那光屏的吉尔伽美什本人顿时炸毛了,“你妈的,你是提亚马特那边的吗!弱点之类的东西完全没提嘛!而且这和当初岩窟王提出的假想有什么区别!!!”
“这说明古道当初提出的假想完美映证现实,这是好事,起码意味着古道最了解提亚马特,他指定的计划成功率很高,”只要不出现他那常有的意外……这flag一样的话语罗曼选择咽在嘴里,也不被吉尔伽美什吓到,冷静的回复道,“我也想好歹写点什么攻略方法啊,但是这就是现实,这可是物理和神话上都毫无缺点的完全存在!就算我们再捞起马尔杜克之斧砍过去也只会是弄出个轻伤,而且资料真的很少啊!只有古道和祂照面过,我们看祂一眼还是靠得无人机!!”
罗曼越说越激动,反倒让吉尔伽美什退后了半步,生怕他能隔着屏幕吐口水。
“好了好了,都这副样子本王也不好在说什么,”吉尔伽美什扭头看向四顾,“既然现状没有丝毫改变,那就依旧按照一开始的计划来吧,没有什么好改善的步骤,听着,祂那个速度要登陆岸上要半天,而提亚马特神是海洋的象征,不能直接踏上陆地,所以祂才会先掀起海水,被淹没的陆地才是祂能够踏足的领地,而海岸到乌鲁克还有一天,我们有充足的时做最后的临战准备!”
“没必要等岩窟王了,反正一开始他也没有被算入计划,他是单独行动的最终手段,若是能够以非击杀为前提的驱逐提亚马特神,那自然是最好的,但如果岩窟王失败……”吉尔伽美什望向了门口,“罗玛尼,以你的见解,Beast的特性有个体的差异,而提亚马特是诞生以来就没有「死」之概念的创世母神,祂不会死,不是再生而是逆行是吗?”
“是的,虽然是有些胡乱的假设,但提亚马特是这个世界现存所有生命的母亲,「我们的存活」这一点本身就会证明祂的存在,所以祂不会毁灭,除非地表所有生命死亡。”
“如果是那位公寓的两仪式小姐也不行吗?”立香出声问。
“如果你说的是职介Assassin的那位,做不到,”罗曼摇了摇头,“而Saber阶的那位被你们称为根源式的小姐的话,也不行,直死魔眼的斩杀效果要的是死线,那位身上真的有吗?退一万步说,真的有死线并杀掉了对方,也能凭借万物之母的概念归来吧。”
“听到了吧,你能胜任么?老翁。”
吉尔伽美什点了点头,然后仍然看着门口,直到他说话的这一刻,众人才意识到门口其实一直站着个披着斗篷的老人,所有人包括从者都被吓了一跳,但是只有罗曼反应过激,直接缩了缩脖子,所幸除了维系冷静的吉尔伽美什和八重樱以及埃列什基伽勒地外,没人能注意他这异于常人的反应。
“若是岩窟王夸下海口却未能兑现,老夫会动手的,连他一起。”
PS:
被下图了(叹气
NO.84:总不会让你一直付出。
(终于回家了,这几天要么暴晒要么暴雨,还是空调好。
昨天发的提亚马特还真下了,怎么说呢,算是进一步知道书客的敏感范围了吧,但这其实算不上什么问题,我只是想找个由头骂傻逼敏感字,因为这都第三天了我新书的那一排星号才给我排掉。)
熟悉的感觉,熟悉的梦,一个漫长的梦,仿佛变作了另一人,在偏僻的村庄中生活,突然被村民绑起。
被挖去右眼,被砍断手脚,被无数次拷问,难以言喻的痛苦甚至因为口腔的空洞而无法发出像样的悲鸣,来不及尖叫也来不及恐惧,意识飞快的飞离,到了另一个人身上。
一个男人,在马车上安静的坐着,突然听到了怨毒的声音:“去死吧!”
下一瞬便被爆炸覆盖,清晰地感受热量的膨胀,清晰地听到骨骼因重压而扭曲的脆响,回头只有那愤怒的目光。
再一次的,意识远去,甚至不再有人的身姿,异样的身躯在原野上奔跑,异样的昂扬情绪仿佛能支配草原上的一切,但很快的,畅快的日子不再,配偶的尸体挂在眼前,黑洞洞的圆筒带来生理上的恐惧,什么都不想要,只想咬杀那些长着两脚的东西,而结果却是被那些东西关进了笼子,没有脱离的办法,没有啃噬祂们的机会,迎来饥饿死去的结局。
绝望,不甘……但是还有吗?
还有。
狂热的欢呼内圈外是麻木中透着悲悯的目光,被绑在木桩上的女人在火焰中沉默,烟熏火燎以及实质的灼烂痛楚,她的目光非常平静,熊熊的烈火下连阴影都无处藏身,那一小撮的阴影下,无关的憎恶与痛苦悄无声息地蔓延。
她死去了。
他也死去了,他又死去了。
一遍遍的去死,不同花样的死,毒死,淹死,绞死,烧死,各种地点、各种身份、各种时空,甚至有着近现代的死法,甚至有着被火车撞死的结局,但也有活着的,但那似乎并非重点,因为他完全没有体验到并非死亡以外的结局,有好几个经历是带着宣泄憎恶的畅快但在那之后本该享受的人生却没了,说到底,留给他的只有憎恶与绝望。
恨、恨、恨、死、死、死
想要让那些家伙都受到报应、想要让那些家伙都感受痛苦、想要连这个世界也一同燃烧,宽恕?去你妈的,难道你想看到那些狗娘养的开开心心吗?逃避?绝不可能!一辈子都别想让我忘记!
复仇会空虚吗?或许吧,那是之后的事了,那一瞬间我必然满足!不曾有丝毫的后悔和犹豫!
经历了无数的死亡,经历了无数的憎恶,死到最后也不曾麻木,充斥内心的只有绝望,以及绝望下滋生而出的愤怒,黑色的情绪被当做薪柴不断地投入,火焰也愈发的漆黑,愈发的旺盛。
这场梦境似乎没有尽头,不存在任何的解脱,本应如此,但在这不知多少次的仇恨尽头,他抵达了熟悉的黑狱,鼻间萦绕着那过于鲜明的刺鼻味道、浑身体会着充斥着浑身不自在的难受、幽暗环境下的光源只有两侧悬挂的火把,因为燃料的稀缺而显得火势颓然。
多么的熟悉、多么的难忘,他几乎是瞬间就动了,转身奔向那被自己用草铺掩盖的洞口……
没有,没有洞口。
狼狈且肮脏的白发男人怔怔的望着墙壁,少顷,抓起草铺重新盖在那个位置,缓缓地坐了下去。
“这里是中转休息站吗?”他轻声问。
一回到这熟悉的环境下,古道就‘醒’了,不再是只能体会他人痛苦与憎恶的沉浸式第一人称,重新获得了自我的支配权。
但有什么意义呢,连神甫都不愿意给你模拟出来,是要你抛弃希望的意思咯?还是说让你在这喘口气?有环境这么差的休息室吗?
瞥了眼牢门外窜过的老鼠,视线接着再推移到对门那些空空的牢房,男人心里想,然后抬起了手,手里燃起漆黑色的火焰。
或许是淬炼了更多的绝望和痛苦,那份黑色比之曾经更加的深邃,只是静静地燃烧,那尚未跑出视野的老鼠便已然僵硬,它还没有死去,它还有着呼吸,男人收敛了火焰自带的毒气,可那老鼠仍旧是僵住了,筛糠似的颤抖,发出略有些烦人的吱吱声,像是惨叫。
明明隔着七八米远,明明收敛了毒气,它的精神却仿佛饱受摧残,最后双目失去了灵光。
“是吗…你升级了吗。”男人察觉到了,并非是因为老鼠的死因,单纯是察觉到了黑炎里扩散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