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应该算是成功了吧?再次瞥了眼自己那变幻了模样的利爪,古道现如今是意识被拉扯而来,身体还在那个被短暂停滞的世界中,也就无从感受自己全面的变化,唯一的反馈只有自己状态出奇的好。
但什么火力全开、势不可挡什么的话还是别说了。
“请审判官就位。”
第三次的机械声提醒之后,第四声迅速而来,并出现了内容变化。
“若迟迟拖延,将切换强制模式。”
“……”明白强制模式是什么意思的古道只能停下自己的想法,上前一步对着上方同样由淡蓝色.网格组成的手套虚影伸出狰狞尖锐的利爪。
从大小和型号而言完全不匹配的手套虚影在利爪探入后立刻拉长,化作满是金色纹路编织的手甲覆盖了古道的右爪,并在下一刻那本还有着模拟以为的淡蓝色.网格被全部消除,所有形体被立时‘上色’。
C1审判之手,完全激活
两界时间,开始流动
收容执行,开始。
同一时刻,升灵界所属,观测门的收容相关部的数台机器自动开机,一面自动书写着文字,一面浮现出晦暗的冥界,一面展现着即将被收容物之物的数据。
两秒,古道等待了两秒,将右爪下探,轻缓的将那比例被缩小到能被他一爪抓起的提亚马特拾起,在这瞬间,冥界所有意识清醒者,不论是毫发无损的藤丸立香、咕哒子、玛修还是承接保护他们的魁扎尔还是伊斯塔尔,乃至刚刚从地上的乖离剑和金甲边上化出身形的从者吉尔伽美什和化回人形在之前守着他遗物的金固,他们都看到了:
晦暗的冥界上空被破开了个大洞,露出了其后刺目的白光,一只庞大到完全可以遮盖天际的利爪抓住了提亚马特的身躯将其缓缓地拉起,本来还在冥土内长途跋涉,终于瞧见提亚马特虚影的梅林更是僵住了。
震惊将充斥大脑的???给压下,不论是谁都是这般类似的表情,只有一帮人形以及站在离岛身旁的八重樱平静的注视着那巨爪,其中某个狗子某个9和某个小北方倒是一脸cool,tql,斯国一的惊叹略微破坏了大家的逼格。
而被那只手抓着的提亚马特却也没有他们预想中的挣扎模样,只是在那指缝间微微扭头看了一眼,像是要看那只爪子从何而来,但她显然是看不见的,能看到的只有那单纯的一截巨爪。
“身份确认完毕,切换运输模式。”
机械声这么提醒道,古道也就遵从那指令,心念一动,他那整个手臂外加利爪和手甲都化作了复杂的符文,围绕着提亚马特承托着她飞入白光。
“抑制力压制完成。”
“世界意识达成共识。”
“身份界标消除。”
“临时生态圈,构筑完成。”
“开门。”
机械提示音有条不紊,古道操纵着临时的权限解开型月世界01412号FGO线的‘大门’,看着星盘上的地图切换为无数圆相交的复杂模样,依据说明书中的指示,不去看那些复杂的圈和点,而是专注于锁定寂13412S1号世界的路线,跨越31.4界轨的距离,将其直达那荒芜的世界。
这对他来说是将近一分钟的操作,而对提亚马特的主观时间仅是几秒,她就抵达了陌生而又全新的世界。
“身份界标,刻录完毕”
“关门。”
“常识填充完毕。”
“记录结束。”
“收容完毕,工作结束,祝贺您,131412号审判官,收容物Tiamat将受您管辖,请谨慎处理这份联系,Over。”
机械声通报完毕,虚化的利爪又重新回归,屏息好久的古道得以喘口气看着自己爪上脱落的手甲重新浮空化作淡蓝色的虚影,而他坐在地上,回味着套上那只手时的那种能将星球都抓起来碾碎的充实感,隐约觉得自己用了个很不得了的东西,那说明书中好几项诸如被命名为压制、毁灭、断罪的功能似乎才是这审判之手的名字由来,而它的创造初衷应该不是用来运输才是。
但现在的问题是那说明书的内容正在脑海中消退,那种驱如臂使指的熟悉也在褪去,也不知是那知识灌顶的副作用还是设定好的程序之一……这可没写在说明书里。
不过他也没有以摸出个笔记本开始记录的方式反抗,只是任由最初的牵引感再次传来,他便被送回了原本的地方,在失去了主人的生命之海中睁眼,感受着全身澎湃满溢的力量,体会灵魂前所未有的轻松。
而当他心头冒出要起身的念头时,身后庞然如龙翼的暗红色翼翅猛然挥动,他才意识到自己的翅膀已经如此庞大有力,当他收敛其恶魔的模样唤出黑炎时,异种力量的切换也不再有那一层淡淡的阻力,轰然脱离水面,一眼便见到的与那些残存拉姆赫战斗的从者们。
“古——道——!”
又响又长的呼唤声令他扭头,便见被魁扎尔正抱着咕哒子踩着不少深海驱逐跳跃而来,而那呼唤显然出自她的口中,不过这种时候更快的,则是抓着天舟边缘的立香和玛修。
“古道前辈,成功了吗?”玛修一手悬在天舟上,一手朝着漂在黑海里的古道伸手。
“应该是吧。”古道甩了甩手里的黑水,握住了她那只手,驾驭着天舟的伊斯塔尔立刻升空将其拽起,朝着上方的陆地飞去。
而在这上升的过程中,注意到几人身影的从者们开始呼喊起来,此起彼伏的招呼声中夹杂着突然的惊叫声,瞬间令所有人将目光投向那战场最边缘的黑海,而那一幕令所有人都是一愣,埃列什基伽勒更是欣喜的喊道:“冥,冥界开花了!”
“来的很迟啊,梅林那家伙。”看起来像是已经抹好了发胶的吉尔伽美什瞥了一眼,冷淡的说道。
“连给母亲的送别做特效都做不到,”对于那个一度妨碍自己的六角恐龙,金固自然热衷落井下石,“真是一点用都没有的废物。”
“特效?你还懂这个词?”吉尔伽美什转眼瞥了眼他,“岩窟王那家伙到底教了你些什么东西。”
“我可什么都没教,小伙子天赋异禀,自学成才,”从松开了玛修的手,在玛修那一时不查的惊叫声中落下掉到吉尔伽美什旁边的古道,抬起头来对正抚着胸口让自己冷静的玛修和一脸无奈的立香招了招手示意没事,然后才转过头来看向吉尔伽美什,“你这新发型就给人一种欠揍的印象。”
“你觉得你那海带头就讨人喜欢吗?”吉尔伽美什回击道,接着话锋一转,“刚才提亚马特的脱离,你看到没有,那个爪子跟你有关系吧?”
“你说这个么?”古道抬手问。
筋节有力的手掌被尖锐修长的利爪替代,几乎是瞬间就让金固的目光变得复杂起来,犹记得母亲那时的平静,也不清楚岩窟王究竟做了什么,倒是吉尔伽美什突然呼哈哈的大笑起来,一边笑一边用力拍了拍古道的肩膀:“果然是你呐,那么提亚马特神确实被转移了对吧,没有回归破坏的风险了对吧?”
“是啊,这个特异点已经纠正了,接下来只要回收圣杯,”瞥了一眼一旁没有说话的金固,古道继续说,“那就算是圆满收工了,你有个乌鲁克大杯对吧?”
“哼,本王原本准备给你们的,你若是主动要,那就令我不悦了。”
“那仁慈伟大的乌鲁克大王,赏个杯子喝水吧,迦勒底穷的揭不开锅了。”
“啧,拿着滚。”
…
“所罗门。”
“有什么事么?琪亚娜小姐。”
升灵界,寻知殿外的走道上,一席白大褂的银发男人回头看向叫住自己的银发少女。
“就算是神明,去其他世界还是会被记录的,倒不如说正因为是神明,所以一举一动都会被观测门关注。”